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好像要走了,春天的步子却慢了。 尽管全世界都在喊着臭氧层空洞,南极冰融化了,地球在升温,气候灾难增加,然而郡沙人只想对这冷冷的冬天问候一句:嬲你妈妈别啊! 冷就罢了,还湿湿冷冷的,时时刻刻的感觉就像是狂奔了一千米之后浑身大汗淋漓,然后衣服袜子都渐渐降了温度凉凉地贴在身上。 在这样的天气里,每天早上的醒来,穿衣,出门,都带着几分挣扎的心情。 周咚咚这样的小朋友是个例外,她一大早就起床了,捏着尖叫的塑料小母鸡下楼了。 苏南秀曾经认为周咚咚浑身上下都透着呆呆傻傻的感觉并非完全没有道理,毕竟周咚咚很多时候的表情都像她捏着的那只尖叫鸡一样,眼睛直愣愣地看着前方,嘴巴张的又圆又大的。 因为长安哥哥比周咚咚起的还早一些,正在客厅里和澹澹姐姐玩妖精打架的游戏! 为什么是妖精打架呢?因为澹澹姐姐看起来就像妖精啊,她的头发就和周咚咚看过的电视里的妖精一样,把长安哥哥缠住了。 长安哥哥看起来像在拉屎一样地用力,看到周咚咚推开门,便停止了用力。 上官澹澹的头发从刘长安身上滑落下来,然后爬回了她的后背,恢复了普通少女披背长发的模样。 “喝酸梅汤吗?”上官澹澹还没来得及烧水,只好用刘长安的热水壶里剩下的热水,泡了一些酸梅粉。 “鸡蛋姐姐,你刚才变成了妖怪啊?”周咚咚警惕地往外边看了一眼,担心地说道:“你要小心孙悟空哦!” “你不就是孙悟空吗?”刘长安奇怪地问道,周咚咚多次宣称她就是孙悟空,原来是骗他的,说了那么多次,他都信了。 “我是……我是那种不会法术,还没有长大的小朋友孙悟空。”周咚咚捏着小母鸡叫了两声表示……表示……并没有什么深意,就随便捏捏。 刘长安点了点头表示接受她的解释,周咚咚的说法和竹君棠关于自己是仙女,但是不会法术的解释,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鸡蛋姐姐,你能不能把我也用头发抓住啊!”周咚咚发现长安哥哥和鸡蛋姐姐都不害怕孙悟空的样子,便把刚才的担心忘了,跑过来兴致勃勃地期待。 上官澹澹点了点头,但是没有用刚才那么多头发了,只有一束头发像蛇一样爬过来,然后缠住了周咚咚,把她抓起来丢到了沙发上。 “把我丢到天上去啊!”周咚咚兴高采烈地要求。 “丢到天上去,你会飞吗?不会法术,还没有长大的小朋友孙悟空。”刘长安问道。 周咚咚醒悟过来,对哦,自己不但是不会法术的小朋友孙悟空,还是不会飞的小飞机,丢到天上去,等下自己就摔下来了,并不会飞下来。 “那一直抓住我吧。”周咚咚躺在沙发上被绑的动弹不得,但还是觉得这样很好玩,机智地想到了一个好主意,“我要和老师请假,我被妖怪姐姐抓住了,今天就不用去上学了。” “你已经起床了,就别做梦了。”刘长安自愧不如,想他这么多年的求学经历,都从来没有用过被妖怪抓住了的理由。 “嗷……”周咚咚只好不甘心地嚎一声算了。 刘长安去洗脸刷牙,刚好包子也蒸熟了,把五个肉包子装进了打包盒里,再在盒子底部贴了发热片,背着一个双肩包出发了。 “早去早回。”上官澹澹露出怜爱的眼神,同时在他看过来的时候,也移开自己的眼神,看了一眼她手中捏着的穿了线的针,引起他的注意。 “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刘长安平静地点了点头,“你还学会了一句古诗,厉害了。” 知道就好,上官澹澹继续怜爱地看着刘长安。 刘长安头也不回地走了。 阴,小雨。 冬天的小雨比萧瑟的秋雨还要愁人一些,天空都是阴沉沉的,无边无际的雾气仿佛吞吐云雾的巨兽降临,它化成了那隐隐约约犹如影子一样藏匿在雾气中的麓山,盘踞在城市边沿。 刘长安走着走着,就走过了地铁站,回过身来又走进了地铁站,今天并不是和平常上课一样可以随便迟到的日子,高铁不是班主任,也不是女朋友,它不听解释也不需要解释,只会和迟到的人擦肩而过。 刘长安来到了橘园小区,给安暖发了一条信息以后,就在她家门口等着了。 没过多久,门就一点点地拉开了,露出了安暖美丽的小脸蛋。 她慢慢地挤了出来,小心翼翼地又把行李箱提了出来,然后轻轻地关上门,听着门锁咔嚓的一声,这才仿佛放下心来地拍了拍胸口。 安暖的眼睛有些红红的,但是看得出来有些不安份的兴奋,尽管安暖从小就不是那种对父母言听计从的乖孩子,却也算不上离经叛道,最多也就是逃逃课而已,那种太过于叛逆的事情并没有做多少……更没有一个堕落伤痛的青春。 逃了课陪男朋友跑到千里之外的城市,这和以前“不乖”的程度就相差太多了,放到当年凌教授手持链条追赶她和韩芝芝的年代,那是单车链条都会抽断的程度。 可她毕竟十八岁了,是大人了,是成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