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脑补了一下这个画面,在整齐干净的院子里,有个人正蹲在地上,直勾勾盯着我们,那种不寒而栗的感觉让我也打了个哆嗦。 我用力推开胖虎,没好气说:“你不想进去就赶紧回去,瞎制造什么紧张气氛呢?” “进去啊,我怎么会不进去呢?我还真就不相信了,这个鬼敢青天白日对付我们!” 胖虎也不知真是为了马大娘的事情还是强行逞能,挺起胸膛气势汹汹走进院子里。 我没有拦着他,抓着一道七星真火符跟在后面也跨了进去。 普通鬼祟是不敢在白天出现的,但小心驶得万年船,为了以防万一,我没敢掉以轻心。 马大娘是个很勤快的女人,院子里收拾的非常干净,用一尘不染来形容也不为过。 来到院子中央,我扭头看了眼院墙,那只马大娘爬墙头用的木梯还靠在墙上。 胖虎不再勇猛,怯生生盯着院子的角角落落紧张问:“不修,怎么样?看到鬼了吗?” “没有。”我摇了摇头,把目光投向马大娘卧室的窗户上。 这间卧室是鬼祟曾出现过的地方,或许在里面可以找到一些线索。 进入卧室的刹那,一股浓郁的恼骚味儿扑面而来。 胖虎跟在我身后捂着鼻子:“哎呦,马大娘这些天是上火了吧?味儿够呛人的。” 我朝房门后的尿桶指了指,胖虎会意,捏着鼻子把尿桶提到外面。 炕上的被子堆积在一起,几件衣物叠放整齐地放在炕角。 在炕中央,有一大片湿漉漉的痕迹,正是马大娘惊吓后的杰作。 我皱着眉头看向两边,左边的被褥一切正常,但右边的被褥上,出现了一个人形凹陷。 根据马大娘的说辞来看,这个凹陷应该就是鬼祟躺过的地方。 房间内没有任何古怪,想必鬼祟已经离开了。 我没有继续逗留,把马大娘的衣服整理好,对胖虎使了个眼色,走出马大娘家里,直径朝我家走去。 在路上把马大娘见鬼的事情讲了出来,得知马大娘炕上躺过一个男鬼时,胖虎脸色突变,猛地加快脚步,说他妈喊他吃饭,一溜烟跑了个没影。 看着他狼狈逃窜的样子,我哭笑不得。 胖虎这胆子确实太小了,以后得找机会好好锻炼锻炼。 我刚进院门,我爸就迎了上来,问有没有发现。 我摇了摇头,把马大娘衣服递给我妈:“马大娘家里一切正常,没看到什么鬼祟之类的,不过马大娘说的那个鬼祟确实在炕上躺过,被褥都压出了凹陷。” 马大娘在我家待了这么长时间,情绪稳定不少,没有再哭哭啼啼地大喊大叫,哽咽着望着我,让我一定要把这件事情搞定,不然她连家都不敢回了。 我爸也不客气,让马大娘别担心,还说我一定会给她主持公道,把鬼祟赶走的。 整个村子只有我懂得这些道道,我没理由拒绝,更何况马大娘的口碑一直都很不错,我就更没理由任凭她担惊受怕不管不问。 鬼祟不可能没有缘由地找上马大娘,可她连这个鬼祟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更别说知道对方底细了。 我思来想去,最终有了想法。 说来也简单,那就是守株待兔。 等到鬼祟出现,抓他个正着。 若只是普通路过野鬼,稍微教训一下就成了,但如果有其他内情,就得弄个一清二楚了。 我把这个想法讲了出来,得知晚上我要留在她家里,马大娘激动地抓着我的手连连感谢,还说要是能把这个鬼祟赶走,要给我做一大锅酱大骨。 马大娘以前在县城饭店做过洗碗工作,厨艺还是很了得的,村子里偶尔过个红白喜事,她都是帮厨。 为了能美美吃上一顿酱大骨,我一下也飘了,拍着胸口让马大娘放心,今晚保准把她的事情搞定。 马大娘对家里的鬼祟心有余悸,一整天都呆在我们家里,连院门都不敢跨出去。 这一整天我都守在马大娘身边,好不容易熬到晚上,我拿上七星真火符和天眼符,径直来到马大娘家里。 马大娘家黑咕隆咚一片,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祟,总觉得马大娘的卧室好像一只怪物的嘴巴,等着我自投罗网。 哪怕是我见识了不少鬼祟,在这种心理因素的干扰下还是由不得的紧张起来。 我深吸一口气,调整好心态硬着头皮来到马大娘房门。 被褥上的尿液虽说已经蒸发干净,但躺在上面还是有些膈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