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凡被工作人员发现以后,刘长安三人已经离开了。 篮框刚刚好比吴凡的脑袋大一点,但是脑袋插进去,脖子弯了起来卡住,身体挂在机器上,工作人员没有办法,只好在旁边架了梯子,上来两个人先把吴凡竖起来,然后再把他抱着从篮框里把脑袋拔出来。 其实刘长安也是用差不多的姿势把吴凡倒过来插进去的,这便是姿势的重要性……不管做什么,姿势都是很重要的。 “帅哥,你没事吧?”一个工作人员忍着笑询问道,电玩城发生争执其实是很寻常的事情,抢机器的,埋怨同伴不会配合的,偷币的,砸机器的,乱七八糟什么事儿都有,但还是头一次见到有人被倒插进篮框的。 按理说除非这人自己愿意,否则那得多大的力气,多大的阵势,才能强行把一个这么高的人像倒插葱一样地塞进篮框里啊。 另外一种情况就是他自己爬上去,把脑袋伸进去,然后因为角度问题被卡住了,这种可能性感觉更大一点。 “我能没事吗!我要报警!”吴凡一屁股坐在地上,刚才电玩城里没几个人,现在围观的倒是不少,让吴凡又羞又恼,长这么大他还是头一次被人如此羞辱。 “我测试下机器。”另外一个工作人员重新启动了篮球机,开始往篮框里投球测试,只要顾客没有在店里发生什么伤亡事故就好,现在相比较起来,赶紧测试机器才是,如果机器出了问题,那么自然是要找吴凡的,至于是他自己爬进去的还是被人丢进去的,那都是他的问题,关店里啥事啊? 机器没问题,于是两个工作人员把吴凡给搀扶起来了。 “你都没啥事,报什么警啊?”旁边有人说道。 “你们不是一起的吗?” “出来玩莫闹这么大咯。” 听着旁边的人指指点点,吴凡心烦意燥地站了起来,郡沙这样的小地方,大概就是本地人喜欢护着本地人,看他说话是外地腔调便如此。 吴凡拿出手机,按了报警的号码,想了想又放了下来,自己脑袋被卡住了,耳朵和头皮,后颈的位置火辣辣的,但是这样的情况警察肯定不当回事,而自己倒是要去警局呆几个小时。 更何况刚才那些人也提醒了自己,刚见面的时候,韩芝芝就说过刘长安喜欢打架,果然是地头蛇类型的混混作风,自己人在郡沙,可别惹上什么大麻烦,先离开这里再说。 吴凡离开了电玩城,回到了宝隆中心,正准备进酒店,却突然看到了不远处有个女孩子牵着一条黑色的罗威纳犬,正站在宝隆中心的二号楼下面抬头东张西望,不知道在看什么。 女孩子十七八岁年纪,穿着近几年越发流行的lolita洋装,蓬松的裙摆一翘一翘的,璀璨的珠宝钻石点缀在裙摆四周,摇摇晃晃地映照着阳光,仿佛有一圈星河环绕在她的裙子周围似的,而她那穿着白色丝袜的双腿一直延伸到裙底,那里藏着一个宇宙的诱惑。 吴凡看那罗威纳犬懒洋洋的有气无力,他自己家里也养了一条,这种狗如此模样多半是有些病症,自己说不定可以借着这个机会搭讪……一个有爱心而擅于照顾小动物的帅哥,对于任何女孩子来说,都是难以抗拒产生好感吧? …… …… 刘长安三人继续在街上闲逛,刘长安若无其事地东张西望,安暖有些担心韩芝芝的心情,韩芝芝倒是把郁闷挂在了脸上,没有强颜欢笑。 “有女怀春,吉士诱之。野有死麕,白茅纯束,有女如玉。舒而脱脱兮,无感我悦兮,无使尨也吠。”刘长安吟诗。 “你在说什么?”韩芝芝警惕而怀疑地看着刘长安,尽管这是比较生僻的诗文,但是头一句还是听得懂的。 “其实恋爱这档子事,上古时期比较开放的岁月,和如今没有多大区别。翻翻诗经对于女孩子来说,既有利于提高修养,养成气质,更有现实意义。例如这首《召南·野有死麕》,名字听起来吓人,但它却是极优雅极美地描述了女人动人的狡黠与可爱……” “讲仔细一点。”安暖用手指头戳着刘长安的屁股。 “就是说,男人用白茅包着一头鹿来讨好女子,而鹿在那时候是求婚用的,女子心存忐忑,他这么急迫,他是真的爱我,还是只想得到我?这几乎是古往今来无数女子纠结的关键,所以这首诗也尤其经典,最后这一句更是娇羞动人,女子又高兴又害臊,既怕过份拒绝伤了他的心,又担心自己被骗,所以欲拒还迎,有轻微抗拒,又有温柔的安抚……”刘长安又念了一遍,十分满意,“文字之美,真好。” “你念这首诗什么意思?”韩芝芝没好气地说道。 “没什么意思,就是应景而已,安暖就是这么对我的,既不答应让我脱脱兮,又告诉我悦兮……”刘长安感慨道。 “刘长安,你什么时候要脱我裙子了?我哪里有不答应了,哪里又说其实喜欢了?”安暖顿时大怒,这家伙学了那么多诗词歌赋,从来不用来赞美安暖美丽可爱温柔体贴动人,用来调戏和挑衅她倒是得心用手! “他……他脱你裙子,你也答应,你也喜欢?”韩芝芝目瞪口呆,尽管知道自己的闺蜜其实闷骚的很,但是她的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