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焰般赤诚,像稚嫩的种子落于龟裂的土块,伸展着,舒张着,在秦绝胸腔内鼓动的心脏里深深扎根。 很舒服。 很开心。 如同干涸的河床久逢甘露,一股酸胀而热烈的情绪猛然翻腾上来,像之前的杀戮欲一样,却不再烫得血管刺痛,炽热而温暖。 翻腾的浪潮拍打上岸,噼啪作响的篝火熊熊燃烧,漆黑的眼幕中亮起万家灯火,人声鼎沸,细语喧闹交杂在一处,没有断臂残肢,没有鲜血淋漓,没有揪人心弦几乎喘不上气的激越交响曲,唯有—— 秦绝骤然睁开双眼,深夜的商场,明亮的餐饮服务区,路过的行人,脚边的包装袋,桌上的快餐包装纸,可乐杯内吸管的咬痕,还有她自己。 她坐在这里。 这是一个平安和谐的时代。 她活在这个时代。 是它的一份子。 鲜活、真实、散发着烟火气的一份子。 会哭、会笑、有感情的一份子。 …… 曾经,战友见证了她的人生。 今日,卿卿接她回了人间。 …… 乐段与音符流淌过秦绝的脑海,她深深吸了口气,拿指节敲了敲心口。 “真好,想写歌了。” 秦绝轻轻一笑,几十年过去了,竟在此时灵感如星坠,偶然又必然地寻回一份当年的热忱。 【我听到了什么!!】 【诶诶诶难道有灵感了吗——】 【这次可是你亲口说的要写歌,不许不承认哦!!】 “嗯。” 秦绝回神浅笑,也不多解释什么,摸出随身携带的小记事本。 她指尖轻柔地摩挲着纸面,须臾,有了决定。 原子笔酣然跃动,流畅顺滑,字迹飒然怀柔,一气呵成。 曲名,《致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