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卿母亲已经在台岛定居,仲卿也没有要回到郡沙的意思,自然没有打算在郡沙购买房子,她依然是以宝郡集团高层管理人员的身份,住在酒店的长包房里。 酒店长包房的方便在于,根据签订的协议,享受很多酒店服务的便利,十分适合工作繁忙的商务人士。 白茴都考虑过在酒店长包房,但是尽管白茴是个小富婆,真长期住下来,她也有点舍不得,差点的酒店固然便宜,白茴又看不上,顶级酒店的套房又太贵了。 仲卿住的就是套房,白茴扯着刘长安进来,刘长安也没有抗拒,跟在了她身后。 “她怎么躺在地上?”白茴吃了一惊地回头看了一眼刘长安,然后连忙走过去扶仲卿。 刘长安看了看墙壁上的房间状态数据,湿度,温度,空气健康程度都很标准。 “搭把手啊!” 喝醉了的人死沉死沉的,白茴招呼了一声,刘长安便过来帮忙了,也不用白茴出力了,他提着仲卿的一条胳膊和一条腿,把仲卿放在了床上。 “你就不能用公主抱的姿势?”白茴觉得,在刘长安眼里,表姐像是什么死掉的小动物一样被他处理了。 “顺手。”刘长安略微有些歉意地说道。 白茴也没有多计较,因为她想起来了,那次自己掉进湖里,刘长安也是随手把她提着拿在手里急救,这人对待美人儿并不怎么慎重。 不过刘长安力气是真大啊,一般人根本不可能做到这种程度,仿佛他拿着的是一个洋娃娃似的,而不是一百多斤的人。 白茴觉得当时自己就像一个洋娃娃,像洋娃娃一样轻,一样可爱,就是刘长安不懂得怜香惜玉。 白茴帮仲卿调整了一下躺姿,她发现表姐只穿着一件吊带背心,吊带背心似乎是将脱未脱的状态,而且外套掉在了地上。 床头倒了一杯水。 白茴连忙又回忆了一下自己第一眼看到刘长安时,他的表情和姿态。 那是相当的从容和淡然。 可是这种从容和淡然,在当时的场景是不是有点太刻意了呢?白茴忍不住又要开始胡思乱想了,这能控制得住不去多想吗? “衣服是她自己脱的吗?”白茴回头露出笑容,看到美少女在这种情况下都露出可爱的笑容,他应该懂得她并非怀疑他的人品,而是确实需要他说明一下。 瞧着白茴这个僵硬的像戴了面膜时的笑容,刘长安点了点头,“是的,你表姐喝醉了以后的表现不大好,一进门就要脱了一件又一件,还想和我酒后乱性。” 刘长安干脆说明白了,省得白茴没事老追问,一般情况下他都不怎么愿意解释,但是想解释了就解释下吧,这也不是什么非得坚持不可的原则,没那么刻意。 白茴瞠目结舌,看了看表姐,又看了看刘长安,难道自己来晚了?某些事情已经发生了,所以刘长安离开时才那么从容淡定,因为他觉得又不是他的错? “可是我不愿意啊,我是那么随便的人吗?于是我把她弄晕了就走了,然后遇见你。”刘长安补充道,微微皱眉,看着白茴那圆溜溜的眼眸里闪烁着的震惊到还有些难过的表情,刘长安就猜到她在想什么东西了。 原来只是这样…… 白茴松了一口气,然后酝酿出了作为表妹此时此刻应该具备的情绪:一点点生气。 “你也不至于把她弄晕吧?”白茴有点无奈,刘长安这人很多时候做事都只考虑怎么方便怎么处理。 “酒醉的人特别能胡闹,她要和我动手动脚,推推拉拉的成何体统?我当然能够避开,可是她要是自己一头撞到墙上死了呢?如果我挡住她,她吐我一身呕吐物呢?如果我不够坚决,她做出更过份的举动,占了我便宜,那我岂不是很吃亏?”刘长安冷静地回答,“我的决定,一般都是最优的选择,即便不是最优的选择,那也没有关系。” 白茴不是第一天认识刘长安了,认识他很久很久了……只是这时候白茴依然无言以对,这人为什么能把正常人觉得完全不合理的事情,说的如此理直气壮,条条在理一样呢? 白茴没有办法,谁能说得过刘长安啊?即便说得过他,只怕他就要打人了。 既能说得过刘长安,又能打得过刘长安的人,才能收拾得了他吧? 刘长安其实还有更充分的理由,他必须防备苏南秀利用仲卿谋夺她想要的东西,即便仲卿今天表现的并不知晓刘长安的特殊,但是苏南秀要在仲卿都不知情的情况下,控制仲卿的行为,这一点并不会让人感觉不可思议。 想想当初的苏小翠,苏南秀在利用她最亲近的侍女,助理时,并没有那么多醋意翻滚来阻止她的疯狂念头。 所以当机立断的处理才是最优的选择,他可不是那种特别怜香惜玉而犹豫不决的人。 更何况他也没有真伤了仲卿。 “好吧,你是冰清玉洁的刘长安,我替我表姐给你道歉。”白茴说完,顺手打了一下刘长安。 反正说不过他,那就打他一下好了,他打架再厉害,难道还能和她打起来不成? “没关系。”刘长安接受道歉,至于一边打人一边说道歉,这样的道歉是否有诚意,刘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