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直接喷洒了出来,溅到了行凶者身上去,蓬乱的头发,惊恐的眼神,可是她拿着利刃的手却是更加用力了几分,没有迟疑更是让它刺入几分。 她看那张与那人有着极其相似的俊颜上流露出了痛苦,她便开始张狂地笑了,这么多年一直被幽禁在高塔里,不允许跟外人接触,语言早就不清,可是此时却是说出了一句连贯的话来:“我要你死啊,你为什么不死?为什么死的是君彦,而不是你,你早该死了!对,在我怀你的时候你就该死了,我不该生下你的,是我不该——” 说话间,那利刃再次入了皮肉,更深层的是进骨血中。 鲜血将纯黑的睡衣染成了诡异的颜色,莫寰霆的整张脸越来越苍白,他明明可以不花费吹灰之力的将利刃拔出来,可是他并没有这么做,反而伸出手握住了她冰凉而满是污秽的手,道:“再用力点,我也确实该死!我这样活着,有时候真的不如死了来得痛快。对!你的丈夫,你最爱的君彦就是我杀死的——” “啊!”女人发出凄厉的叫喊声,似乎比鬼哭狼嚎般更为可怖阴森。 就是这样一道声音惊醒了早已睡下的艾管家,以及那些佣人们。各种繁杂匆忙的脚步声,最后都汇集到了一个房间门口,除了艾管家外没人敢去开这道门。 旁人不清楚这个行馆的由来,艾管家却是清楚得很,那个声音他更是听得清楚,伸出手连忙打开了卧房的门,在看见里面的景象后,他瞬间呆愣在那里。 果然—— “都给我走!” 艾管家凝眸看着房间内正在上演的一幕,便朝着身后的那些佣人低吼道。 瞬间,身后的佣人便散去,他们虽然好奇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却并未敢抬眼看过去,没有理由,只是因为不敢,或许更多的是知晓在这种体面的大家族里总有忌讳的事情,这种事情多半是不喜被外人臆想的,所以不知比知好。 “痛苦吗?难受吗?”莫寰霆看着眼前这张早已不再年轻的容颜,他费力的伸出手想要去触摸她,就像小时候一样,“想不想听细节?” 女人看上去似乎已经神志不清,又好像似乎清醒得很,她将眼睛瞪大到极致。 “那次攀岩出了点意外,在攀到一半的时候绳索断了,他掉了下去,距离我有五六十米的距离。你知道的,他有个习惯从来不喜欢攀岩小山坡,他喜欢的是高山峻岭,那一次也是一样。”莫寰霆说着,满是妖惑的脸上流露出了凄楚感,“我的上方,绳索也已经出现了断裂的痕迹,也就是说根本支撑不了两个人的重量,要不都摔下去摔死,要不就两个人活一个……” 还未等莫寰霆说完,女人就再次做出了疯狂的行为,她用力拔出了利刃来,再次用力扎下去,与此同时,她面容冰寒道:“所以你割断了绳索杀了他,是你为了能苟活杀了他,就是你!” “是!就是我!”他早就被逼入了绝望的尽头,此时倒是解脱一般,“就是我!” “啊——” 艾管家眼见形势不对,连忙冲进了房间内,他素来严谨,不会多说一句话,可是此时此刻却是立刻出声道:“夫人!您不要误会,意外是事实,割断绳索是事实。但,那是老爷自愿的啊,您想想老爷对先生的感情,在那种境况下,他怎么可能会先想到自己,那时他只想要先生活啊!” “先生跟老爷的感情一直很好,说是亲生父子都不为过。当时先生才是十几岁的年纪,就要被逼迫做出那样的事情,您为什么不能想想呢!不如如何,先生可是您的亲生骨肉——” 莫寰霆似乎再也支撑不下去,下一刻或许就会直接昏厥过去,可是他的眼神仍是阴蛰着,狠狠瞪向了艾管家,“闭嘴!” 旁人不清楚,许多人都不清楚,即便是莫老夫人都是不清楚,但是他却一直看得明白,真的是不忍心,“先生!您又是何苦?” 莫寰霆却依旧坚持,“不管理由是什么,人确实是我杀的,是我割断了绳索,两个只能活一个,我活着,而他死了!这就是事实,不可辩驳的事实——” “……先生!”艾管家呢喃出口。 此时,女人似乎受到了极大的刺激,她开始浑身发颤,手已经完全握不住利刃,最后眼一翻,直接向后倒去,重重的跌到了地板上。 她这样一跌,疼的又何止是她一个人,更加疼痛的是她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孩子。 莫寰霆不管自己因为失血过多即将休克状态,命令艾管家去唤医生过来。 在艾管家跑出房间去叫医生时,莫寰霆已经将自己身上的利器拔出来,血亦是顺着往下淌,他却是不管不顾,像是没看见一般,蹲身,不嫌弃她的满身污秽,将她搂入自己怀里。 只有如此时候,她才会再次让他碰她—— 他的母亲! 当艾管家带着古月桦赶到卧房的时候,两人在看见后皆房间内的景象后皆是眼眶一热。 不言语,两人走了进去。古月桦立刻拿出了医药箱来,手法迅速,她走到两人身前,就听见他说:“先看她,刚才她浑身发颤,似乎很痛苦的样子。” “她没事,就是老毛病。”古月桦亦是坚持道:“快把她松开,让我看
237:你最爱的君彦就是我杀死的(1 /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