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的旧日治国之道在前进。
若是说有一点不一样的声音。可能就是宏武帝当初安排了晋王换了封号为滇王。
永泰元年,滇王当就藩。
滇王当然不想去。一朝天子一朝臣。
一拖再拖,从春天拖到秋天。眼瞅着秋日过,冬又来。
这滇王府还能就藩吗?
朝堂上,天子不多语。
李烨这一位皇帝太年少,皇帝是不会赤胳膊上阵说话。本着多做多错,李烨从来就是不多做。
可孝道又最要紧。皇帝当然不能逆了先帝之遗命。
于是在皇帝偶尔的暗示下,当年的东宫属官,如今进了御史台的御史里当然有人出头替君王分忧。
滇王最近的日子不好过。哪怕皇帝不开声,皇帝当然不会逼了皇叔就藩。
可朝臣里有人逼着滇王就藩,滇王不就藩,那就是忤逆先帝的圣旨。
真是细数,滇王能被扣上的罪名如今是越加越多。
然后滇王遭不住,滇王妃就进宫哭述求情。
仁寿宫。
贾祤这儿听着滇王妃的哭饶。这哭哭涕涕的中年美妇,一身的珠光宝气。
哪怕哭得伤心,也是哭得美人味十足。可惜贾祤也是女的,倒没有什么怜香惜玉的想法。
“好了。滇王妃不必再哭,哭得哀家头疼。”贾祤伸手,假意揉一揉太阳穴的位置。
滇王妃瞧着皇太后不高兴的模样,马上就是收了声。这会儿的滇王妃是拿着手帕子擦一擦眼泪。
姚皇后得着消息,此时也来了一趟仁寿宫。
皇后一来,滇王妃赶紧给皇后见礼问安。
“皇婶快请起。”姚皇后客气的虚扶一下。
在滇王妃起身后,姚皇后又向贾祤问安。
“儿媳问母后万安。”姚皇后对于皇太后是尊敬的很。
至少态度上确实就是如此,明日里也多有人赞了姚皇后。
贾祤笑道:“皇后来了,快落坐吧。”对于这一个能分忧,还能照顾好儿子的儿媳妇,贾祤挺喜欢。
这等儿子的贤内助,哪一个当婆婆的遇上都觉得好。
姚皇后落坐后,她瞧着滇王妃哭得红肿的眼睛。她关心的问道:“皇婶进宫来,瞧着这哭过一场。莫不成皇婶有什么难事想求了母后?”
“可不嘛,你皇嫂求着哀家跟前,一直哭哭涕涕的让哀家头疼。”贾祤假意又揉了太阳穴。
“皇婶,您有难处,您请说说。本宫虽是小辈,也乐意替皇婶分忧。就盼着皇婶往后莫到母后跟前哭述,也真真是让母后受了累。如今闹出这等事情,倒是显得本宫无能,也是没有替母后分忧,还让皇婶闹一场哭内廷。”姚皇后的目光瞧着滇王妃,似乎想等着滇王妃说说,这有什么为难事。
滇王妃进宫,这哭哭涕涕就是想摆了低姿态。
皇太后不太乐意的样子。姚皇后一问,滇王妃当然就讲了。
滇王妃讲什么,不外乎就讲了滇王如今病了一场。如今在养病,这真不是故意拖了什么不就藩。
没得那样的事情。滇王妃进宫来,也不过想求了宫廷里宽容一二。
姚皇后听懂了,她回道:“本宫当什么事情,原来是这一桩事情。皇婶也莫要怨了朝堂起风波,这可是父皇遗命。父皇留了旨意,皇上最是孝顺不过,又岂敢忤逆父皇遗命。那是万万不可。”
姚皇后当先表明态度,滇王府是一定要就藩的。这是宏武帝的意思,永泰帝是儿子,没得打翻了先帝遗命的道理。
滇王妃心中一声叹息。要论滇王府上下就没一人想就藩。
“王府里没人敢不尊圣旨。不过是王府上下一直不太平。唉。”滇王妃又是哭述了滇王府的不容易。
永泰元年似乎滇王府一直在出事,不是世子病了,就是王爷病了。总之不能就藩,那一定是有原由的。
姚皇后瞧着滇王妃的理由,能怎么办?
皇家也要讲亲情。不可能一棍子真赶人上绝路。
当然最后不过姚皇后请求了贾祤,然后宫廷内苑的旨意,宫里安排太医去侍候滇王府的主子。
一定把滇王府的上下主子们全部是照顾妥当。
只要没人病了,这滇王府当然就要赶紧上路,赶紧就藩。
滇王妃来一趟皇宫,走时就是领着几位太医回王府。
仁寿宫。
贾祤跟儿媳说道:“瞧瞧,先帝想着让宗亲就藩,如今结果也不甚理想。”
“京都多繁华,没人想去荒凉地。儿媳也理解。可父皇的旨意,皇上也说过好些回。做儿子的总要多孝顺了父母,孝道至大。”姚皇后赶紧表明态度。
这儿媳一直跟儿子一条心,话里话外都捧了孝道在头顶。
贾祤能怎么办,当然又是宽慰一番。
贾祤说道:“哀家都懂,天子仁孝,皇后你也是夫唱妇随。帝后同心同德,哀家全瞧在眼里,这般就好,就是足够的好。”
贾祤夸了话。对于姚皇后,贾祤当然得多多的安慰一下。不止因为满意儿媳。
那也是因为如今的宫廷里,掌着宫卫的头领里。
有贾祤的兄弟贾弘祐,更有姚皇后的亲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