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秋的时节早已经过了,民间有“立秋三日凉风至”的说法,也有十八天地火的说法,还有秋老虎的说法,总之在郡沙真正的凉爽至少要等到九月白露前后了。 今天下着雨,却是真的凉爽了,一场秋雨一场寒,大概明儿个放晴了的天气,也会比往日里来的温和舒爽一些了。 有时候大的台风进入内陆,到了郡沙附近,也就是一些凉风和雨水了,也能给炙热的天气降降温度,从居住安心这一点来说,郡沙还真是个不错的地方。 刘长安记得,早些年八九十年代,郡沙有大江过境,兼且靠近大湖,每年暑假的各种新闻都是抗洪,让人揪心的很,自打上游的大坝修起来以后,管别人怎么争执,稍有些年纪的郡沙或者湘南人都体会到,暑假的抗洪新闻很少很少了,每年严阵以待的江水上涨,也没有人担心了,学校里也不用接待成千上万的抗洪战士们在操场或者体育馆打地铺了。 一场雨,是一个城市的自我清洗,雨中总是有神奇的磁场,让人不禁思绪万千。 刘长安回过神来,和真正的好友在一起时,最舒适的感觉往往就是各自发呆也不会觉得不自在,回过神来再接着原来的话题聊下去,从来不用小心自己话语是否恰当或者无意中带着刺。 和安暖在一起也是如此。 “白茴还问过我,我们今天有没有什么安排……我一本正经的告诉她我们不需要刻意的安排,情侣之间只要在一起就好,走到一起自然知道去哪,可是现在我真不知道去哪,感觉被打脸了。”刘长安露出思索而尴尬的神情来。 安暖倒是没有这样的感觉,她今天的安排就是给刘长安送礼物,并且期待下刘长安给自己准备的礼物,哪里知道还有意外的收获……或者不能说是收获吧,总之格外的开心,至于接下来去哪里,根本不重要,正如刘长安所说的,在一起就好,走过路过的便都是别样的风景。 可是还有一个问题……安暖严肃起来,“她这么打听,我觉得她是想搞破坏,例如如果我们说去看电影,她就会问你看哪一场去哪里看,然后等我们到电影院坐下的时候,便会遇到一个满脸意外和惊喜的女孩子跑过来说:哎呀,好巧啊,我也买了这一场的票,我们坐一起吧。” “哦,原来女孩子都是只要一句话就能给编出一部戏。”刘长安佩服地点了点头。 安暖哼哼了一声表达对刘长安不以为然地态度的不满,他作为男孩子肯定想不到,女孩子这么做实在是太正常了,设身处地,如果刘长安和白茴有什么不得不在一起参加的活动,安暖刚刚好有空,她不这么做难道躺在家里的地板上想象着他们在一起的情形揪心地到处打滚吗?那还不如去当电灯泡好了。 “那她干嘛问你?她自己没有约会吗?对哦,苗莹莹好像都去学校了,钱宁倒还是在郡沙,陆元也去学校了,不过白茴最近和她表姐一起玩的多,我看她发的朋友圈啊,空间啊,她表姐出境的次数挺多的。”安暖依然在严肃思考这个问题。 刘长安笑了笑,真有够关注别人的。 “她也有事没事到我空间里来溜达!有一次我看到她来我空间偷看以后,我就马上去她空间点了个赞,表示我知道她来过。结果你猜怎么着?她开了个黄钻会员,可以隐藏她的访问痕迹!”安暖一副心知肚明的样子。 刘长安拿出手机,安暖脸红红地按住他的手。 刘长安点了点头,知道了,不用看了,毫无疑问安暖也开了个黄钻会员。 “闲的。” “你不许说我,只许说她。” “为什么啊?” “因为我是你女朋友,她不是。” “好有道理。” “当然!” 一阵风刮了过去,雨线细细斜斜,刘长安搂紧了安暖的肩膀,把她半揽在怀里,免得两个人的肩膀外侧都被打湿。 安暖抬起头来看了刘长安一眼,脸颊倚靠着他,感觉好神奇,一般男孩子十八岁长高也很缓慢了,这么两个月刘长安为了和她的身高更搭,居然硬生生地长高了几厘米,这一定是爱情的力量。 不过自己和白茴那样的矮个子女孩子比起来,会不会不够小鸟依人?据说男孩子对娇俏轻柔好像玩具一样的女孩子很没有免疫力,例如什么最萌身高差,刘长安不就比白茴高了足足一个脑袋吗? 不知道白茴学刘长安那个拔苗术,会不会长高?要是白茴也长高许多,那她和自己就没有太多魅力上的特质了。 “你那个拔苗术女孩子学了有用吗?”安暖蹭着他的脖子问道。 “有点用吧,你问张陶乐啊,她跟我学过啊。” “她学的乱七八糟的,随便糊弄了几天就没坚持了。” “你想学啊。” “嗯啊。” “那我有空教你。”刘长安有点怀疑地看着安暖。 安暖扭过头去,嘴角微翘,就算是自己和刘长安的默契,可他终究不是她肚子里的小虫虫,哪能想到女孩子的心思七拐八绕的。 两个人走着走着,走进了宝隆中心裙楼的商场内,情人节的商业气氛历来极其浓厚,顶级奢侈品牌依然不肯放下身段,最多就是一些什么下午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