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可能杀她呢?” 赵永之母站在他身后,哭诉道:“大人,冤枉啊,婉婉只是失踪……” 张县令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说道:“我们已经找到了林婉姑娘的尸首。” 妇人愣了一下,随后便恸哭道:“我可怜的儿媳妇,你死的好惨,大人,您一定要给我们做主,将凶手捉拿归案……” 张县令一拍惊堂木,大声道:“赵永,你真的没有杀林婉?” 赵永跪伏在地,高声道:“大人,冤枉!” 张县令看了他一眼,说道:“抬起头来,看看她是谁。” 赵永抬起头,一张女子的脸,在他的面前,缓缓浮现。 “鬼啊!” 赵永面色瞬间苍白无血,直接昏死过去。 那妇人抱着赵家家主的大腿,凄厉道:“老爷,救救永儿,我们只有这一个孩子啊!” “他是一条人命,别人也是一条人命,是我没有教好他……”两行老泪从中年男子脸上流下,他最后看了赵永一眼,低声道:“种什么因,得什么果,永儿啊,下辈子做个好人吧……” 赵永之母身体一颤,用极度怨毒和愤恨的眼神看着李慕和张山三人,然后就直接眼前一黑,昏死过去。 厌恶,愤恨,都属于“恶”情,赵永该死,她的母亲亦不是什么好人,对于这种人,李慕丝毫情面都没有留。 在李慕将林婉之魂请来以后,此案便没有了任何的悬念,审问赵永,只是走一遍应有的流程。 依照大周律例,杀人者偿命,张县令朱笔一挥,当即定下赵永死罪,县令虽无权直接定人生死,但只需将案牍送往郡守府,经过最终复核之后,便会执行。 大周各郡自治,中郡朝廷,一般不会插手各郡事务,郡中大小事情,皆由郡守决定。 以阳丘县和郡城的距离,一来一去,最慢只需三天时间。 赵永从论罪判刑,到郡守复核送回卷宗,只用了两天时间。 三日之后,赵永将在菜市口斩决。 阳丘县本来就不大,赵家在县内,也有几分名望。 赵永被斩之日,阳丘县万人空巷。 张县令亲自监斩,刽子手已经在台上待命,他手里的刀并非凡品,一刀下去,除人头落地之外,犯人的三魂七魄,也会被一起斩灭,这是为了防止犯人死后化为厉鬼,继续为祸。 张县令扔下一枚令签,沉声道:“时辰已到,行刑!” 刀光闪过,赵永人头滚落。 菜市口人群的惊呼声中,张县令看着身旁的虚无,歉意道:“林姑娘,本县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赵永已死,希望你日后不要心怀怨念,走上邪道,残害人间……” “谢谢大人,林婉谨记大人教诲……” 虚无处只闻其声,不见其影。 “本县惭愧,当不起姑娘一谢,要谢,就谢李慕他们吧。”张县令摇了摇头,转头对身后站着打瞌睡的老王道:“别睡了,让人收尸洗地……” …… 赵永被斩之日,阳丘县还发生了一件引人热议的事情。 赵家家主,在这一日,变卖了宅邸,店铺,遣散了丫鬟仆人,并将所有家产全部捐出,搬离了阳丘县,从此不知所踪。 “赵老爷倒是个好人,只可惜生了这么一个畜生。” “哎,逢年过节的,他还给乞丐施粥……” “造孽啊……” …… 街边一处茶馆,百姓闲来议论,一名高瘦男子靠着茶馆大门,问道:“那几个小捕快也有胆气,叫什么名字来着?” 茶馆小二想俩了,说道:“李慕,张山,李肆,好像是这几个……” “谢了。” 高瘦男子点了点头,转身消失在拥挤的人流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