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了一下,她微笑着点了点头,心里又多了一个目标。
……
祝翾的表嫂钱善则终于生下来了一个女儿王婵,大家就喊她“婵姐儿”。
在王婵的满月宴上,祝翾就坐在席上吃喜蛋,然后吃完,帮棣哥儿与葵姐儿剥喜蛋,葵姐儿还小,祝翾又担心她吃了噎住,就看着她吃下去。
祝晴看见了,就笑着朝沈云说:“萱姐儿越来越像大姑娘了,对弟弟妹妹越来越温柔了,谁能想到她小时候是个霸王脾气呢。”
孙老太听了就说:“现在也是个霸王脾气,在外面装相罢了,主意还是那样大,又考了个第一,更加说不得了。”
她话是那么说,但是话里说到祝翾的“第一”的时候总是忍不住得意一下。
考完试这两个月,孙老太跟人聊天总是善于在话茬里插入祝翾考第一这件事。
比如人家问她:“吃了吗?”
她就会说:“还没吃呢,在等我们家二姑娘炒菜呢,也该教她做菜了,就是笨得很炒到现在都没好,等她做完都要吃晚饭了。”
等对方还要说什么的时候,她就会继续说:“你说说她别的事挺灵光的,怎么做这些就这么笨,之前考个宁海县第一都能做到,这炒菜能比考第一还难?”
总而言之,孙老太心里很得意祝翾考第一这件事,所以总是忍不住装作若无其事地提起这件事,等大家听够了,就知道她的德行了。
这里吃个饭,她嘴上又开始了,祝晴就开始翻白眼了,说:“娘,你少说这些,以前你又不喜欢萱娘,现在这么嘚瑟做什么?过了啊。”
说着祝晴就抱起王婵笑:“就只你有出色的孙女吗?我也有!”
然后亲了亲小小的王婵笑着说:“婵姐儿大了也给大母我争气。”
大家都笑了起来,都奉承道婵姐儿会比她的二姑姑还出色还厉害。
祝翾看着自己第一个侄女也在笑,孙老太就反驳道:“我就是不小心说起这个了,谁嘚瑟了,又不是考了状元,谁给萱娘嘚瑟。你还盼着婵姐儿像她二姑,哼,你是不记得萱姐儿小时候的德行了,小心到时候婵姐儿也咬你肚子一下。”
祝晴就抱着孙女依旧笑:“这有什么,女孩儿小时候淘一点只要不闯大祸,就没什么。女孩子能淘的日子就那么几年,我反正宁愿我孙女小时候过得肆意一些。”
王婵的外大母,钱善则的母亲宁太太自然也来了,听祝晴如此说,就忍不住反驳道:“女孩儿到底不像男孩儿,太淘也不像话,我倒希望婵姐儿娴静一些,像她大姑姑这样就很好。”
宁太太心里更喜欢祝莲这样的女孩子,一边说看着祝莲笑,祝莲就不好意思地低了头。
祝晴就附和道:“什么脾性都好,只要不闯祸就是好孩子。娴静也是好的,像莲姐儿这样落落大方的,谁不喜欢?”
等吃完饭,大人们又坐在一起聊天了,祝翾觉得无聊,就待在王桉书房里蹭书看。
宁太太吃罢饭去看自己的女儿钱善则,钱善则虽然出了月子,但是还是躺在床上尽量少下地,宁太太坐在女儿床边看着她,摸了摸闺女的脸蛋,说:“王家虽然没有咱们家富贵,但是你婆母看起来是个不错的。”
钱善则就说:“婆母性子直爽明快,你对她好,她就对你好,好相处的。”
宁太太就点了点头,又朝女儿说:“不过你是王家长媳,这回你生了姑娘,是头生,所以王家也欢喜的,后面还是得生个儿子才稳妥些。”
钱善则一听,笑着的嘴角就立马耷拉下来道:“好好的日子说这些,还早着呢。”
宁太太就抹眼泪,说:“姑娘,我是怕你在这不好过啊,咱们家四个姑娘,明明你是最受你爹喜欢的,结果最后这嫁人倒不如你那三个姐姐。
“哎,都怪当初跟你先结亲的那个姓李的,瞧不上咱们商户人家,用好处的时候不说,后面出息了才说。耽误得你只能嫁个不如我们家的,要是在这过得还不好,我心里就更难受了。”
钱善则听了也有些动容,拉着宁太太的手说:“阿娘,我在这过得挺好的,王家也是小富人家,我又不缺吃穿,夫君对我也好。”
宁太太就说:“凭你的人品,凭你管家的本事,别说那姓李的举人,你就是当官的也能嫁得,合该做大户掌家的娘子威风一下。”
钱善则就又笑了起来,说:“我都嫁了人了,你说这些。当初那姓李的不后悔,我如今真嫁给姓李的做举人娘子,也是怨偶,他心里对我看不惯太多,嫁了也就是名声好听些,那些都是给外人看的,内里的日子才是过给自己的。”
宁太太点了点头,心里想起了钱善则前面三个姐姐,虽然都嫁得富户看起来不错,但各有各的头疼处,这家婆母性格刁,那家夫婿花心,不如王家省心。
然后她又想起了席间看见的已经亭亭玉立的祝莲,说:“你们家的莲姐儿多大了?”
钱善则听出她的心思来,问:“你想给莲姐儿做媒?她还小着呢,不急,只是看着出条些。”
宁太太就说:“你大姐不是嫁的咱们家隔壁的银铺吗?他们家有两个男孩子与莲姐儿年纪相仿些,一个是你大姐夫的幼弟,你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