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祝翾不说话,他们就以为是了,热心的就给她推荐了,说:“这本纪清大人的文集是必看的,还有这本文集,也是老练的……”
祝翾就跟着拿书,拿了几本,热心的好人又问:“你兄弟是考举人还是考进士?”
祝翾想了想,说:“是我要看。”
“啊?”几位围着她的热心人面面相觑,惊奇地跟看猴子似的看她,祝翾一脸坦荡:“啊?这书规定了只能你们看吗?我买不得?看不得?”
“那倒不是。”几个热心人一一散开了,祝翾就拿着那几本书去柜台结账,却在柜台看见了一本意想不到的文集。
伙计看见祝翾拿起,“哎”了一声,说:“这是非卖品,是我们家少东家自己印的,不卖的。”
祝翾放下手里那本薄薄的《祝撄宁文集》,说:“这还差不多,文集的主人好像也没有允许刊印吧。”
她心里也挺惊讶的,居然还有人印自己的文集,于是问伙计:“我能不能见一见你们的少东家?”
伙计一边给她算账一边抬起眼皮问她:“怎么?你也喜欢祝撄宁?”
祝翾还没有回答,几个读书人已经踱过来了,也看到了这本《祝撄宁文集》,其中一人也在问:“祝撄宁何许人也?是新出来的文章大家吗?是当世之人还是已经作古了?他的文章可读吗?”
祝翾的名声还没到如雷贯耳的地步,所以读书人还以为祝撄宁是冷门的文章大家,这个读书人刚说完,旁边一个读书人就笑了起来,说:“非也非也,祝撄宁是应天女学的女学生,有天然赤心的文名,年少才高,年纪轻轻就创作了不少大作。”
“女学生?”
“那必然写的都是闺怨词之类的了,哎,平日里闲暇时看看就算了,正经科举做文还是不可看这等轻浮文章。”
祝翾:“……”
她站在那里看着几个读书人当着自己面讨论自己,心里有些气恼又有些惊奇。
“非也非也,祝撄宁的文章飘逸清新、新奇简劲、笔力豪悍。她写的诗词多抒发自己的年少意气,但是写的文章才是真正的精品。
“你们读书人看了也没有坏处,其文词锋严厉、立论精策、典故扎实、流畅自然,这样的文章哪怕放科举场上也是一等一的佳品,只可惜知她文品者甚少甚少,一听是女学生就觉得她写酸诗闺怨的太多,哎。”
一个穿着草黎色圆领鍨袍的年轻人从阁楼下端着折扇下来,其人头簪逍遥巾,身姿清举,个头极高,下楼的时候不微微侧头就有撞到拐角的风险。
年轻人端着扇子从上面下来,祝翾很难得地要完全抬头去看人,她抬头看了一眼来人,此人生了一双又大又亮的眼睛,嘴角微微勾起,有几分像猫的神态。
祝翾不认识来人,伙计却叫了一声:“少东家。”
原来此人就是收她文集的“少东家”,祝翾又想了想他刚才那一番对自己的无上推崇,心里觉得惊讶。
少东家说完,读书人们大多都一脸“你在开玩笑”的神情,此人也不与他们争辩,只是感慨:“如今她的文集无人问津,等到日后只怕洛阳纸贵。
“哎,可惜,我找不见祝撄宁其人,不然要是能够得到她的著作授权,我也能卖上几本,只能自己私印收藏罢了。”
“你要找祝撄宁?”祝翾冷不丁地发出了声音,少东家这才看见了店里还有一个少女。
他瞳孔微微张大,心脏砰砰直跳,指着祝翾问:“莫不是……”
“我就是祝撄宁。”祝翾一边说一边忍不住微笑。
店里都寂静了一阵,然后之前议论祝翾文章“轻浮”的人尴尬地咳了咳,有几个还惊奇地看了她一眼,听说过她的都很激动地看了好几眼,只是非礼勿视,不好意思多看,少东家则是一脸惊讶与惊喜。
祝翾看了眼前少东家一会,她觉得眼前人僵住了,过了一会来人就凑近了些,收起扇子激动地拍了一下自己的手掌,很激动地抓住祝翾的肩膀道:“你就是祝撄宁?久仰大名!”
祝翾眼睛垂在了自己肩膀上,对面那人立马收回手,他一激动已经忘了祝翾是个姑娘家,忙不好意思地说:“对不住对不住,我太激动了,你的文章我全看过,没想到你是这样一个……和我想得一样!一身凛然文气!”
然后对面那人就咕噜出了好几句祝翾文章的句子,祝翾看出来了这个人就是自己的文迷,于是说:“都是小节,无碍。”
谁能想到她都能拥有文迷了?祝翾心里感慨道。
然后对面那人行礼自我介绍道:“在下姓洪,名苍辰,应天人氏。”
大庭广众下他们也不好继续聊天,于是洪苍辰请祝翾上楼上雅间就坐,支起对街的窗子避嫌,祝翾坐在他对面,很快就有人上了茶和点心,因为是端午,还有剥好的小粽子。
茶是常州阳羡茶,点心是玉带糕。
因为是陌生人,祝翾没直接用茶用点心,只是先和他聊天,开门见山:“刚才你说你想要我的授权印书?”
洪苍辰作为生意人也不绕弯子了,说:“如果你愿意授权让我洪氏独家印刊,分红利润都好说。”
祝翾就说:“我的文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