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马又要折腾了?” 王二叔最先警惕起来,俯身抓起还缠在马叔脖颈上的锁链。 几个受伤的村民纷纷爬起身,绕着马叔的尸体和我们汇合,我爸也捂着大腿一瘸一拐来到我身边。 此刻所有人脸上都被紧张充斥。 毕竟被老鼠精缠上的马叔太强悍了,要是再突然来上一下,我们保准看不到明天的太阳。 “吱吱!” 鼠叫声再度传来。 屏息间,我看到一只大黑老鼠从马叔宽大的寿衣里探出了脑袋,贼兮兮盯着我们。 灰夫人? 我狐疑一声,神经再次紧绷。 那个和王二叔一同制服马叔的村民激动道:“老鼠,老马衣服里面有只大老鼠!” 不知是不是这声呼喊吓到了大黑老鼠,它一下子从马叔衣服里窜了出来。 这只老鼠大得离谱,足有刚生下来的羊羔那么大,滚圆滚圆的,艰难地朝路边跑去。 我悬着的心终于落回远处,不由松了口气。 经过桃木钉的洗礼后,灰夫人被逼出马叔身体,此刻的它重伤在身,异常虚弱,就连我都可以轻松要了它的命。 “你他妈的,就是你这只老鼠精在折腾我们?老子今天非得扒了你的皮!” 王二叔怒火中烧,扔了锁链捡起铁锹朝大老鼠冲去。 “吱吱!” 灰夫人黑黢黢的眼中露出惊恐之色,加快了逃命的脚步。 它的速度虽快,却跑不过怒气值爆表的王二叔,被一铁锹拍成了肉泥,连腿都没蹬一下就一命呜呼了。 “这……就完了?” 我爸揉着眼睛不可置信。 “不然呢?”王二叔用铁锹又拍了一下已经死翘的灰夫人,骂骂咧咧说:“我王老二对天发誓,这辈子和老鼠势不两立,看到一只弄死一只,看到两只干死一双,只要有我在,老鼠就别想活着离开我的视线!” 村口终于消停下来,躲在家门口张望的村民们纷纷围了过来。 王二叔他们和马叔搏斗的画面他们看在眼中,我用桃木钉制服马叔他们也看得清楚。 我们几人仿佛大功臣,接受着村民们崇拜的目光洗礼。 王二叔吆喝道:“你们别干愣着,快点把伤员扶到卫生站去!” 我爸他们不同程度受伤,好在马叔下葬没多久,尸毒还没有酝酿而出,只是皮外伤,消毒包扎后就没什么问题了。 “大哥,你没事儿吧?” 王二叔直奔王叔,把他扶了起来。 王叔受伤最早,一直都躺在地上挺尸,此刻伤口也不再流血,但脸上还有后怕之色,明显没缓过劲儿来。 “没事了,刚才太惊险了,我还以为会死……” “啪!” 王叔还没说完,王二叔的巴掌已经落在他脸上。 刚才的兄友弟恭瞬间变得剑拔弩张。 王二叔一脸怒气,气冲冲盯着王叔。 王叔捂着脸诧异问:“老二,你打我干啥?” 王二叔骂道:“我打你干啥?你说我打你干啥?你这个抠门到抠腚的家伙,用红色颜料当朱砂,你糊弄胖大嘴就行了,你知不知道差点把我给搞死了!” “我……”王叔自知理亏,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王婶急忙打着圆场:“老二,你消消气,老马都消停了,刚才虚惊一场,你就别和你哥一般计较了。” 到底是亲兄弟,打断骨头还连着筋。 王二叔意味深长叹了口气,搀扶着王叔朝卫生站走去。 后怕退去,冷汗在烈日下蒸发,寒意袭来,我控制不住打了个哆嗦。 胖虎从人群挤了出来,抓着我的手晃个不停:“不修,你太厉害了,我要是女人,我一定要给你生个大胖儿子!” “你滚犊子!”我没好气盯着他,劫后余生的感受让我差点哭了出来。 我这些天被老鼠精接二连三折腾,还不是因为眼前这个死胖子。 他要是不打死秃头老鼠,白毛老鼠就不可能丧偶,我也不可能被那只傻子老鼠相中。 这段时间我担惊受怕,可他倒好,心安理得该吃吃该喝喝,跟个没事儿人一模一样,甚至还不知道这个篓子是他捅出来的。 胖虎懵逼问:“你咋了嘛,我又没做什么事情,你怎么还生我气了?” 面对胖虎智障般的表情,我也生不来太大的气,不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