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桧回答完这句话后,竟然不再理会赵璎珞,准备快刀斩乱麻,先杀了他们再说,但是!
他似乎低估了赵璎珞身后的数百铁骑。
就在刽子手准备执行命令再下杀手的瞬间,一支箭破空而至,竟然直接射穿了那个刽子手的手臂。
那刽子手哀嚎一声,长刀落地。
王再兴射了一箭之后,再次弯弓搭箭,瞄准了不远处的秦桧。
秦桧见那箭矢在阳光下闪耀着寒光,双腿一哆嗦。
而这时士卒们动了,赵璎珞那数百铁骑也都抽出了转为骑兵打造的长刀。
眼见冲突即将爆发!场面将变得一发不可收拾,都知康履带着赵构的手诏出现在法场。
“官家有诏,即刻令法场一干人等进宫面圣。”
【朝堂】
刚朝散的大臣们又被全都召了回来,赵构高坐在皇位之上,越发的头疼,他看完自家老爹的手诏之后,确定手诏没假,自家老爹的书法即便别人仿冒也仿不来,印鉴也是真的。
既然老爹都替他们两个臣子说话了,又将那沈婉淑蓄养私兵的罪责全揽到了自己身上,他们三人便不好再作处置。
放下手诏,他又多看了一眼阶下的俊俏青年,总感觉有些眼熟……
手诏里自家老爹说此人是在北上时收的义子,可这义子怎么就跟自家老爹这么相像?难不成这人是自家老爹在外的私生子,自己多出来的皇弟?
赵构最后还是否定了自己的猜测,若依照自己老爹的性情,断不会让亲生儿子以义子的身份出现在自己面前。
“众卿对太上皇的手诏有何建议?”
法场上差点吓尿的秦桧因为有了同党的支撑,此时又硬气了起来,“官家,臣以为万万不能放纵宗泽二人北归,倘若他二人北归,朝廷如何控制开封?即便如太上皇所言,需要募兵保护开封,也应以朝廷的名义募兵,所派遣的将领也应受朝廷节制。”
吕颐浩见他此时还揪着宗泽二人不放,忍不住大怒,脱下朝靴朝秦桧扔了过去,却被秦桧给狼狈躲过。
“汝曾被金人掳去,如今南归后非但不劝谏官家抗击金人,反倒屡屡打压主战派朝臣,是何居心?莫不是汝收受了金人好处,置家国社稷于不顾?”
秦桧好歹也是右相,被他这么一扔,暴脾气就上来,“抗击金人?拿什么抗击?休说金人,就是刘豫逆臣我大宋如今都无可奈何,更何况金人铁骑?如今我大宋好不容易稳定下了局面,和金人开榷场易市,百姓安居乐业,焉能重启战端?以我看来,你们才置家国社稷于不顾。”
“秦相说得好!如今天下承平,我大宋正宜内修朝政,外交邦国,以求天下无血影兵灾,轻言抗金非人臣之道。”
汪伯彦与秦桧蛇鼠一窝,自然替秦桧说话,毕竟他日重新官复原职,还需要秦桧的帮忙。
赵璎珞见秦桧他们居然还要置宗泽二人于死地,忍不住脱口大骂,“我呸!就你们还妄议人臣之道?人臣之道所谓什么?忠君爱国体恤黎民。汝等奸臣贼子可知河北如今还在金人铁骑之下?可知先皇帝、皇子们还在金人手中?如此情境之下,与金人媾和,文人的气度何在?大宋的威仪何在?若太祖太宗皇帝知晓汝等不孝臣子居然屈膝撺掇官家向金人称臣,气得都要从坟墓里爬出来,一巴掌拍死汝等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人。”
秦桧脸一黑,当即就要回怼,可一想到对方是太上皇的义子,语气缓和不少,“汝区区白衣,不知天下大局,岂能以一时热血而鲁莽行事?”
赵璎珞冷笑一声,“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白衣又岂能对家国不加关心?似汝等占据朝堂,尸位素餐,不为家国着想,反倒为了一己私事而诬陷社稷重臣,当处开胁之刑!”
秦桧恼怒道,“我事事为朝廷计议,又岂会掺杂个人私事?”
赵璎珞眉毛一挑,旋即朝赵构拱手说道,“启禀官家,据我所探知,这秦桧的小妾乃是开封梁达的女儿,梁达输给郡主百万亩田之后,咽不下这口气,转而告之他女儿,而他女儿又在秦桧身边吹风,秦桧为了替他岳丈要回那百万亩田,才在官家面前进谗言,说郡主蓄养私兵。”
赵构眉头微皱,他虽然性格软弱,可也容不得大臣们以公谋私,“秦卿家可有此事?”
秦桧心中怦怦一跳,急忙开口否认,“官家,臣岂会因家事而以公谋私,臣所言句句为江山社稷着想,非他所说那般。”
赵璎珞淡然一笑,“官家,既然这秦相不认,我倒带了一个证人前来,还请官家恩准,传证人进殿。”
赵构正要准许,却被汪伯彦给抢了话,“官家,朝堂乃议论国家大事之所,焉能将家事作为议题?臣以为,此事可交由刑部查处。”
“汪卿所言极是!此事就此打住,至于太上皇所说,朕倒也以为理应以朝廷的名义招募河北义军,宗泽二位大臣可留在临安就职,至于那沈婉淑,其所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