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少怀抽完一支香烟,迟疑道:“她真能帮我哥摆脱困境?” “没问题。”楚中堂很笃定地说道。“叶家虽强,但还没强大到那份上。” “可我听说。这次要针对我哥的,可不仅仅是叶家。”楚少怀皱眉说道。 “但真正跟你哥有仇的,就是叶家。其他人,也都不过是落井下石。”楚中堂说道。“一旦你伯母现身,那些煽风点火的人,不会再继续闹。也不敢再继续闹。” 现如今的那些大人物。 那些挥斥方遒的巅峰人物。 又有几个,没经历过当年那段属于她的传奇岁月? 又有几个,没挨过萧如是的毒打? 包括他楚中堂在内,又何尝没遭遇过剧烈的人生挫折? 楚少怀吐出口浊气。终于把心放进了肚子里。 “爸。我伯母是什么性格?好相处吗?” 解除警惕之心之后。 楚少怀的八卦之心逐渐燃烧起来。 他看的出来,父亲对伯母是很忌惮的。甚至讳莫如深。 那伯母又会是个怎样的传奇女人呢? 她的性格好吗? 容易相处吗? 大哥跟伯母,又能好好相处吗? “她是个奇葩。”楚中堂言简意赅地说道。不再多言。 作为长辈。在孩子面前指责其伯母是个奇葩。这本是很没素养的行为。 可楚少怀问了。 楚中堂又想说。 所以给出了这样一个结论。 但再多的,楚中堂就不必多说了。 明天中午,楚少怀自然会知道这个女人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奇葩。 奇葩? 楚少怀带着万分的好奇,陷入了梦乡。 至于大哥在有关单位过得好不好,有没有地方睡觉。有没有准备宵夜。烟不够不够抽。 一晚上而已,又不会死人。 楚中堂却独自来到楚云的房间。站在了老爷子的灵牌前。 这是老爷子临终前的交代。 把灵牌就留在楚云的房间。 当是陪伴也好,施压也罢。 老爷子过世后,灵牌一直留在楚云的房间。 似乎想亲眼见证孙子的人生轨迹。 “她终于回来了。”楚中堂点了一支烟,坐在旁边,目光平静地凝视着灵牌。 “您说的没错。她并没有干预楚云的人生之路。哪怕他们已经见过面了。依旧生活在完全平行的两条线上。没有任何交集。”楚中堂喷出一口浓烟。抿唇说道。“我知道您的顾虑。也明白你的担忧。但我想,他不仅是您的孙子。楚家的唯一血脉。” “但同样。他也是她唯一的儿子。血脉的唯一继承者。” “我们又能干预多少呢?”楚中堂说罢。 缓缓站起身,掐灭了手中的香烟道:“晚安。” …… 次日一早。 在审讯室内睡得腰酸背痛的楚云舒展了一下懒腰。 烟抽完了。 也没人给他续上。 饿了一宿。也没人给他送早餐。 他知道,这样的艰苦还要再持续一段时间。 不过没关系。 楚云的心态很好。 毕竟打断叶知秋一条腿。哪能一点苦都不吃,就相安无事地出来? 那他楚云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太飞扬跋扈了点。 上午九点半。 楚云等来了两个菜包子,一杯豆浆。 这就算是他的早餐了。也许连午餐也算一起了。 狼吞虎咽地吃完。楚云烟瘾上来了。 看了眼空空如也的烟盒。 楚云砸吧嘴,决定忍一忍。 人在屋檐下,不忍也没辙。 咯吱。 房门忽然被人推开。 进来的也不是别人,正是昨晚打过照面的肖阳。机构内的首席心理大师。 他拿了些饮品香烟过来。放在了审讯桌上:“楚先生,有需要吗?” 楚云看了眼香烟的牌子,撇嘴道:“你是真的生活拮据。我平时从不抽这么便宜的香烟。” “楚先生出身豪门。妻子也是商界巨子。当然没法跟你比。”肖阳缓缓坐下,扭开一瓶速溶咖啡,抿了两口道。“如果楚先生一直不表态。你可能还要在这儿待一段时间。” “怎么。跟我玩严刑逼供?”楚云迫不及待地拆开烟盒,美美地点上一根。扫视了肖阳一眼道。“我不表态。就一直把我关在这儿?折磨我的精神?” “审讯总会动用有些手段。这在任何国度领域都是常态。”肖阳言简意赅地说道。“只要是合理合法的。都不算违规。” 楚云笑了笑。 他是真的有点欣赏这个肖阳。 一个晚上的时间,他就彻底消化了昨晚的阴影。而且还能跟自己自如交流。 楚云惬意地抽了两口香烟。打开一瓶功能性饮料,抿了抿说道:“站在你的角度,你觉得我会遭到怎样的惩罚?” “不知道。”肖阳很坦诚地摇头说道。“我只知道。黒塔过来的范长峰,已经受到来自某方面的压力。提前出局了。据我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