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出去干嘛,避避风头吧,一出去就是女学生,一群人到时候跟看猴一样天天来看你,你安生看书吧,少出去找晦气。”
祝翾就说:“大母喊葵姐儿呢,都喊大名了,这丫头不会挨打吧。”
祝莲就抿嘴笑:“你小时候那么皮都咬大母肚子了,天天顶她,也没正经挨过几顿打,珠玉在前,葵姐儿不听话气人也有限,又是最小的宝贝,谁舍得打她。”
然后她眼底露出狡黠的一丝光亮,对祝翾卖关子说:“这对祖孙又在做鬼,你瞧好吧,别出去,没事的。”
孙老太喊了几声“祝葵”,祝葵果然迈着小短腿来了,她看起来很雀跃的模样,抬着小脸蛋很高兴地说:“大母,大母,你叫我干嘛?”
孙老太背着几个姓祝的老帮菜,眨了几下眼睛,提醒祝葵别太高兴了,祝葵就立马做出害怕的模样:“大母……你叫我干嘛?”
孙老太就故意做出很凶的模样,大声问她:“我放在橱柜里的糕点是不是给你吃了?”
祝葵想了想,然后又开始笑了:“对呀!”
孙老太就上去拎她耳朵骂:“你这个眼皮浅的死丫头!我橱柜里的糕点是给你吃的吗,是要待客的!你不问就拿了吃,还怕我发现塞了霉的进去,害我在客人跟前丢好大丑!我是这么教你的吗?”
祝葵耳朵一被孙老太拎,就知道该哭了,她眼泪说来就来,立马撒开嗓门嚎啕大哭,哭得被毒打了一样。
祝翾听到妹妹尖利的哭声,立马站了起来,对祝莲说:“你还要我不许管,你看看,大母果然开始打葵姐儿了!这么小的人,哭成这副模样,可怜见的,小孩子贪嘴教育两下就好了,怎么能叫她哭成这副模样!”
说着就要出去救妹妹,祝莲看见祝翾着急,一边拦着她不许走一边没心没肺地笑,说:“真没事的,你再看看?”
祝翾见祝莲脸上一点担心都没有,也有点怀疑地坐下来了,她还对祝莲说:“要是葵姐儿哭坏了,我也要找你算账的。”
祝葵越哭越大声,孙老太还是那副狠心嘴脸,面不改色地说:“小东西,哭哭哭,家里福气都被你哭跑了,才天天撞一些丧门星到家里来!
“你贪嘴还有理了,我要是不教你,你现在是在家里贪嘴,以后大了就是要到别人家贪嘴,等年纪大了肯定也坐人家坐到饭点屁股都舍不得抬,天天打秋风,你说丢人不丢人!”
“丢人……”祝葵边哭边肯定地点头。
几个姓祝的本来还觉得祝葵哭得太可怜了,要孙老太少打骂孙女,这么小的孩子哭这么难过,结果孙氏表面骂孙女,实际上在说他们呢。
于是他们脸皮再厚也坐不住了,都纷纷起身说:“不早了,家里婆娘烧了饭,我们也该家去了。”
孙老太还装模作样上去挽留,说:“怎么就走了?是因为我端了上了坏点心恼了不成,一笔写不出两个祝,不会因为这个记恨我吧?快坐着,我去街上给你们买糕点还来得及!”
祝族长恨恨地盯了她一眼,说:“不必了,年纪大了,牙咬不动糕点了。”
孙老太就装憨,说:“哟,那可不能吃糕了,我之前就看见一个老太太没牙口,还贪嘴糕点,大块的嚼不碎,直接咽在喉咙里当场没了,不过也是喜丧,九十几的人没病没灾这样去了。
“四堂伯啊,我记得你还没有九十几呢,更要好好保养身子骨。”
祝族长气得不行,又怕自己真被孙老太气没过去,忍着气走了。
等人走了,祝葵立马不哭了,笑眯眯地仰着脸求表扬:“大母大母,我刚才哭得好不好?”
她刚才这一切都是孙老太交代她做的,祝葵就以为大母是在和自己在玩过家家,大母说就是过家家,让她演被大母骂的孙女,要演得客人都信了。
祝葵兴奋得不行,她说哭就哭,觉得自己演得可好了,孙老太很满意她的表现,从壁橱里拿了真正的糕点给她,说:“这是给葵姐儿的奖励!”
祝葵接过糕点,高高昂起头,觉得自己真棒!
祝翾出来时就看见祝葵满脸泪痕高高兴兴地在吃零嘴,就检查了一下祝葵的耳朵有没有真的被拧,祝葵立马给姐姐看,还说:“看着在拧我,实际上根本不疼的!”
祝老头气到跳脚,对孙老太说:“孙氏,你又在找葵姐儿做这种鬼把戏得罪人!”
孙老太仰着脖子说:“我不出来赶人,你个老财主就要当场点头了,出钱造那什么祠堂了。”
祝老头就说:“为什么不能造,同族同宗的造祠堂是大事。”
孙老太冷笑了一声,说:“什么祠堂,就是看你富贵了想名正言顺巴上你吃喝,这几个祝有几个和你有亲祖宗,倒算五代都不是亲戚,就一个姓的东西!
“你造祠堂就要和这起子人连宗了,以前不帮他们无所谓,连了宗就是一家人,他们天天打秋风你怎么办?你当咱家钱大风刮来的吗?”
然后孙老太就和祝老头算账,说:“还没连宗呢,我脸子都摆成那样了,他们家的婆娘把我屋里零碎料子都搬空了,还拿了我三个有点豁口的碗!
“还有那个小短凳有条腿短了,坐着有点晃,我放外面,打算喊棠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