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秦雅南和安暖来到湘大之前,柳教授一直是湘大的颜值担当,很多湘大学生在进校之前,随便搜搜湘大的资料,逛逛相关的社交媒体,就能够得到柳教授的很多照片和资料。 拥有学历和受人尊敬的社会地位的知性女性,受欢迎程度和对她的天然好感,都大大领先于其他类型女性。 很多学生都会瞟一眼坐在车里的柳教授,看到安暖走过去和柳月望说话,几乎没有人会把她们当成母女,尽管她们的容貌身材都十分相似……胸部除外。 “你这么闲吗?”安暖问道。 “是啊。” 这么坦诚的回答让安暖无话可说,于是看了一眼刘长安,发现他的目光稍稍有些偏离,落在了柳月望后脑的发髻上。 安暖这才发现妈妈今天做了一个相当漂亮的头发,发髻估计至少得花一个小时以上,繁复无比,扎的花团锦簇,美丽的脖颈上没有残留散落的发丝,干干净净白皙的肌肤格外动人。 “这种发团我会做,下次给你弄。”刘长安转过头来,迎上了安暖的眼神,微笑着说道,堵住了她马上要从眼眸里溢出的醋意。 “真的啊?”安暖有些惊喜。 当然是真的。 安暖这才拉着刘长安上车,一起坐在后排,有些骄傲地对柳月望说道:“刘长安说他会做你这种头发。他会给我做。” “真的吗?我今天这个头发做了我六百多。”头发对女人来说极其重要,任何一个美丽的女子都必须有一头相得益彰的青丝,头发杂乱粗糙开衩会让人气质全无,整体感觉降低至少一个档次。 安暖听到柳月望这么说,感觉有点糟糕了,自己为什么老是忍不住想要炫耀刘长安呢?万一像面霜一样,柳教授没事就找刘长安约做头发,那可怎么办? 还好妈妈现在似乎没有想到这一点,安暖决定暂时打住这个话题。 柳月望看了看副驾驶,开动了车子,以前安暖都是坐副驾驶座的陪着柳月望的。 “我今天晚上吃什么呢?”柳月望开始自言自语。 “附近一带的餐厅都翻过牌子了啊,有点腻味。” “不想去远一点的地方。” “老凌又不陪我。” “一个人吃饭没什么意思,回家做饭吧?” “懒得买菜啊。” 安暖发现刘长安对柳教授的自言自语熟视无睹,他正认认真真地玩着她的小手,一根一根手指头捏来捏去,摸来摸去,好像他能够玩她的手都好久好久似的。 安暖明知道这是柳教授的套路,但还是忍不住开口了,“要不你和我们一起吃算了吧,让刘长安多做一个菜。” “好。”柳月望马上说道,一点犹豫和客气都不带的。 安暖的脸颊都鼓了起来,她果然是套路自己。 安暖只好有些歉意对刘长安说道:“我妈没地方吃饭了。” “好的。”刘长安点了点头。 安暖噘着嘴给他看自己歉意而可爱的样子,因为妈妈跟着来了,如果他对她有些非分之想的话,可是没有机会了哦。 安暖靠着刘长安,把刘长安的手臂抱在怀里奖励他,手指头还和他的手指头插在一起握着。 “前面左拐……那个木头架子旁边可以停车,对,我去菜市场买点菜。”刘长安指挥着柳月望开车来到菜市场。 刘长安下车了,安暖自然是要去当跟屁虫的,被柳月望喊住了在车里等会。 “干嘛?”安暖咬着牙问这个坏了刘长安好事的人。 “你凶我干什么?刘长安做的菜好吃,我想蹭点不行啊?”柳月望打了安暖一下,“我只是觉得,热恋中女方跑到男方家中独处,简直是猪跑屠夫家,等杀。” 有这条谚语吗?安暖觉得这是柳教授原创的,更何况还把她比作猪,不高兴地说道:“刘长安根本不是那样的人,我不愿意的话,他又不会强迫我。” “关键是你满脸写着你愿意啊。”柳月望嗤笑一声。 “没有!”安暖羞不可遏,捶了一下柳月望的座椅,下车去了。 安暖去菜市场找到了刘长安,柳月望也下车观察了一下菜市场的环境,走了两步,觉得自己今天的头发和优雅的旗袍和菜市场的风格有点不搭,便又回到了车上,她也不是那种不食人间烟火,连菜市场都不去的仙女,只是今天自己太好看了一点,不想去各种味道混杂的菜市场而已。 安暖和刘长安正在挑鲜菱,摊主说是洞庭湖的鲜菱,尽管已经是产出季末了,但是看着还比较鲜嫩,刘长安便觉得挑一些。 “这个也能做菜吗?”安暖看着那长得像牛头一样的菱角,好奇地说道:“我妈买过,她就会拿来用水煮熟,然后剥开来吃,和煮花生一样的吃法。” “做菜是比较讲究的吃法,直接煮了吃能饱肚子,古时有凶年以菱为蔬的说法,深处种菱浅种稻,不深不浅种荷花。以前灾年饥荒是常有的市,便多种菱角,尤以江浙一带为多,坐在火车上便可以看到大片大片的菱,在乡下水塘边,沼泽深处随处可见,六月的水乡,曲曲折折的河面往往就有着密密麻麻碧色的菱,等细细碎碎的小百花谢了,便是菱角结果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