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拔四千多米的雪域高原。 有人还在驻守边关。 巡逻者的左臂都会系一根红布条。 一来便于辨认,二来在心理上是一个寓意平安的信号。 漫天风雪中,穿过无人区,能看到一辆奔驰在越野车。 “这信号还真的是弱。”飞鹰拍了拍手上的定位仪。 听风凝眉:“还没锁定?” “这地下是不是有磁石,失灵了。”飞鹰冷的不行,披了棉大衣在身上:“快想办法,一会儿被追上了。” 听风开车很猛,一个加速:“被追上,你就服毒,别暴露身份,谢谢。” “好不容易回来的,你让我服毒?”飞鹰冻的哆哆嗦嗦的,还不忘回头看后座:“这人到底什么来头?” 听风丢了个爆破装置在路上:“研究核裂变的,算是我的同行?” 飞鹰:……你们算鸡毛同行,这个比你危险三千万倍! “这老头看上去就是个小区遛鸟的大爷。”飞鹰说着,又确认了一眼 某著名学者,脸上还带着灰迹,为了搞研究,穿的也是棉质衣服,第一次被称为小区遛鸟大爷,他也是顿了顿。 他并不清楚这两个人的相貌。 因为从一开始,他们就蒙着脸。 直到现在,他还是有点不太信任对方,一路上并没有说话。 “方向不对。”追风骤然停了下来,能听到身后发动器的响动。 飞鹰一开始不明白,为什么对方这么穷追不舍,现在清楚了,就这老头儿,放到哪里,都是个香饽饽。 “再坚持一会,我避开磁影响试试。” 追风知道就快要到国防线了。 只要到了国防线内,对方就不会继续追。 可这个地方,看哪个方向都一样。 他们的车不是开了一个小时两个小时了。 跨越了前一个无人区,渴都渴的要命,听风还是第一次以这种方式回来,油箱都快要见底了。 “怎么回事?”飞鹰察觉到车的速度慢了。 追风看了眼:“油表。” “天要亡我。”飞鹰哀嚎了一声。 那边已经都能看到追击车的影子了。 眼看着那些人就要追上。 学者攥紧了手上的储蓄卡,正在犹豫要不要摧毁的时候。 只听轰隆隆一声响。 就在他们的车后,突的窜出了一辆重型战斧! 车身的线条在夕阳的映照下,显得极为流畅。 车上的人,将车头一甩,就那么直直的挡住了那辆追击车。 几乎是同一时间。 追风戴着的指环,闪了一下。 “得救了!” 他说着,就开始加速。 战斧的出现不仅仅是挡住了他们身后的追击。 更关键的是,间接告诉了他国防线的方向。 追风不清楚具体的距离,油门踩到了底。 被挡了一下的追击车,上面的人抬起手来,就想一炮将战斧轰掉。 可偏偏那人一甩车尾,就变换了方向,让他们锁定目标都难。 “减速,听风,减速,要撞……” 还没等飞鹰把话说完,嘭的一声,越野车车头撞到了石牌上。 地平线没有了之后,那一边就是万丈悬崖。 这一撞,撞的学者的头都是晕的。 但同时,也意味着他们进入了华夏的边防线。 追击车上的带头人,狠狠的锤了一下车门,抬眸看着不远处的重型机车。 他的眸是并不常见的碧绿色,眼底的光绝对陈不上友善。 远远的,他朝着那个方向比了个开枪的动作。 战斧车身上的人,眸光淡淡一掠,并没有多做停留。 这样的表现让带头人,双眸都眯了起来,扔出来一个“撤”字。 “头儿,不追了?” “再往前就是华夏的地盘了,我们不能违反国际法。” “那储蓄卡?” “不是还有一个人?想办法让他做出来。” “他不会同意的,你知道,华人有的时候很顽固。” “他会,当地还有很多华商,他总不能看着他们的同伴死。” “那我们回去?” “回去,快点把这个事解决掉,我的佣金还在等着我拿。” 飞鹰并不知道追击他们的雇佣兵已经撤了。 刚才那个冲劲儿,让他一时半会儿很难缓过来。 学者想要趁机走,谁知道刚一推开车门。 那边的地平线上就走来了一道修长的人影。 她单手夹着头盔,黑色的发随风而动,双眸深的没有一丝杂质,肤色是冰一般的瓷白,就像她身后的雪山的颜色。 她走到他面前立定,站姿挺拔,一张脸年轻的很。 学者自认见过的人不少,还从来都没有见过这种气质的,超越了性别的矜贵禁欲。 “张教授。”她将手伸了过来。 张教授已经有很多天没有听到华语了,心里一暖:“是我。” “您现在站着的地方是我国最西侧的国防线。”少年语气很平稳,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