琨履不会飞,也没有飞行器,这两天只能老老实实躺在床上装玺衡,他把被子拉到了下巴,眨着眼担忧地问道:“大君,这个幻颜丹真的能不被人看出来吗?”
“……能。”
玺衡正在套外门弟子的外袍,脸上没什么表情,心里已经打算好了,等到魔山圣地,取出琉璃心,就把这傻子就地埋了。
“大君,这什么辟谷丹真的吃了不会饿是吗?”
“……是。”
玺衡临走前都没看一眼琨履。
多看一眼就想现在就把他埋了。
但琨履却很害怕,看着玺衡离开的背影瑟瑟发抖。
他一个刚满十七的小魔第一次在住满是仙灵之气的地方,很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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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雁努力了一晚上,背了个五五六六就睡了,剩下的打算明天晚上再努力。
第二天早上,她比平常要起得晚一些,从木屋里出来时,花蔓已经取完朝食回来有一段时间了。
木屋外的桌子上摆了一大盆的包子,数一数的话,起码得十个。
洗漱过后,听雁坐下吃包子,清晨的阳光正好,她很是惬意地眯了眯眼。
花蔓作为主人最称职的狗腿子,忙问道:“主人今天心情好,要不要我唱支小曲给主人助助兴?”
“……不必了!”听雁惬意的笑容都僵了僵,圆圆的杏眼里是心有余悸:“我还想多活两天呢!”
说完这话她就咬了一大口包子。
花蔓略微不服,“主人,我如今小曲唱得还行呢!”
“那你去对着对面山头先练练,练完了再唱给我听。”听雁对于自己的灵仆总是很宠溺的,就是有一点不满,“今天包子怎么只有十个呀,这哪够吃!”
“好的主人,我马上就对着对面山头练小曲。”花蔓势必要把曲练好,至于后半句,她又说:“主人你忘了吗,膳堂一次只能拿十个包子,主人平时不是就吃十个吗?”
“……那你可以再拿十个烧麦呀,这两天我看书多累,得多吃一点。”
听雁十分体谅花蔓的智慧,眼睛一弯,笑眯眯道。
主人娇憨一笑,花蔓找不到东北,晕头转脑又羞愧,她暗暗发誓明天一定要早早排队去给主人拿十个烧麦十个肉包!
“那我去那边练小曲了啊!”花蔓又说道。
听雁:“……你记得离我稍微远一点,你就唱啊哦诶那个吧!”
那个听起来像《忐忑》,是花蔓为数不多或许可以和艺术称得上边的曲子了。
花蔓噢了一声,高高兴兴跑到了这座山峰最边缘,也是最靠近对面山头的地方,清了清嗓子,对着灿烂晨曦和对面山头就开了嗓:“啊哦~啊哦诶~~啊嘶嘚啊嘶嘚~啊嘶嘚咯嘚咯嘚~啊嘶嘚啊嘶嘚咯吺~啊哦~啊哦诶~啊嘶嘚啊嘶嘚~啊嘶嘚咯嘚咯嘚~啊嘶嘚啊嘶嘚咯吺~~”
耳旁一阵鬼哭狼嚎平底炸雷般响起,本就睡眠极差的玺衡猛地从床上弹起来,眉头深锁,视线往声音传来处看去。
他脸色难看地推开了门,朝着对面山头看去。
九虚宗占地九千九百里,外门小峰无数,有的距离极近,即便山间云雾浓重,树影重林,但玺衡还是一眼就认出来对面的山头边缘站着的灵仆。
是前天晚上那个外门师妹的灵仆,是只藤妖,虽也没看清她的脸,但妖息一样。
玺衡额头上的青筋都在跳,苍白的脸越发苍白了,也越来越冷,血气上涌,“噗——!”吐了口血。
晕厥在地。
“阿嚏——!”
听雁吃完十个包子没有打嗝,反而打了个喷嚏,她忍不住捏了捏鼻子,噘嘴小声嘀咕了一句,“我不会昨晚上没盖好被子感冒了吧?”
总不可能是有人在骂她,她人缘从小就一级棒。
虽然如今以她这巫族体质不太容易生病,但保险为上嘛!
所以她从乾坤袋里取出一颗五叔做的保健丸吃下去预防。
“花蔓!走了,该扫地去啦!”听雁站起来拍拍肚皮,朝着那边还在开嗓的花蔓喊了一声。
“来啦!”花蔓立刻应了一声,追上前面的听雁。
两人走了没几步路,天空飘下雪花。
听雁仰起头,看着落下的雪花晶莹剔透,挺美的,她伸出手接了几片,雪花一触到她温热的指尖便融化了。
“主人,这应该是今年第一场雪呢!”花蔓高高兴兴的,“等积雪多了,主人给我堆雪人好不好?”
听雁故意板起脸,一边往前走,一边说:“我是主人还是你是主人啊?”
花蔓狗腿道:“因为主人厉害,主人聪明,花蔓笨,学不会堆雪人。”
“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就满足你吧!”听雁笑眯眯的,笑得明媚。
大概是因为花蔓是花藤小树的原因,手掌就没办法将雪堆成球状,她又很喜欢玩雪,所以小时候在昆山时要是下了雪,听雁会堆雪人给花蔓看。
花蔓很高兴,又说:“主人,你说今年下雪那么早,九虚宗会不会有人冻死呀?”
“当然不会,九虚宗怎么会有人冻死!这里可是第一修仙大宗哎!”听雁对于花蔓的担忧很是匪夷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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