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然知道你做不了,我不是要你帮我将人弄出来,而是希望你能配合我,而且,在人没有出来前,你们多关照一下,莫要让她吃太多苦。”
进了大牢,不吃苦是不可能的,但,有人关照,这苦头可就少了许多。
老赵头松了一口气,如果只是帮着照应,那自然没有问题。
他点了点头,大概是觉得自己刚才的拒绝有点儿强硬,又找补似的说道:“这事吧,真的不好办。谢家的人送来后,上边专门有人来传过话,说是谢家的人是重罪,不能放松警惕,所以,你们想要带人走,怕是不可能。”
秦荽笑了笑,淡淡地语气说道:“多谢提醒!”
萧辰煜也补充道:“我们也知道很难,不过,事在人为,尽人事听天命罢了。”
又说了一会儿,萧辰煜和秦荽便起身离开,老赵头和卢镶银也跟着一起出去。
萧辰煜和秦荽直接出门上了一辆马车,老赵头此时才看见跟随马车的有好几个人。
卢镶银站着等马车走远,这才转身朝门口的老赵头走过来,老赵头还以为他来喊自己离开,谁知道,卢镶银竟然是进去给酒席银子。
等他给了银子出来,老赵头一把抓住卢镶银的手臂,低声问:“卢兄弟,你给老哥哥交个底,今儿来的人究竟是谁?”
卢镶银哈哈大笑,又道:“我知道哥哥今儿没有吃好,咱们回家去喝酒细聊如何?”
老赵头当然愿意,此时,店里的伙计提着两食盒过来,卢镶银接了一盒,又让老赵头提了另一个盒子。
老赵头迷迷糊糊的接过来,还未询问什么意思,就听见伙计问:“卢爷,这食盒是您派人送回来,还是我们亲自上府上去取?”
卢镶银道:“我们捎来便是,就不麻烦你们了。”
说完,拉着糊里糊涂的老赵头走了。
一路走着,可老赵头实在是太多疑问了。
“卢兄弟,这食盒里装了啥?”
“就是一些吃食,我们两家一人一份,晚上给家里的妻儿老小尝尝味道。”
老赵头心头高兴,面上便露出了几分,可想着这银子是卢镶银给的,又不免有些不好意思:“我怎么瞧着是你给的银子?”
卢镶银摆了摆空着的手,道:“不是,我用多少都可以报的。”
说到这里,已经到了老赵头家的家门口,卢镶银先回家,让老赵头放下东西就过来。
等老赵头过来,酒菜已经摆好,屋里只有卢镶银和老赵头二人对坐。
卢镶银前几年过得并不容易,家里的铺子生意不太好,勉强度日,又遇上个好赌的父亲,加上后来发生的事儿,也是十分不如意。
后来卢镶银将唯一的铺子卖掉时,街坊邻居还私下嘲笑他们家将要彻底败落了,可后来发现,卢镶银一改之前的颓废,反而愈发的意气风发,他们家的妻妾也是穿金戴银,就连那些听说贵太太们争抢的棉布衣裳,卢镶银也妻子也是穿上了的,这日子过得别提多美。
“你给老哥哥仔细说说,今儿这人究竟是谁,和那个谢家倒霉的老太太是个什么关系?”
卢镶银倒了两杯酒,两人碰了碰杯,一饮而尽后才说:“萧辰煜如今是朝廷里的官,正儿八经科考进去的那种。他太太呢,其实是我的东家,你也知道,我如今过得平平稳稳的,都是跟着东家的缘故。”
老赵头忙问:“这个萧辰煜是哪个世家子弟?我怎么没有听说过?”
“哎,人家出身寒门,不是啥世家子弟,所以,才更显得厉害了啊!”
卢镶银对萧辰煜是非常佩服,同时也非常的羡慕。
随后,他又疑惑不解地说道:“而且,他们夫妻和谢家的新太太应该是没有任何关系的,我也纳闷,他们为何突然大费周章要去救一个毫无相关的人?”
“既然如此,他们家没有背景啊,去趟这趟浑水作甚?我给你说,此事真的不容易。”随后,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又重重叹气。
“虽说,我天天在牢里看得多了,可每次有这种抄家的事儿,我还是有些不忍心,尤其是那些妇孺和稚童,唉,都是被外面的男人连累了的啊!”
卢镶银也不说话了,他和老赵头一样,也有女儿,若是女儿落入那样的境地,他怕是死的心都有了。
两人说着话,喝着酒,骂一骂这老天和天下的权贵,日子还是一样要过下去。
所有人都不理解秦荽为何要救谢老太太,就连九王爷和垚香都极不赞成。
只有萧辰煜明白秦荽的心思,她其实,是在救赎前世的自己,也是救如今藏在心底那个小小的秦荽。
所以,萧辰煜坚定地站在了秦荽的身边,支持她,理解她,包容她。
夫妻二人是来找九王爷的,希望能帮忙将谢老爷子新娶的妻子弄出来。
当然,九王爷没有答应,一旁的垚香也不愿意帮忙。
垚香还说道:“我前几日同你说的话,你倒是全忘在了脑后,我让你现在低调些,不要成为杜家的靶子,你倒好,还送上去?”
刚说完,就听见有人禀报,说是垚香的孩子哭闹不休,来请垚香去瞧瞧?
垚香见秦荽低头沉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