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使团的人离开后,萧辰煜和秦耀祖又忙碌了几天,这才放了三日假回家休息。
秦荽和萧辰煜都提了许久的心,如今也总算卸下重任,心情大好。
次日,一家人出去郊外游玩,宝儿也请了假跟着一起,有了宝儿,路儿更是一路黏着宝儿哥哥,高兴得很。
湖边搭起了烧烤的炭火,众人开始烧火烤肉,也有煮粥面给苏氏和孩童吃的。
母亲苏氏抱着女儿坐在湖边,身边跟着几个丫鬟和奶娘在说笑,不知道说到什么,竟然大声笑了起来,笑声传到半坡上的秦荽和萧辰煜耳边,两人不由得会心一笑。
萧辰煜抓着秦荽的手放在自己的手心细细摩挲,眼里的笑意逐渐淡开,他问秦荽:“你那铺子就打算这样一直空着?”
之前被烧的香铺,秦荽一直保持原样,不让人收拾散落地上的物品,三楼被烧后熏黑的外墙老远就能看见,远处的人看见了都要问一句,旁边的人也会将桦曳撒泼砸店的事讲一遍。
于是,总有人来香铺外面走一走看一看,大家私下打赌,不晓得这香铺什么时候才重新修整。
可是,秦荽连大门都不关,只安排了人轮流守着门口。
如果有人凑近了看,守卫也让他们站在门口朝里张望,等他们啧啧啧地感叹后,又问为何还不清理,屋里好些东西还是能用的。
守卫摇头,说是自己也不知道,又催促人快些离开,给人一种又担心又神秘的感觉。以至于,众说纷纭下,越传越奇怪,越传越神奇。当然,话题总是从桦曳的跋扈开始,引申出她的父亲和夫家来。
之前香铺的事,被各方给压了下来,大家忙着大事,没有心情管两个女人的“闹剧”。虽然,都知道是桦曳郡主闹事,只是这次,不晓得为何居然惊动了九老王爷和新晋的小王爷这两尊大佛。
使团离开京城,一大半的人松了口气,但只要还在境内,便不能算全部放松。
小王爷只负责京城的接待,此事便完美结束。而建勇侯便是没法放松的人之一,所以,他根本不晓得因为女儿的事,他已经拥有了一个什么名声?
建勇侯没法放松的缘故是,那位不留情面的冷面杀神霍建光没走。
香铺被砸,夜半被烧,其实并非大事,可被秦荽这一拖,不知不觉,便成了让人津津乐道的事。
听了萧辰煜的询问,秦荽看着湖边热闹的人群,嘴角微勾,脸上扬起一抹笑容,转身看向萧辰煜,问:“可是有人问到你这里来了?还是说,有人给你施压了?”
萧辰煜也跟着笑了,将秦荽的手握得紧了些,道:“嗯,陆续有几个人来说,暗示咱们得过且过,又不是没有得到赔偿,为何还要如此行事,若是往死了得罪杜家人,咱们的下场也不会好。”
秦荽灼灼目光看着萧辰煜的眼睛,在阳光下,两人的眼睛里彼此映照着对方的身影,也只有彼此。
“嗯,我想也差不多了,只差,桦曳亲自给我道歉了。”
听了秦荽的话,萧辰煜愣了一下,他蹙了蹙眉头,心知要桦曳道歉,怕是难于登天。
“这个怕是有些困难,不过,你想怎么做便怎么做吧,我支持你的决定。”
次日,秦荽家请客,邀请秦耀祖夫妻和秦芍夫妻过来相聚,当然,秦四太太和秦瑶是不会请的。
孙冬海比起以前胖了一圈,笑眯眯的跟萧辰煜打着招呼寒暄,倒是一旁的秦耀祖不怎么说话。
鲁九和他们都是郸城人,也很能聊到一起。
秦荽和柳氏、秦芍在里屋说话。
柳氏和秦芍说着新做的衣裳和布鞋上的花纹,说着竟然争论起来,秦荽在一旁听着,颇觉有趣,大概这才是太太们在一起该过的日子,说说日常琐事,烦忧孩子的学业和婚嫁之事,顺便和丈夫为了妾室或者丈夫出去喝花酒而吃醋闹闹别扭。
仔细想来,重生的秦荽,好像一直在忙碌,就连儿子都极少和她亲近,哪怕是少见面的萧辰煜都比自己更得儿子的喜爱。
她甚至不知道儿子穿什么衣,喜欢什么食物?
她做事从没有人在一旁横加指责,萧辰煜一贯是支持支持,母亲也从不管,不多言。
她从没有亲手给萧辰煜和孩子做过一件衣裳,一双鞋。
“你想什么呢?一个人在一旁发呆呢。”柳氏见秦荽不说话,便敲了她的手背一下。
秦荽笑着摇头,也凑过去参与她们的话题。
次日起床,听青古告知,昨夜九王府来了人,是找鲁九爷的,鲁九爷去了后,至今还未回来。
秦荽先是一惊,看向因为醉酒还未清醒的萧辰煜:“这,会不会出什么问题?”
萧辰煜起身穿衣裳,转头对秦荽道:“要是担心,咱们用了早饭,一起去一趟九王府接人便是。”
秦荽起身,在青古的伺候下穿衣,道:“按理说,垚香郡主不会对他如何才是。”
随即又问青古:“昨儿夜里,怎么没有人通知我们?”
青古回道:“昨儿二爷和太太都喝得有些醉意,回来便睡下了。九爷说了,不要惊动你们。”
昨日确实喝得有些多了。
还未等他们去九王府,鲁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