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人体育场是老一辈人的讲法,对于零零后来说,更多的会把这里叫做郡沙市体育中心。 1950年规划,1952年建成,其后陆陆续续多次改建和扩建,到现在论场地规模也是全国前几大的体育场,周围的跑道是400米的环形塑胶跑道,如果不是比赛标准,只是跑最外圈的话,当然是不止400米的。 柳月望和凌教授面面相觑,她们尽管不是四体不勤完全不爱劳动和运动以及健身的懒人,但是作为职业女性,平常的健身和运动,都讲究个轻缓优雅,修身塑形为主,而不是要挥汗如雨。 最多就是在小区和校园里慢跑一小会,可现在刘长安的意思似乎是得让她们跑到断气才是最好的。 “跑不跑?不跑我不管你们了啊。”刘长安说道。 这态度实在是太恶劣了!柳月望什么时候招人这么对待过啊,很多时候就算是她有求于人,别人都乐呵乐呵陪着笑脸。 算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柳月望瞪了刘长安一眼,等自己恢复过来,他再来自己家里,看他还能不能喝到她亲手煮的茶了。 柳月望还在那里瞪眼,凌教授已经开始跑了起来,尽管感觉可能会被折腾死,但是身体变得年轻,她倒是想感受下那种年轻时的活力,挑战一下很久没有做过的事情了,正如刘长安说,这是青春的回忆啊,谁念书的时候没有被军训的教官,体育老师,班主任之类的驱使着跑圈? 瞧着凌教授的背影,她一边跑一边挥手招呼柳月望,柳月望看了看自己的鞋带,咦,鞋带没系好,于是蹲下身来系好鞋带再说,又可以磨蹭一会了。 “人家都跑半圈了,你还在系鞋带?”刘长安要是体育老师,现在教鞭就已经下去了。 以前的体育老师,遇着不听话的女生,有时候也不好直接动手,教鞭就是用来抽女生的,如果遇到男同学,那就一大巴掌呼过去了,只是现在的学生都娇贵,打不得了。 “我的鞋带很长,而且有点打结,跑步的时候容易踩着鞋带摔倒。”柳月望打了一个十分漂亮的结,然后才站起来,又反手理了理头发。 “你长得很像安暖,但是安暖和你性格完全不像。”刘长安平静地点评。 “什么叫我长得很像安暖?是安暖长得很像我,她是我生的。”柳月望听着他的意思,有些气恼,亏他还记得安暖,所谓睹物思人,更何况是几乎一模一样的人?瞧着她这张脸,他怎么也得语气上温柔那么一点点吧? “跑!”刘长安看她又折腾起了头发,皱眉吼了一声。 柳月望吓了一跳,感觉他会打人似的,刚好凌教授已经跑了一圈,快过来了,柳月望便慢慢地跑了过去和凌教授汇合。 “你可真能磨叽,你就……你就不怕待会儿效果不好?”凌教授对柳月望说道。 “这个刘长安,一点也不给安暖面子,对我凶巴巴的,这是对长辈的态度吗?”柳月望埋怨道。 “你是习惯了男人对你满脸堆笑,脸上长多菊花似的。你不能把他当成一般男人啊,他又不是那些对你有好感的人。我倒是觉得,他态度严肃,说明是在认真为我们着想,你还埋怨什么?”凌教授平缓了呼吸,劝道。 “说的也是。不过将来芝芝找个男朋友回来,也对你横挑鼻子竖挑眼,看你怎么想。” “这能是一回事吗?你就好好配合吧,别犯事了,还想着人家应该温温柔柔的来哄你,他是安暖男朋友,又不是你男朋友。” “哎呀……你这说的什么话,老凌,我打飞你……” “瞧你说话都像安暖了……” 两个女人嘻嘻哈哈地跑了起来,倒也觉得没有想象的那么困难。 一圈…… 两圈…… 五圈…… 速度已经慢下来了,说话更是有气无力,两个人跑到刘长安附近,气喘吁吁地问道,“还……还要跑多久?” “我没喊停就一直跑。”刘长安挥了挥手,示意她们继续。 “我跑不动了。”柳月望提出要休息一会儿。 “休息就等于刚才的都白跑了,重来。” 听到这话,凌教授赶紧拉了一把柳月望,两个人踉踉跄跄地回到跑道上去了。 有点想嗑瓜子了啊,刘长安往商店走去。 刘长安买了两瓶崂山白花蛇草水,再买了一包味精,生姜汁和一瓶汤力水,一包清凉薄荷糖。 清凉薄荷糖是一种黑绿色相间的塑料包装糖果,吃起来冰冰凉凉的,薄荷味十分强烈,很刺激口腔,八九十年代出生的人比较有印象。 崂山白花蛇草水是玻璃瓶子的,刘长安起开瓶盖以后,小心撕掉了外面的包装,然后把他买的东西都混合调制起来。 最后成为了两瓶颜色发黄浑浊的不明液体。 刘长安尝了一口。 确实难喝。 刘长安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好一会儿消除掉口腔里的异常感觉,看了看两瓶液体,走到了实在跑不动了,靠墙坐在地上的两位教授。 “喝了吧。这是我特别调制的草药,主要成分都是纯天然的,有些薄荷和生姜,可以让它不那么难喝。你们也知道,中草药基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