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诧异问:“还有更残忍的?”
曾二爷眯起眼睛:“你现在还小,永远不能体会作为家长的愤怒,当时他们非但把凶手剥皮拆骨,而且还吃了他的肉,更是把他的骨头烧成灰烬撒在了筒子楼的每一层,供人踩踏。”
“他们……”
冬瓜突然脱口而出,可当意识到自己多嘴时,又连忙捂住嘴巴道歉:“曾二爷,对不起,我刚才没忍住,您别和我一般计较。”
曾二爷不以为然:“你继续说吧,我想听听你能说个什么出来。”
冬瓜怯生生看向我,我犹豫片刻,点了点头,冬瓜这才说:“我想说的是,那些家长这样做,就不怕凶手变成鬼在筒子楼里为非作歹吗?”
曾二爷抽了口雪茄,点头:“你想说的确实成真了!”
“啊?”
冬瓜一怔,有些发懵地看着我们。
曾二爷低声解释:“自从凶手的骨头灰烬撒在地上后,一开始确实没有发生什么事情,可没过几天,诡异的事情就发生了。”
曾二爷顿了顿,接着说:“起初是家家户户都会听到走廊里传来一阵阵痛苦的喊叫声,随后就会偶尔看到浑身血淋淋的凶手出现在楼梯口或者走廊尽头,不少住户担心发生不测,陆陆续续都搬走了,但还是有一些胆大的依旧留在筒子楼内。
没过几天,有人突然吊死在了家里,然后每天都会有一个人上吊自杀,直到死了十多人之后,筒子楼里的住户终于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集体搬出了筒子楼。”
我若有所思点头,目前来看,所有的问题都出在那个被扒皮拆骨的凶手身上。
曾二爷继续说:“后来有人买下了那栋筒子楼,装修之后改建成了养老院,虽然再就没有发生过有人上吊的事情,但偶尔会听到一阵孩童的嬉笑声在楼梯间回荡,最后养老院里的老人也一个接着一个离奇死亡,院方知道事情不妙,连夜从筒子楼搬走了。”
我舔着牙花子,曾二爷所说的和黄健告诉我们的大差不差,唯一的区别就是,曾二爷所说的内容更加丰富。
曾二爷扫了我们一眼:“那栋筒子楼一下子成了烫手山芋,上面也对此事高度重视,就从外地请来了不少高人,但这些高人看了之后都说没有办法解决,只能用镇压的方式。”
我瞬间秒懂,试探问:“所以就把那栋筒子楼改建成了医院?”
“对的!”
曾二爷点头,补充说:“医院本来就是阴气旺盛的地方,但因为人流量比较大,所以阳气和阴气可以起到中和的作用,同样也可以用阳气中和凶手的阴气。”
我抿着嘴巴应声附和:“确实有这个说法,但是筒子楼内凶手的执念太深了,恐怕是能适得其反,让凶手肆意吸收阴气快速成长。”
曾二爷满意点头:“确实如你说的一样,所以医院没开办多久就倒闭了,后来陆陆续续也有人接手筒子楼,可都在装修的时候被离奇事情吓跑了,我为了买下筒子楼附近的地皮,所以连带那栋筒子楼一同买下来了。”
我咂吧着嘴巴,思量片刻后,抿嘴点头:“原来如此,我差不多已经知道了。”
曾二爷直起身子朝我凑了过来,好奇问:“丁大师,可以解决吗?”
我深深吸了口气:“按理来讲,这栋筒子楼内有两个派别的鬼祟,一方是凶手,一方是那两个孩子,按理说两方是水火不相容的,不应该可以和平相处在筒子楼内才是。”
曾二爷试探问:“你是说,里面有问题?”
“不好说。”我一时半会儿也拿不定主意,只能模棱两可解释:“在没有进入筒子楼之前,我也不确定怎么回事儿。”
曾二爷眯起眼睛话赶话问:“那你打算什么时候进去看看?”
我大概盘算了一下:“不管是凶手还是那两个孩子,生前的死法都太邪门了,化为的鬼祟也是极其凶戾的,晚上阴气重,进入筒子楼不是明智之举,只有白天中午时进去。”
“也行。”曾二爷看了眼时间,侧目问:“那位大师请来了吗?”
保镖连忙回应:“请来了,已经在酒店安排好房间,明天就来见您!”
我听得一愣一愣,有种上当受骗的感觉。
要知道这一行最忌讳的就是两个不同派别的人处理同一件事情,先不说意见和处理手法能不能统一,若是一方解决了这件事情,另外一方想趁机抢功,那场面可就有些难堪了。
曾二爷老奸巨猾,呵呵笑道:“丁大师,你不必如此,你的手段我看在眼中,不管这件事情结果如何,我都会付给你应许的酬劳。”
见曾二爷误会我的意思,我连忙说:“曾二爷,我不是这个意思,钱不钱的对我来说无所谓,我只是怕中途生出一些事端来,影响了解决这件事情的节奏。”
“不碍事,到时候我会安排好的。”
曾二爷说完,也不等我继续开口,撑着拐杖起身,对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