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虎的话让我如遭五雷轰顶,不禁间,昨天我们在乱葬岗埋葬婴儿的那幅画面再次出现于脑海之中。
明明燃烧旺盛的黄纸突然熄灭,马伯又如临大敌般拉着我们匆忙离开,是个人都知道,事情肯定不一般。
我打了个哆嗦,身子一软,踉跄着就要朝地上摔下去。
胖虎搀扶着我调侃问:“不修,你咋了?脚软了?”
我被胖虎扶着坐在凳子上,哆嗦说:“胖虎,我们好像惹祸了……”
胖虎丈二和尚摸不少头脑:“惹祸?惹啥祸了?”
我气不打一处来:“你是猪脑子吗?忘了昨晚我们在白杨沟发现的那个男婴吗?”
胖虎叹息,同情说:“记得啊,我们还想把他带到村子里找人抚养呢,可惜了,那个婴儿还是没有撑下来,不过我们已经把他给埋了。”
胖虎说着又疑惑起来:“不修,你突然问这个干什么?”
我露出一副无可救药的表情:“马伯的死很可能和那个婴儿有关系!”
胖虎摆手,不以为然:“你快拉倒吧,我们没有让男婴曝尸荒野,而是把他埋了,他怎么可能做出这种忘恩负义的事情呢?”
“可是……可是……”
我支支吾吾了老半天,在胖虎坚持的目光下却没有说完后面的话。
细细一想,胖虎说得也挺对。
男婴本应该死在白杨沟,最终结果是被野狗和野猫分食。
而我们非但埋葬了他,而且马伯还给他打了口小棺材,按理来说,这男婴是不可能伤害马伯的。
难道……
杀死马伯的另有其人?
我摇了摇头,没有再去胡思乱想,深吸一口气,狂跳的心脏逐渐正常。
胖虎突然摇头晃脑,故作神秘说:“刚才我在外面听到了不少八卦,有的说马伯和外面的女人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把人家肚子搞大了,又逼着人家打胎,弄死他的就是他那未曾蒙面的孩子。”
胖虎顿了顿,接着说:“还有的说马伯看起来正儿八经,实则是个变态,喜欢吃婴儿,杀死他的婴儿就是被他吃掉的。”
我的鸡皮疙瘩起了一层,感觉身上好像有无数蚂蚁在爬一样,让我浑身不自在。
村里人就是这样,稍微一件事情就会脑洞大开,各种稀奇古怪的想法都会蹦跶出来。
胖虎意犹未尽,啧啧说道:“还有啊,有些村民还说……”
“打住打住!”我挥手,不想再听胖虎说这些虚头巴脑的东西。
胖虎搓着手嘿嘿笑着凑了过来:“咋了嘛?这个消息可是很劲爆的,你不想听听?”
我摇头说:“有什么好听的?你说的那些都是胡编乱造的,没有一点真实性!”
胖虎竖起一根手指晃了晃:“谁说胡编乱造的?我觉得这个可能性很大。”
看着胖虎一本正经的样子,我最终还是没能忍住好奇心,疑惑问:“什么消息?”
胖虎又神秘兮兮起来,小声说:“村里人现在都说马伯是个雌雄共体,他早就怀了孩子,肚脐眼那个窟窿就是他肚子里的孩子爬出来造成的!”
一听胖虎这话,我气得差点一巴掌拍在他的胖脸上。
我属实没想到,这种无稽之谈是怎么被传出来的,甚至还被胖虎当成最真实的一个消息。
在我不快的表情下,胖虎还舔着脸问:“不修,你觉得呢?这个可能性还是很大吧?”
“大?大你个头!”
我没好气瞪了眼胖虎,正想回房间继续躺一会儿,门外再次传来一阵吆喝声。
我好奇看向门外,正准备出去,胖虎就拉着我的胳膊激动往外面走去:“不修,快点,风水先生来了……”
我疑惑问:“什么风水先生?”
胖虎脚步匆匆:“还什么风水先生?马伯死得奇怪,村里人就请了个风水先生过来了,快点出去看看,要是出去晚了,可就看不到了!”
我被迫和胖虎来到门外,村里人已经把风水先生围得跟个铁桶一样,但也架不住我们这些小孩子见缝就钻,很快便来到了人群最里面。
事情距离现在已经有十个年头,我也把风水先生的模样忘得一干二净,只记得是一个头发花白,胡须很长的老头。
风水先生在村民的簇拥下来到了马伯家里,我们不敢上前,只能望着风水先生在院子里面转悠一圈,又进入房间。
很快,风水先生出来之后,手里多了一个巴掌大小的纸人。
只见风水先生好像变戏法一样,对着纸人念叨了一些听不懂的话语,随后把纸人往地上一放,那只纸人就好像有了灵魂一样,挪动脚步朝门外走来。
那场面格外神奇,惊得村民们目瞪口呆,我和胖虎也揉着眼睛,不可思议看着那只朝我们走来的纸人。
不过纸人并没有走出院子,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