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元部落。 夕阳如火青烟袅袅,肉食的香气在整个部落之中飘荡,傍晚时分妇人们正在匆忙的准备着晚饭,等待着外出狩猎大荒的男人们归来。 日初而出,日落而归,外出的族人们将一天的收获的血食带回部落之中,平时日以来除了部落之中的六大千人战师轮番狩猎大荒,族中更是有武者不断外出进入莽荒古林,为的是进一步磨练己身,精进武道! 粗犷的汉子们有的坦露背部,手握着沾染着血迹的战兵,肩上扛着狩猎而来的血食,老远的地方就能闻到浓郁的血腥之气。 但是这些对于生活在这片大地上的民众来说早已经习以为常,不断有人笑着与这些勇士们打着招呼,至于那些幼童们,却是双眸之中带着一抹渴望,想要上前摸摸那面目憎恶的凶兽,却是因为浓郁的血气之气,驻足不前,引起诸多族人轰然大笑。 见到自家男人归来,更是扛着沉甸甸的血食,诸多在门前观望的妇人们匆忙走回石屋,顺带着拎着在外疯玩的泥娃的耳朵将其拉进家中。 不久之后,就要是大荒之中所有人族最为重要的日子,那就是年祭,这是大荒民众祭祀族中先辈的时日,传说就是这一天人族先辈揭竿而起,拉开了亘古以来人族血战异族的开端,为人族打下了一块可以繁衍生息的疆土。 所以这一天对于每一个大荒人族来说都是无比神圣,永远牢记,这一天每一个人族部落都会拿出最为丰盛的血食来祭奠这些逝去的远古英灵。 当然古元部落也不例外,这些日子以来部落之中都在准备着祭奠所用的血食,以及各种牺牲,人族英魂当以五牢之礼祭奠。 夜幕降临,古元部落陷入了静谧之中,唯有城头之上摇曳的灯火,闪烁着微微亮光,今夜乃是鹊锋所带领的千人战师守夜,此刻这千余名战兵除了分出一部分守护城池,其余的诸位战兵分为数个小队,在部落之中巡视着。 一队足有三十余名战兵的小队巡视到了部落的西南的偏僻位置,这个地方乃是一小片山丘起伏,山丘之上一片片还没有完工的青石屋错落有致,在月华下隐约显露而出。 就在此时,城池的西南角落一阵阴寒之风凭空产生,掠过了守城的族兵,无边的黑雾疯狂的涌了过来,将四周的景象慢慢的淹没,黑雾之中魅影重重,不断有鬼脸幻化而出。 “大家小心,这黑雾有古怪!” 暴喝声响起,领头的一名百夫长面目徒然色变,因为他发现似乎自己的身影根本难以传出这片迷雾之中,顿时周身气血涌动,向着外部冲出,周围的黑雾散发着阴冷不断的翻滚,非但没有半点消散,反而变得更加的凝实起来,将这名百夫长的身影彻底缠住。 更加要命的是,这名百夫长发现这漆黑如墨的雾气,散发阴寒透入骨髓,更是夹杂着一股若有若无的魔性,只要轻轻吸上一口,顿时就会头昏脑涨,神魂深处魅影重重,让人难以自拔。 啊! 这时身后有一名族兵脸色变得扭曲起来,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双眸之中血脉喷张,疯狂的扒掉自己的兽袍,用手在身上乱抓起来,仿佛要将自己的身上的皮拔掉,很快便已经血肉模糊。 “热,好热!我要热死了!” 一位战兵似乎感觉自己被放入了烘炉之中,全身血肉精要被融化,不断的发出生生惨叫。 如此诡异的场景,几乎在这个二三十人的战兵小队之中上演,所有人的脑海之中浮现出不同的场景,似乎内心深处散发着无比的恐惧。 时而被关入了巨大的蒸笼之中,被烈焰煮熟后剥掉了皮囊,再次被放入了油锅之中被榨干,随后又被剥骨抽筋,最终成了被放入了铜鼎之中,成了一名异族口中的盘中参加,让人惨不欲生的画面充斥着灵魂深处。 此刻他们每一个人面容扭曲狰狞恐怖,甚至早已经错乱,似乎自己陷入了无边的恐怖之中,这种恐怖的来源于他们的灵魂深处,昏暗之中似乎有一张硕大的鬼脸,张着血盆大口不断的撕咬着他们的血肉与灵魂。 咻! 只见队伍后方的一名年轻族兵,身躯一个抽搐,整个身体就如破了洞的气球,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了下去,最终血肉被吸食殆尽,化为了一张薄薄的人皮,在阴风中飘零落地。 此刻那名百夫长还在挣扎着,原本浑浊的双眸之中出现了一丝清明之色,感受着将自己包围的无边阴气,这种气息比冰还要寒冷更加无孔不入,仿佛早已经深入到了他的骨髓深处。 嗤! 如同在滚烫的烈油之中泼入了冷水,这名百夫长一丈之外的黑色的鬼气之中竟然翻涌出滚滚血色,化为了血冰,与这名百夫长百夫长的气血相互碰撞在一起,一阴一阳,一冷一热的两股气息交融,发出嗤嗤声响。 “人族的武者,将你的灵魂血肉先给伟大的鬼将大人,你将得到永生!” 鬼气阴森翻滚一道略显空洞的声音在百夫长耳边响起,似乎从四面八方传来,似乎又隔着几层纱网,朦朦胧胧,但是随着这鬼音响起,百夫长周围的鬼气一下子暴涨了数倍,原本护在身前如火在燃的血气也被生生碾压殆尽。 “该死!胆敢在我古元部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