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让你坐牢!”程慧媛心如刀割。
程茵茵皱了皱眉:“姑姑在说什么胡话?不过是亲戚之间的矛盾而已,姑父这么多年试图插手我爸爸留给我的遗产,暗中收买我别墅的工作人员打听到我有一份离婚协议书就到我儿子面前造谣,前几天还要联合小明星捏造我的绯闻,我一直没有计较,您怎么还跟我较真儿呢?
“再怎么着也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一家人呢,姑父只是受了点皮肉之苦,您闹得过了,爷爷奶奶可承受不住。”
何思年与程慧媛都像是头一次认识程茵茵一样,她清凌凌的双眸澄澈无辜如少女般纯洁,可上下开合的嘴唇却说出冰冷到绝情的话。
程茵茵歪了歪头语气俏皮:“思年,你说怎么就那么巧让你儿子听见了那些话,你的好爸爸该不会连他的亲外孙都要利用吧?”
何思年咬着唇说不出一个字。
“啧,还有啊,我倒是不知道我爸爸殚精竭虑为我留的遗嘱成了姑姑挂在嘴边论证我不爱商岩的罪证,您和姑父倒是恩爱情深才结婚生子,怎么害得女儿不愿意回家呢?”
程茵茵诚心诚意望着她:“思年对不起,我不是要提你的伤心事,只是反驳我姑姑关于恩爱夫妻才能结婚生子的潜意识需要你的现实案例。”
何思年明知道程茵茵在诡辩,但还是忍不住想起被母亲严苛挑剔的童年岁月,父母或许真的恩爱过,可她痛苦徘徊时也确实质疑过自己为何要被生出来。
休息室里安静极了,顾凌樊跟何坚晦不亲不熟,崇拜地看向钟向飞,一点都不知道害怕。
何坚晦蜷缩在地上鼻血顺着人中往下流:“茵茵……你误会了,离婚协议书是我偶……然知道的,我没有、没有找小明星害你……那家公司和博恩……有关系,我那么做不是给思年添、添麻烦吗?我、我只有这么一个女儿啊……”
他没有辩解利用外孙当传声筒的事,因为大家都听见是程慧媛说的那些话。
“我确实……贪过一些钱……可是后来都补上了,你要是不相信还可以查……账!”
程茵茵莞尔:“姑父这么一说反而显得我残忍不近人情,您向来懂得忍辱负重,既然愿意挨揍那今天的事儿就算了了。”
钟向飞阴森道:“下次想挨揍尽管说,我奉陪到底。”
何坚晦眯了眯眼睛,咬牙忍下吐血的愤怒,他有一种程茵茵按兵不动故意坑他的错觉。
然而程慧媛绝不想这么算了:“你们、你们就是欺负我们无权无势,思年、博恩,那是你们爸爸,你们管不管啊!”
可是顾博恩与何坚晦早有宿怨,如今不过是看在何思年母子的份儿上答应和平相处,又怎么愿意插手程家家事?何况程茵茵的话令他心里疑云重重,谁也不能保证何坚晦没玩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把戏!
何思年……她早就对何坚晦失望了。
程慧媛又要喊爸爸妈妈,随之被管家告知程老爷子方才多喝了两杯酒,现在由程老太太照顾着正在休息室小憩。
“管家。”
“先生。”
众人看向忽然出声的商闻,他怀里抱着软绵绵趴在肩头的商岩,小孩子看起来受了极大惊吓,程茵茵甚至刻意避开没看。
寿宴上商闻是商家温文尔雅同宾客谈笑风生的继承人,接待程家亲眷时他彬彬有礼周到客气,他内敛却并不容易被人忽视,方才他的怒意如此明显,任由程茵茵嚣张、钟向飞打人,此刻谁也猜不准他要做什么?
商岩是他的继承人,目前唯一的孩子,商家未来的希望。
“何先生醉得厉害,你找两个人送他到医院挂水,还有,我不希望我的太太和孩子在我家宴会上受到威胁,所以以后我家不欢迎何先生和何太太,请一位自重。”
圈子里讲究和气生财,商闻进入商氏到掌舵十年有余业内多传他成熟稳重可堪大任的名声,却还没听说他和谁明面上交恶到如此地步,他如今绝对代表商家,如果传出这个风声,他们两口子还怎么在上流社会交际?
何坚晦险些从地上爬起来,殷红的眼睛凶相毕露。
可管家动作迅速,直接叫来保镖用外套罩住何坚晦的头脸直接将人抬出去,程慧媛顾不得其他只能跟上去。
顾博恩诚恳低头:“商总,犬子年幼无知,改日我们正式登门道歉。”
商闻不置可否,但顾博恩已经没有颜面再留下去,很快带着何思年母子离开。
休息室只剩下程茵茵一家三口和钟向飞,管家体贴关门留给他们清净。
程茵茵看过钟向飞手背没有受伤再次同舅舅道谢。
钟向飞摸摸她头发:“傻丫头,你要是早点说我早就收拾他们了。”
“我这不是攒着理由呢嘛!”
钟向飞叹气,外甥女家产丰厚又如何呢?早年孤零零一个住在程家,程家老两口再偏爱她,孙女也不如女儿来得亲,茵茵一个怎么比得过人家三口?否则何坚晦哪敢有野心?
何坚晦小动作这样多,无非是想挑拨茵茵一家三口的关系,最好害得茵茵再度孤身一人,他才方便谋夺好处。
“商闻……”
商闻眸色认真:“舅舅放心,无论如何茵茵是商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