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墙的天空,阳光明媚。 再搭配那古色古香的建筑。 整体看起来既有美感,又格外的庄重。 楚河喝过稀饭,便将手洗的衣服拿到院子里去晾。 天空明媚,白云悬空。 楚河的内心,没有丝毫地波澜。 哪怕昨晚与薛老见过了,也互相试探交底了。 却并没有改变楚河的丝毫生活方式。 他一如既往的平淡。 就仿佛是一个位于权力中心,却丝毫没有胜负心的隐士高人。 明明对任何东西,都触手可及。 却又丝毫不关心,不在乎。 晾完衣服。 楚河悠闲地坐在椅子上喝茶。 晒着太阳。 整个人的气质非常地慵懒而随意。 这茶水,是楚云送给他的。 和送给薛老的是同一块茶饼。 都是好茶。 没因为他们身份地位不一样,就区别对待。 喝了一杯茶。 楚河抬头看了一眼太阳的高度和角度。 他缓缓站起身,推开了护栏,准备出门。 “你要行动了?” 身后。 忽然传来一把平稳的嗓音。 这是一把对楚河来说,十分陌生的嗓音。 但他猜得到来者何人。 正是屠鹿! 楚河缓缓转身,看了屠鹿一眼,反问道:“你要阻止我?” “这是你们年轻人的战斗,我无权阻拦。”屠鹿点了一支烟,踱步走进了护栏。神色平静的说道。“但你知道这一战意味着什么吗?” “意味着我父亲和薛老之间的战斗,就要打响了。”楚河说道。 “除此之外呢?”屠鹿问道。 “还能意味着什么?”楚河反问道。 “这更意味着,你的所作所为,将有可能改变这个国家的气运。”屠鹿一字一顿地说道。“如果将来失败了。你将是这个国家的罪人。” “无所谓。”楚河摇头说道。“我不在意。” 国家的罪人? 楚河并没有所谓的国家归属感。 他这辈子,也没有在华夏待过几天。 他的人生中,只有一个强大的父亲。 他并不在意自己的国籍。 也不在意自己的出身。 父亲说的,就是他要做的。 仅此而已。 屠鹿深深凝视了楚河一眼,问道:“你是否决定,你就像是一个傀儡,一台机器?” “你在尝试激怒我?”楚河反问道。 “不,我在阐述你的实际情况。”屠鹿说道。 “无所谓。”楚河说道。“不论我是什么,也不重要。” “现在对我而言,唯一重要的就是。我父亲让我铲除藏本灵衣的危机。我就得去做。”楚河说道。“而就目前来说,对藏本灵衣构成最大威胁的人,就是你的儿子。” “现在。”楚河说道。“我就要去找你儿子了。” 屠鹿眼神锋利地问道:“看来你很有信心。” “我不知道。”楚河摇头说道。“我只是不会让父亲失望而已。” “你若真的在红墙内动手。”屠鹿说道。“你还如何在这红墙内立足?” “我为什么要在红墙内立足?”楚河反问道。 “你父亲,不是要把你捧为接班人吗?不是要让你和楚云打擂台吗?”屠鹿问道。“如果,我是说如果。你最终失败了。你该如何去挑战楚云?” “这是你需要关心的吗?”楚河反问道。“连我都不关心的事儿,你为什么要关心那么多?” 楚河说罢,话锋一转道:“麻烦。请让一让。” 楚河推开了屠鹿。 他的手臂沉稳而有力。 仿佛一座山一般,将屠鹿硬生生推开。 在被推开的瞬间,屠鹿犹豫了。 但最终,他没有阻止楚河。 正如他亲口所说,他没有阻拦的资格。 他也不确定自己是否应该去阻拦。 这一切,都是薛老安排的。 也应该由薛老去出谋划策。 他此刻之所以出现,仅仅是以父亲的身份,站在这儿而已。 又有哪个父亲,会完全不在意自己儿子的生死呢? 至少屠鹿不是。 他不仅在意。 还将儿子视作自己人生中最宝贵的财富。 今天。 儿子将面临一场大战。 一场与楚殇儿子展开的旷世大战。 一场必将引发所有关注的,不容忽视的大战。 目送楚河离开,屠鹿站在原地,动弹不得。 良久之后。 他缓缓走出去,并朝薛老的房子走去。 他要再见一见薛老。 他的内心,并不安稳,甚至十分的慌乱。 在茶室内见到薛老的时候。 薛老一如往常,淡定极了。也冷静极了。 “我儿子,即将与楚河展开这场大战。”屠鹿满嘴苦涩的说道。“依您所见,我儿子有几成胜算?” “在这方面,你应该比我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