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头蜷缩喘息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自己活着,他伸手摸自己的脸,摸到整整一掌心尚未干涸的眼泪。 黑暗里亮起一盏昏黄的小夜灯,隐约照亮了不远处的身影。 意识到那里有人足足花了夏淞一刻钟,他狼狈地转过头,脸上是一种惶然无措的、怯生生的神情。 身着白色长袍的年轻女子坐在窗台上,衣角与披散在背后的长发无风自动。她神色恬淡,两只眼瞳仿佛散发着黑气,仔细看去却又全无焦距,空洞且缺乏神采,一看便知是位盲人。 “啊,你做噩梦了呢。” 盲女轻轻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