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列娜苦恼的揉了揉眉心，第六感告诉她撒加准是坏主意，但撒加说的话又没错，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比比东痛苦。

不论是以弟子身份出发，还是以女儿身份出发。

“你能先告诉我你的计划吗？”

撒加拿出一块水晶，靠近胡列娜的眸子，“憧憬是距离理解最遥远的感情，年轻的比比东憧憬玉小刚。

因为她从未真正看清过玉小刚，因一些原因，两人分开后，她脑海中自动补全了一些东西，心中形成了最完美的玉小刚，代入其中，沉浸其中。”

胡列娜视线透过水晶，看到的撒加身影有些模糊，而在模糊的地方有阳光投下，闪烁着七彩的光芒，漂亮而遥远，仿佛梦中清晰而又模糊的情人。

胡列娜神情恍惚，听完撒加的话，似乎有些明白比比东年轻时的感情。

“从一开始，比比东心中那个完美的玉小刚就不存在，你需要做的事很简单，引导你老师看清玉小刚，怎样？我是不是一个好人？”

撒加收回水晶，平静的等待胡列娜的回答。

数分钟后，胡列娜起身，“我答应了，但我不觉得你这么好心，我不会让你后续计划成功的。”

撒加淡笑，举起茶杯，“祝你成功。”

然后一饮而尽。

哼！

胡列娜气呼呼的轻哼一声，双手撑在石桌上，上半身向前倾，“在你眼里，我是一个笨蛋吗？知道你有意使坏，还无法阻止你？”

撒加拨开胡列娜的脸蛋，放下茶杯，轻描淡写的说道：“我的计划并不高明，甚至可以说很简陋，每一环都有失败的可能，但我并不担心失败，你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

“我不指望每一个任务成功，失败不算什么，我还年轻，有很多机会。”

胡列娜瞪大眼睛，突然意识到撒加还未到七岁，她被一个六岁多的孩子牵着鼻子走？

咋回事？

人类幼崽进化没带她？

她真的太笨了？

胡列娜红唇微张，刚要说话，就被撒加塞了一片花瓣，打断了她的话。

“别问了，回去吧。”

“哪里的花瓣？”

“路过花园随手摘的，没毒，死不了。”

胡列娜带着满脑子问题离开了撒加宫殿，回到自己的住处后，把自己扔在床上，烦恼的用脸蹭枕头，直到头发变得乱七八糟后才停下。

“好可恶一人！我最恨谜语人了！”胡列娜挥起粉拳，把枕头当做撒加，打了两拳。

简单的发泄后，胡列娜四仰八叉的躺着，美眸望着天花板怔怔出神。

还记得她在孤儿所的时候，梦想拥有一间独属于自己的房间，一张柔软的大床。

她的梦想被比比东老师实现，对母亲的幻想逐渐变成了老师的模样，被关心的温暖令她难以忘怀。

胡列娜缓缓阖上眸子，“母亲，我会帮你脱离苦海，哪怕结果是我无法再被你关心。”

房间外，比比东矗立着，不知有没有听到胡列娜睡前的低语，她脸色毫无变化，没有伸手推开门。

驻足了许久许久，天都蒙蒙亮了，比比东才离开。

数日后

胡列娜再次拜访。

“你休息好没有？老师邀请你两次了。”胡列娜说道。

撒加撇了眼胡列娜，“急什么？别忘了你的任务，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我越来越觉得自己掉进火坑里了。”胡列娜小声嘀咕。

撒加伸展身体后，向外走去。

胡列娜急忙跟上，“你去哪啊？”

“藏书殿，你不怀疑我的话吗？跟上来，你可以多观察玉小刚的品性。”

“去那做什么，算了，我也跟着去，可不能只听他一人之言。”

到了藏书殿，撒加询问管理员，后找到了一本有关武魂变异和双生武魂的书。

拿着书，撒加坐在窗边研读，微风吹入，携带着清爽，让人头脑变得更加清醒。

胡列娜坐在一旁，安静的等待。

“我知道，这叫钓鱼。”胡列娜小声道。

“不，这是第二环。”撒加默默道。

“第二环？第一环呢？我没看你做什么啊。”胡列娜呆呆的歪头。

撒加没有回答胡列娜，心里默数。

五、四、三、二

一

随着一的落下，一道中年男子从拐角处走出，穿着黑色大褂，手捧着一本厚实的笔记，脸色憔悴，像是没睡好，走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