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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她也不是无的放矢,她已经和郑主任打好招呼,等到红裙子这波广告过去,她就再上一波新的西装广告,借助西装热潮,把衣尚彻底推上去。
至于如何在省城打开局面,她就不信,封城都市频道只有封城的人看,H省其他地方的人看不到似的。
这是一方面。
另一方面,还得看他们如何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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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里和办公室的都交代妥了,许梦雪倒也不太担心大家会阳奉阴违,因为她选的那些带领的人,都是有实力,也有责任心的。如果这点信任,她都没法给予大家的话,她还是别做生意了。
临走前,她找蒋庆楠谈话。
“我看你这两天垂头丧气的,这是怎么了?”
蒋庆楠先是摇头,后来又是点头,慢吞吞把这些天的心事说出来。
听完,许梦雪道:“之前我说的话你应该还有印象吧?”
看着蒋庆楠点头,她继续,“每个人都有自己擅长的地方,我们要做的是取长补短,这不是说我们要费力去把自己自己的短处弥补了,而是说,在合作中靠别人的长处,弥补自己的短处,从而爆发出两倍甚至更多倍的能量。”
顿了下,确认蒋庆楠在认真听,她继续说道,“这也不是说,我们全靠别人就行了。我们也可以学习,可以进步,这样会慢一点,但是也没什么可怕可担心的,今天总比昨天更好一点,对不对?”
蒋庆楠点点头。
”所以,没必要把精力浪费在已经发生过的事情上,朝前看,朝前走。你也有自己的长处,多发现。“
蒋庆楠略微一顿,犹豫问,“老板,那家里呢,你怎么……对你家里?”
许梦雪一瞬间没明白她这句话的意思。
蒋庆楠其实有些难以启齿,尤其是家人对老板那些恶意的揣测,让她在面对老板时会心虚、会抬不起头,老板怎么待她,她心里最是清楚不过。
安静了好一会儿,蒋庆楠斟酌言辞,拣重点说了说。
比不上别人,她可以学,可以追。可是那天的争吵,那天一句句扎心的话,全都像一根刺一样扎在她心里,她忘不了,也没法去追,去学,甚至没法儿去面对这样的家人。
她觉得陌生,无助,甚至无力。
好像在那一瞬间,她站在了所有人的对立面,所有人都在指责她的不是和不应该,而她仿佛真的十恶不赦一般。
她心里有个声音告诉她:不是这样的。
然而,这些天面对家人那些冷漠的脸,以及时不时的阴阳怪气,她又没了自信,好像是说“就是这样的,不然为什么大家都要这样对她,难道是所有人针对她吗”。
许梦雪沉默了一会儿,方才组织好语言:“庆楠,关于每个人的家庭,作为一个外人,其实没权去评价或者多说什么,因为你身在其中,你也感受得到,你要看、要想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可以妥协的是什么,绝对不可以让步的是什么,有了这样一个标杆,无论是在面对家人,还是别的什么,你的心里都会有一杆秤,你知道该怎么做。”
蒋庆楠睁着眼,望着她,里头有迷茫、疑惑,还有痛苦、不解。
“家人就是这样,有时让我们很快乐,有时给我们依靠,有时伤我们的心。我不能给你很多建议,只能说,人先自爱,再可看到他人;唯有自爱,方能收获尊重,剩下的,就是我刚说的,看你如何衡量。”
她没有明说,却也说得足够明白。作为一个局外人的身份,甚至说得足够多,足够过线。
蒋庆楠明白她的意思,看懂她的心意,心头不由感动,声音哽咽道:“谢谢老板,你愿意给我说那么多。”
许梦雪拍拍她的肩膀,叹口气道:“没事的,你愿意问我,也是一种信任。”
过了两天,曾书年告诉她已经写好文章,魏常明那边也联络好发文章的报纸。
许梦雪把写好的两篇文章看了一遍,一个是从大城市的各种活动入手,搜集现有资料驳斥,一个是从时代变化来驳斥,各有千秋,她很满意。
廖小月那边也着手搜集了不少顾客的意见,她还发动了联名,准备分批给报社寄过去。
许梦雪告诉她,可以看时间,在他们的文章发出来之后,如果对方还有反驳,就在对方反驳之后寄过去,这样算是第二波的回应。
两波热潮,可能会给他们的销售也有带动,也可能会让第二期的征选办得更热闹,这些她都和廖小月交代好。
店里的事处理妥当,许梦雪、易霆带孩子一起出发,去京市去玩。许梦雪给芳姐放了个假,但她没家可回,确切说,没法儿回家,芳姐便主动提出在家里看家,偶尔等陈桂英下班了,去找陈桂英说话。
许梦雪他们从封城去京市,没有直达的火车,得先到省城,再从省城坐火车过去。
在省城火车站得等两个多小时,候车室乱糟糟的,人还挺多,基本没地方坐,一家人颜值出众,又收获一路瞩目。
如果不是易霆那一身气势,一看就是不好惹的,估计得有人上来搭讪了。
瑶瑶和小煦年龄小,许梦雪怕他们站得累了,拿出带着的旧报纸,给他们铺上,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