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靖闻言,并没有狡辩什么。 是不敢回答? 还是不知道答案? 都有。 在他眼里,红墙终究是至高无上的。 红墙内的后代,甚至是那群大人物,都是有免死金牌的。 尽管这免死金牌并不能在任何场合都发挥作用。 但有和没有,就有差别。 如果官世恒输了。结局会如何? 楚云又会如何对付他?收拾他? 这是宋靖不敢想,也无法回答的。 或许真到了那一天,多少会有些兔死狐悲的共情感。 宋靖不敢回答。 “我可以回答你。”李谪仙说道。“以我对楚云的了解。如果官世恒输了,他必亲手毁灭官世恒。让他这辈子,都无法在红墙内立足。” “会吗?”宋靖点了一支烟,目光复杂地说道。 “会。”李谪仙点头。“而且哪怕官家亲自出手,也未必拦得住他。” “我不认为楚云拥有这么强大的能力。”宋靖摇头说道。“首先,他未必就斗得过官世恒。” “看来你甚至不如我了解楚云。”李谪仙淡淡摇头。“楚云这些年来,何曾对自己的敌人心慈手软过?他连在红墙内,都敢制造流血事件。在华夏,有什么事儿是他不敢做的?” “可你又是否想过。他为什么敢做?为什么至今,都没有所谓的红墙大人物制裁他。压制他?是因为大人不记小人过吗?不。是因为没人制得住他。是因为制裁楚云所付出的代价,是任何人都不愿去承担的。”李谪仙深深看了宋靖一眼。“你不也是如此,所以怂恿我去与他敌对吗?甚至挑拨他和官世恒的关系?” “反之。官世恒为什么要在这个节骨眼见楚云?不也是不到迫不得已,都不想断绝了自己的退路吗?” “可你们不敢承认。你们羞于承认自己畏惧楚云。不敢和他对抗。”李谪仙说道。“你们如此,你们的父辈,那些红墙内的大人物,同样如此。” “因为楚云的后台,楚云的背景。是你们撼动不了的。更因为,楚云他看似拥有所有,却也一无所有。而你们,却舍不得丢下手中的任何一点财富。” “你们的勇气和胆量,不足以和楚云对抗。你们的思想包袱,也太重了。重到无法正视楚云。”李谪仙说道。 宋靖闻言,忍不住微微皱眉道:“你不是红墙一员吗?为什么你给我的感觉是,你和楚云是同一类人?” “我和楚云是不是同类人,我不知道。”李谪仙淡淡摇头。“但我和你们,绝不是同类人。” 李谪仙年幼便进入深山苦练武道。 二十余载的时间,他的心智早已经千锤百炼。 他对任何东西的渴望,都可以很炽烈。也可以轻松放下。 或许他并不像洪十三那样痴迷武道。 但对于别的东西,他也并不像宋靖官世恒这样过分狂热。 至少到现在为止,李家并没有给他太多东西。 他可以放下所有枷锁,去做自己想做的事儿。 但宋靖,却不行。 从他不得不跟官月清成婚开始,他和李谪仙,就出现了明显的鸿沟。 他们对这个世界的态度,便已然发生了改变。 而那,是第一次。却不会是最后一次。 “我或许会考虑和他碰一碰。但不是现在,也不是为了所谓的在红墙内如日中天。”李谪仙说道。“没人可以一夜崛起。我也不需要靠这场硬战来证明什么。” “相反。”李谪仙抬眸看了宋靖一眼。“你似乎很迫切地想要击溃官世恒。想要证明你才是中生代中,最有力的竞争者。是吗?” 宋靖闭上了嘴巴。 他没有继续与李谪仙展开讨论。 当二人上一次摊牌之后,宋靖陡然发现李谪仙变得锋利了。 就连谈吐,也比以往更加的凌厉。 这对宋靖很诧异。 但对李谪仙来说,却是随之而变。是自然而然发生的。 “吃饱喝足了。”宋靖缓缓站起身,说道。“不如我们就先欣赏这一场好戏吧。” 李谪仙却是缓缓端起酒杯,说道:“能看的好戏,已经不多了。演一场,就少一场。” 刚进京时,楚云是和这座城市系统内的大少叫板。 是一群根本进不了宋靖官世恒法眼的小角色。 可现在,楚云已经开始和红墙顶级大少打擂台了。 这意味着,楚云距离登顶已经不远了。 尽管他依旧一无所有,是许多人眼里的软饭男。 可他的影响力和地位,他在红墙大人物眼里的分量。却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 他是楚家后人。 唯一的后人。 他叫楚云。 是真正除了红墙之外,华夏第一大少! 尽管很少有人提到这一点,可这却是扎扎实实存在的。 甚至在萧如是眼里,他在全世界范围内,也是首屈一指的顶级大少!是可以足够放肆,足够疯狂的! 首先,没什么人敢和他对着干。 其次,有人给他兜底。 他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