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荽终于知道了,陈妈妈亲自来,是亲自给秦荽解释此事,就是怕秦荽心存芥蒂,对鲁家有所不满。
“你告诉干娘,我不会将黄氏和黄家的错误怪责在你们身上。这点事儿,我还是分得清的。”
陈妈妈铺垫了这么多,也就是为了这个结果,闻言心里一喜,更是高兴地笑眯了眼,对着秦荽一顿猛夸。
秦荽制止了陈妈妈的奉承话,又问:“那黄氏如何了?”
陈妈妈叹了口气,收敛起所有的笑容,愁眉苦脸地说:“这黄氏怎么说都不走,说是送她回娘家,她就吊死在鲁家的大门口。”
秦荽一直觉得黄氏的脑子大概是有些问题,只不过,不好明说。
“这太太和爷不好逼死人,只能从长计议。可,可是......唉,作孽啊!”
秦荽心头一凛,难道还有旁的事儿?
“那黄氏自以为得逞,便放松了警惕,却不晓得姨娘被她一而再的欺负,早就怀恨在心,又加上总有人指指点点,哪有活下去的想法,便趁着黄氏放松警惕的时候,用提前准备好的裁纸刀刺死了黄氏,她也跟着自杀了。”
秦荽没想到,居然还是两条命的结果,心下喟叹,对鲁九的那位姨娘有些同情,对黄氏却更多的是悲愤和痛心。
黄氏从小没有得到父亲的宠爱,母亲将她看的牢,其实也是想要她成为自己的依靠。
自小,黄氏就在冷漠的父亲、扭曲的母亲的养育下长大,她的温顺下掩藏着一颗疯狂的小火苗。
长大后,她看上了鲁九,鲁九却不愿意娶她,宁愿跟妓子厮混,也不愿意娶她这个大家闺秀。
黄氏对自己发誓,定要嫁给鲁九。
于是,她不顾脸面,找到鲁九,低声下气求他,告诉他只有嫁给他,自己才能得救。
鲁九了解她的家庭状况,心软了一下,加上母亲的紧逼、秦荽和萧辰煜的劝说,他终究是答应了这门亲事。
成亲后,黄氏犹如上了天,每日轻飘飘的。
后来却不太高兴了,鲁九对她越好,她越是感觉鲁九很虚假。
她觉得自己不该得到这样的好运,这些都不真实。
可她一方面怀疑,一方面又渴望鲁九更多的陪伴和爱。
可鲁九注定要忙碌,一走就是几个月。
黄氏的母亲在她耳边絮叨,说鲁九是个花心的,肯定在外面有了人,让她要早点要个孩子,捆缚住男人的心。
甚至还找了些春宫图给女儿,说是鲁九在外面见惯了床上功夫厉害的女子,黄氏怕是无法留得住人。
而黄氏不语,心里却只嫉妒秦荽。
说起来,不晓得从什么时候开始,黄氏莫名其妙就将秦荽列为嫉妒的对象。
她告诉母亲,若是没了秦荽该多好?那样鲁九就不会跟着秦荽跑了,还一跑几个月不回家。
后来,鲁九回家了,不走了,黄氏高兴了。
再后来,黄太太告诉女儿,你有了身孕,该给丈夫抬个身边人,将人固在自己院子里。
黄氏不愿意,可架不住母亲几次三番说。
于是,她内心滴血,表面却大方贤淑地跟婆婆说,可婆婆却皱眉,告诉她没必要如此。
黄氏搞不懂为何婆婆和母亲说的不一样,就连鲁九也不愿意。
如果大家都愿意,她大概是不愿意的,可婆婆和丈夫都不愿意,她反而拧了起来,非要承就这件事不可。
于是,就有了后面的一系列事情。而黄氏生了孩子后,母亲黄太太又再次告诉她:“你如今地位稳固了,可以收拾那个小贱人了。”
此时的两人都忘了,让人做姨娘的,是她们自己啊!
黄氏终于达到了控制女儿的目的,也终究得到了恶果。
黄家的女儿死在了鲁家,黄家没有多少痛心,反而带着人上门,想要趁机要挟鲁家,要在鲁家的棉花产业上分一杯羹,当然,和秦荽合作的香铺也不想放过。
鲁九直接让人喊了鲁大和乔三带人来,将黄家的人都给打了出去。
看在孩子的面子上,黄氏被葬在了鲁家的祖坟里,但鲁家与黄家彻底撕破了脸。
陈妈妈来京城的时候,鲁九正在绞杀黄家的生意,逼得黄家如丧家之犬,狼狈至极。
整个郸城的人都心惊不已:原来,郸城新兴的镖局,势力隐隐盖过四大家族的中的黄家和张家的镖局,竟然是鲁九的产业。
鲁九发了狠,原来是这样有手段、有计谋、手段毒辣的人。
而多数人的记忆里,鲁九依然是那个不学无术,整日笑眯眯地和女子调情的纨绔,是众人拿来教育家中子弟的人物。
何时开始,鲁九脸上的笑容少了,取而代之的沉稳,如今,还有雷霆手段。
郸城四大家族,自此后,再次洗牌,鲁家独大,秦家势起;而张家被之前的事儿牵连,到如今还没有缓过来。
而黄家在鲁家和秦家的配合打压下,被一撸到底,根本没有缓和的机会。
四大家族,只余三。
郸城过后才发现,鲁家和秦家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居然成了盟友。细心的人再追溯一番,便发现之前的所有事件中,鲁家打头阵,秦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