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殇的动机和意图。在屠鹿乃至于李北牧的发酵之下。 很快,整个红墙都知道了他的阴谋。 将薛老赶出红墙? 甚至杀害?! 这一重磅新闻,彻底激怒了红墙所有人。 哪怕是刚刚赶回国的楚云在得知这样一个可怕的消息之后,也是面色阴沉。无法释怀。 他第一时间找到了住在楼上的萧如是。 也没有心情去品尝老妈递给他的美酒。 表情凝重地问道:“他究竟想搞什么?” “他的目的,不是很明确吗?”萧如是品了一口红酒,却并没有因为这个消息,而生出太多异样的情绪。 他一如既往地淡定。冷静,乃至于漠然。 仿佛薛老的生死,她丝毫不关心,也不在意。 但这个消息对楚云来说,却是重磅的,是噩耗,是无法接受的。 薛老绝不可以被人赶出红墙! 更不可以死在任何人的手中。 哪怕这个人,是强大的,近乎神一般存在的父亲! 红墙不答应。 楚云,也不答应! “我不会让他得逞!”楚云斩钉截铁地说道。“薛老为这个国家的贡献,有目共睹。莫说是您,就连我,也是知根知底的。他凭什么杀害薛老?又凭什么要将薛老赶出红墙?他有这个资格吗?” “他有没有这个资格,我不是很清楚。”萧如是淡淡摇头,眼神锋利地说道。“但我知道,他从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既然他放出了这样的口风。那就证明,他有这样的实力。也有这样的底气。” “即便他有。哪怕他最终真的能做成。”楚云一字一顿地说道。“他也必将成为华夏的罪人!民族的罪人!” “你的态度,并不会改变什么。”萧如是问道。“我倒是对你和他在华盛顿的谈话,更有兴趣。” “我们也没谈什么。”楚云吐出口浊气,手指紧紧攥住红酒杯。“我向他提出了两个要求,但他通盘否决了。他要让帝国陷入混乱,他要让帝国第一豪门,彻底地分裂。” “在帝国完成了他的计划之后,当帝国出现前所未有的动乱之后。”萧如是眯眼说道。“他开始着眼华夏,乃至于红墙。他这盘棋,下的很大。” “您怎么看待这盘棋?”楚云追问道。“您是赞成他,还是反对他?” “我赞成或者反对,重要吗?”萧如是问道。“还是你认为,我可以改变他的态度?扭转他的计划?” “我们应该做些什么。”楚云很慎重地说道。“我们甚至要阻止他。他的理念,太激进,也太危险了。他这么做,极有可能让整个国家陷入动荡与危机。” “需要我给你提一些意见吗?”萧如是毫无征兆地问道。 “很需要。”楚云重重点头。 “你如果不希望这些事儿发生。”萧如是说道。“你如果反对他所作的一切,甚至想要阻止他。那么最快也最便捷的方案,有且只有一个。” “什么?”楚云的心头,猛然一颤。 他隐约猜到了母亲的后话。 “杀了他。”萧如是说道。“他若死了,这一切,必将结束。” 楚云闻言,内心生出一句惊叹:果不其然! 楚云陷入了沉默。 杀死楚殇? 那可是他的父亲。 亲生父亲。 尽管这个父亲从未履行过当父亲的职责。 但血浓于水。 谁也无法改变这铁一般的事实。 杀死自己的父亲? 首先,楚云不确定自己是否真的能下得去手。 当然,这并不重要。 真正重要的是,楚云有这样的能力吗? 楚殇,是他想杀就能杀的吗? 这世上,有多少人想杀楚殇? 可他依旧活到了现在,而且越活越强大。 强大如神祗一般。 楚云一口饮尽了杯中的红酒,然后深深地吐出口浊气:“你似乎和我说了一句废话。” “在这个问题上,我能和你说的,也只有废话。”萧如是并不在意楚云的评价。 杀楚殇,的确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 甚至在某种程度上,是天方夜谭。 首先,楚云是否下得去手。 其次,他即便下得去手,他有这样的实力吗? 现在的楚云,有资格去挑战楚殇吗? 但正如萧如是所说,在这个问题上,她的确只能说一些废话。 一些看起来有道理,却没有任何意义的话。 楚云沉默了片刻,忽然抬眸看了萧如是一眼:“他真的会杀死薛老吗?以您对他的了解来看。” “首先。我一点儿也不了解他。”萧如是淡淡摇头。“另外,我听说的是,他第一标准,是将薛老赶出红墙。如果薛老不服气,不愿离开。他才会选择动手,选择毁灭与杀害。” 楚云苦涩地笑了笑。说道:“的确。如果您了解他的话,也不会被他蒙骗了三十多年。” “事实上,他只骗了我二十多年。后十年,我还算保持了清醒。”萧如是纠正了楚云在年限上的统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