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老的言语,是锋利的。 更是强势的。 他在用事实说话。 现如今的华夏,已然是全球第二大经济体。 早已经超越了东京城,成为亚洲之最。 反观东京城,近些年却一直在走下坡路。 而这,便是薛老用三十多年的时间,打造的强盛华夏。 她藏本灵衣,凭什么抨击自己是一个故步自封的老人? 是一个唯唯诺诺,不敢往前走的领导者? 她有这个资格吗? 她配吗? 薛老活了快一百岁。 他已经看透了很多东西,包括是是非非,包括恩怨情仇。 但有一点,他是一直在坚守,且不肯退让的。 那就是他制定的国策,是正确的。是不容置疑的! 这不仅关乎他个人的荣誉,更是对整个国家的污蔑。 现如今,华夏已然崛起。 已然成为觉醒的雄狮。 不论是西方列强还是亚洲各国,谁敢小看华夏? 谁又敢主动招惹华夏? 除了那个蛮横的帝国! 但除此之外,华夏已经足够有威望了。在国际上的声誉,也正一步步走向顶峰。 在如此境况之下,薛老对自己这些年的辛苦付出,是给予肯定的。 也是认可自己这些年的奉献的。 他不接受反驳。 谁否决他的成果,他甚至会动怒。 此刻的藏本灵衣,就有些让薛老不快了。 因为她将自己评价为一个毫无战略眼光,甚至唯唯诺诺的红墙老人。 这绝不是薛老能够自审的评价。 “你说呢,藏本灵衣?”薛老目光平静地凝视着女皇陛下。明显带有质问的语气。 “既然薛老提到这些问题上来了。那我就想请教一下。”女皇陛下也非常地强硬。 并没因为薛老足够老,身份地位足够高,而有所畏惧。 她来见薛老,就是要展开一场激烈的辩论。 而不是真的要和薛老喝杯茶,谈谈心。 “请教什么?”薛老面无表情地说道。 “为什么,帝国可以三番五次地针对华夏?甚至从某种角度上,来制裁华夏?”女皇陛下一字一顿地说道。“而华夏当局的反应,却总是打太极?极少从正面去对抗帝国。为什么?是因为不够自信吗?是害怕与帝国发生纠缠吗?还是——你正如我所说,唯唯诺诺,根本不敢正面去挑战?” 薛老闻言,反问道:“任何强大,都需要付出代价。隐忍,便是我们华夏必须要付出的代价。这个世界上,又有几个国家可以真正做到以战养战?” “帝国便做到了。”女皇陛下说道。 “帝国只有一个。也是唯一。”薛老沉声说道。“华夏的民族血统,也不允许华夏作出这样的国策。这并不符合我们华夏的做派。” “但你们已经强大到可以对这个世界上的任何国度说不了。”女皇陛下平静地说道。“可您,依旧选择了龟缩。去挖空心思地发展经济。这么做,岂不是有损国体?甚至在某种程度上,助纣为虐?” “你见过楚殇?”薛老微微眯起眸子,一字一顿地问道。 “见过。”女皇陛下点头。 “这些话,是他教你说的?”薛老意味深长地说道。 “那倒也不是。”女皇陛下摇摇头,神色淡然地说道。“这只是我个人对您的态度和看法。与任何人无关。” “但你和楚殇的态度,如出一辙。”薛老沉声说道。 “那只能说明——”女皇陛下给自己戴高帽子了。“英雄所见略同。” “不当家,哪里知道柴米油盐贵?”女皇陛下反问道。“你真把我们华夏当成你们东京城了?那是一个量级的国度吗?哪怕是你们,这些年不也是仰人鼻息?即便到了今日,你们有真正地站起来吗?哪怕是在国际舆论上,你们依旧是帝国小弟的身份。不是吗?” 这些话。 换做在任何场合,都不会有人说,也不敢说。 但此刻。 作为两个国家的代言人。 他们却在这儿公开探讨国际关系。探讨自身国家的地位,乃至于小弟大哥的身份。 这是非常火爆的。 也是绝不可以泄露出去的。 “藏本灵衣。”薛老一字一顿地说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我有,你也有。别站着说话不腰疼。” 女皇陛下闻言,深吸一口冷气道:“也就是说,不论如何,您不会答应这一次的合作?也不会因为东京城的态度,而去与帝国正面对抗?甚至不想与他们为敌?” “我们还需要一段时间的发展。”薛老淡淡说道。“我的初心,永远都是以民众的生活品质为准则。斗争,能为他们带来更好的生活品质?但明哲保身,却可以。” “这就是华夏的中庸之道?”女皇陛下眯眼说道。 “这是华夏运用了数千年的中庸之道。”薛老缓缓说道。“你不会明白,你也理解不了。” “我的确不明白。”女皇陛下目光锋利地说道。“但我相信,楚殇不会允许这样的局面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