商人永远都是逐利至上,他们看见任何事物的兴起,都会首先考虑是否有利可图。
当然了。
追逐利益的人,都会将这种事情叫做商机。
而在田甲说这句话的时候。
桑弘羊正跟婢子吩咐道:“湘儿,去将夫人、小妹和迁儿叫出来吃食。”
“诺。”
婢子应了一声后,便退出去喊桑夫人去了。
这时。
桑弘羊才回过头来与田甲说道:“田兄有所不知,长脚桌椅这种用具,已有木匠开了铺子在城中售卖。最早那此间乐酒楼的桌椅,便是在木匠铺子里买的。”
“那木匠名为李宏,乃是长安城一带最好的木工师傅。”
“你我二人要是现在还开这铺子,怕是赔地连本钱都要打了水漂。”
“木工李宏?”田甲微微皱眉,问道:“这一个木工,哪来的钱在长安城这寸土寸金的地方开铺子?而且,就凭他们工匠的榆木脑袋,居然能把握住如此商机?”
桑弘羊见田甲露出怀疑的神采,当即便笑道:“田兄可别不信,你可知道,这木工李宏的铺子,受雇于何人?”
田甲疑惑的问道:“何人?”
桑弘羊随即说道:“是那提出让百官带头捐钱赈灾筹金的少年,骠骑将军的弟弟,议郎霍光!”
听闻此话。
“哦...”田甲当即释然了,说道:“原来是他,那就不怪了。这霍议郎倒是一奇才,开创酒楼,又搞这桌椅售卖,还有那什么厕纸,都在长安城内风靡一时啊。”
“当然。”
“我觉得这少年最厉害的,是将厕纸变成了书纸。”
“别的不说。”
“书纸用来记账,可太方便了。”
桑弘羊随即叹了一口气,说道:“虽然我不太愿意承认,但说实话,这小子的确聪明,就是有时候可太气人了!”
说到气人。
田甲便想到今天被霍光派人从那城郊一带给轰走的事情,当即也是点了点头,同意桑弘羊的看法。
而在两人后面的交谈中。
婢子也终于将夫人、桑迁和桑美人喊了过来。
三人入座时,还在叽叽喳喳聊着什么有趣的事情,使得桑弘羊皱起了眉毛,说道:“夫人,有客人在呢!你这两天,怎么跟迁儿和小妹一样了。”
桑夫人被夫君一顿呵斥。
当下也不禁红了脸,连忙歉意地说道:“夫君勿怪,我与迁儿、小妹玩那卡牌游戏太着迷了,乱了分寸。”
“两小儿斗大人?”桑弘羊左眼微微挑眉,扫了一眼自己的夫人。
这边。
桑夫人还没有说话,桑美人就抢着替她娘亲说话了:“爹,不是那个,我们这两天玩的是战国杀,可好玩了。”
“战国杀,这又是什么?”桑弘羊顿时皱着眉。
顷刻间。
他觉得和自己的两个孩子沟通出了问题,都听不明白说什么了。
于是。
还得靠桑迁解释道:“就是我上次从此间乐酒楼临走时,找霍光死磨硬要来的一组卡牌!”
“啊?那个?”
桑弘羊想起那晚,自家儿子找霍光要卡片的丢人事情,差点没气的当场给桑迁打一顿。
当即。
脸上便没了好脸色。
而他的夫人此时还说道:“是啊,夫君,可好玩了,等下我们吃完后,一起玩吧?”
“夫人,你也不懂事么!”
桑弘羊当即凶了自己夫人,一家人看似有了分歧一样。
这时。
田甲皱着眉毛,问道:“桑侍中是在说霍议郎?”
“还有什么战国杀,卡牌...”
“我怎么一句都听不懂啊,是谈生意么?”
桑弘羊这才摆了摆手,道:“不是不是,没谈什么,家常而已。内子不懂事,还望田兄见谅。”
说着。
桑弘羊瞪了自己夫人一眼后,便对桑迁和桑美人说道:“迁儿、小妹,你田伯伯来了,怎么都不喊一声。”
然而。
桑迁闻言,直接将目光斜着看向远方。
一副我才不喊的样子。
而一向不喊人的桑美人,这时候却对着田甲乖巧地喊道:“田伯伯好!”
“你好你好。”田甲呵呵笑道。
桑弘羊当即骂道:“迁儿,你怎么不喊?”
“我为什么要喊?”桑迁一副跟老爹有仇的样子。
这模样。
气的桑弘羊站起来就想揍他,还是田甲赶忙拦着,说道:“桑侍中你这是干什么,令郎这般年纪,有些脾气也是正常,无妨无妨。”
“我们还是聊正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