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左手还是右手敬礼。 “《道德经》说夫兵者,不祥之器,物或恶之,故有道者不处。君子居则贵左,用兵则贵右。吉事尚左,凶事尚右。”刘长安低下头去看着自己的书,“下次你还用左手敬礼,手又没断,你就和人说你是爱好和平,国泰民安,大吉大利,所以用左手敬礼。” “呸,我的手当然没断。”竹君棠爱惜地看了看自己完美的右手,听说很多男孩子都爱惜地称呼自己的左右手为小左小右,竹君棠也很喜欢自己的小左和小右,她可是仙女,并不欣赏断臂维纳斯那种女神范。 “手没断就帮我到书包里拿一下课本。” 竹君棠对刘长安的书包里装着什么有些兴趣,就去翻了翻,结果根本没有什么神秘的古物之类符合他身份的东西,拿了他的课本出来,放在两人之间摊开。 竹君棠不死心地又在他书包里掏了掏,找到了一只金狗,不由得兴奋起来。 “爷爷,这只金狗是不是我们门派的门主信物?”竹君棠摇着刘长安的手臂兴奋地说道。 金狗?刘长安被她摇的有些看不进书了,这才转过头来看了一眼,“你能不能有点常识?这是虎符,金狗?你这只蠢狗。” “你怎么骂人啊!”竹君棠娇滴滴的抗议,也不怎么在意,刘长安打人骂人都是常有之事,“这明明是只狗,哪里像老虎了?” “自己百度去。”刘长安不想理她。 “老虎都是很大的脑袋,身上一圈一圈的花纹,额头上还有个王字!”竹君棠老虎还是认识的,这玩意哪里像老虎了? 竹君棠自己又去网上搜了一下,才发现原来虎符真的是长这个样子,虎符居然是一只狗的样子,真是匪夷所思。 “爷爷,这是不是你以前当大将军时用的啊?例如你要统一全世界了,就拿着这枚虎符调兵遣将,东征西讨。”竹君棠有些崇拜地问道。 “二十块钱买的。”刘长安拿了过来,压住了书页。 竹君棠顿时感觉索然无味,感觉刘长安除了一些老家伙的爱好以外,根本就和普通年轻人没有太多区别。 竹君棠觉得刘长安应该时不时地就拿出一个古物,有那么个几百几千年历史,然后用复杂而深邃的目光讲道:“想当年……” 最好还要拿出一张古代仕女图缓缓铺开,然后深情地看着图上的女子,“这是我在太宗皇帝年间认识的一名女子……” 又或者刘长安被人鄙视的时候,一辆豪车停下来,穿着黑衣的保镖整整齐齐,一个美丽的少女搀扶着颤颤巍巍的老人下来,老人怒气冲冲地指着正在鄙视刘长安的公子哥让他跪下,然后在众人惊骇的目光下跪倒在刘长安身前,老泪纵横:“主人。老奴……” 再不济,他也要从烽火戏诸侯之类的历史事件一路感慨过来啊,抒发自己参与和经历了种种事件的深沉感情。 刘长安都没有,竹君棠觉得他从古到今应该都是像现在一样无所事事,是一条咸鱼……不对,他创立了个九州风雷剑门,竹君棠拿着这个名字,让人到处搜寻,终于在一本志趣杂记上找到了这个名字,但是除了名字以外,一点有用的资料都没有了。 即便如此,竹君棠对刘长安还是保持着旺盛的兴趣,除此之外刘长安身上的味道很好闻,即便教室里有很多人,空气难免浑浊,但是坐在他旁边就没有这种感受了。 “对了,我们家发生了一些事情。”竹君棠撇弃了胡思乱想,伸出两根手指头轻轻瞧着桌子。 刘长安没有接她的话,反正她自己会说的。 竹君棠没有等到刘长安接话,只好自顾自地继续说道:“竹家向来是大房扎根在台岛政坛,老太太也会有资源倾斜,毕竟岛里黑白两道都会给竹家一些面子,在很多行业协会里竹家说话也好用,每年选票都给的充足……我呢是三房的独女,而三房最得老太太信任和器重,我妈妈可以说是竹家除了老太太以外的第二号人物,也是现在竹家实际的话事人,你说大房和三房要打起来,老太太是不是特别头痛?毕竟手心手背都是肉。” 刘长安头也不抬,给了她一个栗子。 “干嘛打我!”竹君棠委屈地抱着头,真是的,明明自己说的毫无破绽,他居然想都不想就用她平常故意挑衅时的应对来对付她了。 “你就是来找打的。”刘长安肯定地说道,两人相处也不是一月两月了,此人屡屡明知故犯,乐此不彼,刘长安能不满足她吗? “就算我是故意的,你也不应该打我。你就不能换点别的方式,例如说一句表面上凶狠,但是实际上不会这么做的威胁的话算了……”竹君棠忿忿不平地抱着头,把刘长安的书抢过来垫在下巴上,趴在了桌子上。 “好。”她抢走的是课本,并不重要,没有影响到刘长安的学习。 竹君棠有些意外,试探着问道,“那你会怎么威胁我?” “把你的丝袜用指甲勾一个洞。” 竹君棠想象了一下自己穿着破洞的丝袜,顿时无法忍受,连忙并拢双腿,双手抱着,好像刘长安就要来勾破她的丝袜了一样。 “那我宁可你打我!”竹君棠绝对无法接受这种威胁。 刘长安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