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个自称是大舅哥的男人主动上前搭讪,萧辰煜心里五味杂陈,但还是做足了面子和他见礼。
秦耀光见到这一幕,也很是欣慰,如今的秦家元气大伤。
四房出了大丑,已经无法在郸城立足,如今只看四弟秦耀祖能否将四房撑起来?
二房的二弟也是不成器的,指望不上,反而是二太太的娘家侄子孙冬海还是个读书的料,以后便希望孙冬海能高中,让二房能沾沾光了。
至于三房,不提也罢。
所以,秦耀光自然更希望萧辰煜夫妻和秦耀祖能和好。
只不过,他来之前父亲曾告诫他,不要过多去掺和秦荽和四房的事,现在他能和萧辰煜、秦荽关系还不错,就维系住眼前的关系就好了。
只是,秦耀光的想法和父亲有些许不同,年轻人总是更冲动,更有干劲儿些。
秦耀祖不愧是混迹了两年官场的人,面上一点儿不显露真实想法,礼数周全地和萧辰煜见了礼,又对着鲁九露出和煦的笑容,随意闲聊了几句幼时为数不多的趣事儿,借此拉近了些两人之间的关系。
不得不说,秦耀祖比他父母都强上许多。
既然秦耀祖来了,秦家的货还要搬上一阵儿,萧辰煜和鲁九干脆便进城回家,奇叔则和孙冀飞一起,将剩余的货物运往不远处的山庄里。
说来,和秦耀祖说话的时间并不长,两人又没有马车,便顶着风雪骑马入城。
城里规矩严,不可骑马疾驰,所以两人便是慢慢朝前走去。
进城不久,便看见路边停了安静的停了一辆马车。
两人经过时,马车的轿帘撩起一角,直到两人背影消失在街角后,轿帘才放下,随即一个清脆的女人声音从传出:“回了吧!”
快要冻僵的车夫正轻轻原地踏着小碎步,听了吩咐忙甩了甩手,用马鞭轻轻抽打在马屁股上,心道:总算能回去了,再不走,我这把老骨头怕是要冻僵在这里了。
这个插曲并未引起鲁九和萧辰煜的注意,两人到家时已经天黑。
沐浴更衣后,这才开始吃饭。
因为是秦荽和萧辰煜回来,今天的饭菜非常丰盛,有些下人是在京城买来的,不要说见秦荽,就是萧辰煜也只见过几次。
反而是鲁九他们更熟悉些,外人不知道,还以为鲁九才是这个家的主人。
鲁九看着萧辰煜一家子老人孩子齐聚一堂,心里颇有些羡慕,借着酒劲儿说道:“等把这里的事儿解决了,我也早些回去陪陪爹娘和孩子,若是好运的话,明年也生个孩子给我娘乐呵乐呵。”
萧辰煜端起酒杯跟鲁九碰了碰,笑道:“可是羡慕我这热热闹闹的日子了?”
“是啊,我们鲁家虽然并非人丁稀少,过年过节家里来人也多,可多少是真心相伴的呢?多数都是想要好处。一旦父亲或者我没有了利用价值,他们翻脸怕是比翻书还快。”
路儿吃饱了就拉着宝儿哥哥要去玩,苏氏忙放下筷子跟了上去,她是不放心丢给丫鬟仆妇看管的。
桌上只有萧辰煜、秦荽和鲁九。
自从认识鲁九以来,他一直是潇洒不羁、浪荡子的模样示人,今晚,他难得的收敛了脸上随时挂着的痞笑,有些沉重的将酒一饮而尽。
“我娘成亲后,好几年都没有怀孕,家族好些人都给我爹施压,要么让我爹纳妾,要么,过继一个孩子养在名下。”
这些事鲁太太曾和秦荽说过,只是没想到鲁九也会提及。
秦荽看了眼身旁的萧辰煜,萧辰煜笑眯眯地看着鲁九,十分有耐心地听着,但他感受到了妻子的目光,手在桌下握住了她的手,稍微用力捏了捏,秦荽便有些了然,看来鲁九喝多了些。
鲁九又是三杯酒下肚,萧辰煜要阻止,他也不管,说自己是千杯不醉,根本不可能喝醉。
鲁九说自己小时候最羡慕的一个人就是秦耀祖。
秦荽疑惑地挑眉,萧辰煜凑到秦荽的耳边,低语道:“在城门口遇见了秦耀祖,他还主动给我打了招呼......”
“你们俩怎么回事,好好听我说话,别在那儿嘀嘀咕咕没完!”
萧辰煜苦笑截断话头,对秦荽使了个待会儿再说的眼神,又对鲁九说:“要不我陪你喝酒,你要喝到什么时候就喝到什么时候,你想喝多少都行,不过,先让她去休息吧。”
“不许走,你们都给我坐好,好好听我说话,我知道,我是个无用的人,没有人肯好好听我说话,都说我是纨绔,都说我要不是我爹娘宠着,早就饿死了。”
秦荽见他大有絮叨没完的架势,忙说自己不走了,今儿就好好听听鲁九说话。
随后,又吩咐青粲去沏一壶严严的茶来,给他们醒醒酒。
鲁九的过去,看起来光鲜亮丽,父亲疼,母亲宠,他从小衣食无忧,堂兄弟们个个当他是宝一般小心照顾着,捧着,生怕他不开心,或者摔着、碰着了。
“但是,他们都不知道,我有一个特异功能,就是能
从眼睛里看穿人的心中所想。”
谁真心,谁假意他总是能莫名其妙就感受到了。
小时候的他很痛苦,觉得自己活在虚假之中,小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