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暖发现自己的判断没有错,这个故事里的爱情成分,果然比《西游记》要强的多,而且《西游记》里除了女妖精,其他的主角都长得不怎么好看,就算有爱情故事也没有太多代入感。 长得好看的女妖精,又都被打死了,安暖自然是不喜欢的。 “有点像强女主的古代言情小说的感觉……哇,朕许你九州,好有气魄的女子,比什么爱江山更爱美人帅气多了。”安暖有点兴奋地想象着自己对刘长安说这句话时的感觉。 刘长安并不兴奋,就像以前的人们旧地重游,抚摸着自己当年的课桌,看着那块已然斑驳的黑板,打听着用各种教学工具教训自己的老班主任,自然有着别样的情怀,但是要让他们再一次体验坐在这里上课的感觉,只怕并不会有所期待。 当然,现在已经很难见到什么斑驳的黑板了,可能几年没去看看母校,地址都搬了。 讲起当年的故事,那便只是故事罢了,并不是人心冷漠,只是热度总会渐渐散去,一路走来,无数的风景,新来的总会取代过去的。 “朕……许你九州。”安暖忽然坐直了身体,高高扬起下巴,然后眼神睥睨,努力做出威严的样子,对刘长安如此说道。 刘长安笑了起来,看着被子从她身上滑落。 “呀……”安暖低头看了看,然后娇嗔一声,无限娇羞地钻回了被窝里。 绝对不能因为发生了关系就不再矜持不再害羞了,绝对不能像有的女孩子和男朋友发生关系了,甚至可以在房间里光着身子跑来跑去。 安暖一定要继续保持着羞涩而纯美的感觉才行,不然他肯定很快就厌烦了。 “许九州后来来了临安,有个叫高濂的是明朝人,他写了一部《四时幽赏录》,实际上许九州的那个年代,临安就很好玩了,春花秋月,无边风情。那也是郁达夫所认为的临安人从根子上被调教过了的开始,他说临安人最是好排面和做作,用现在好一点的话来说就是追求仪式感……”刘长安笑了起来,“郁达夫的老婆是临安人。” 安暖警惕地看着刘长安。 “你是郡沙人,我也是郡沙人,所以你不必担心我说郡沙这地方的坏话。”刘长安明白她的意思。 “郁达夫肯定是多多少少有点不满意他的老婆!”安暖警惕的当然是这个,刘长安讲这个故事,难道是在让她做好心理准备?等老夫老妻了,他也会不把她当成完美的少女了,开始挑剔她身上的毛病了?就像郁达夫和他老婆,他老婆年轻时讲究仪式感,郁达夫觉得生活精致,等老夫老妻了,就觉得他老婆的这些仪式感是问题了? 现在安暖吃醋,刘长安觉得她可爱,以后她吃醋,他会不会觉得她讨嫌? “你再胡思乱想,我就和你讲西游记的故事。”刘长安威胁道。 “嘿嘿,不要!”安暖抱住了刘长安的手臂,“不嘛……我乖。” 刘长安亲了亲她的额头,安暖身上有些地方和苏眉很相似,例如爱吃醋,小心思很多,但是要觉得安暖只是普通人家的苏眉,那就太片面了……带着这种眼光看人,有失偏颇,人和人有相似点太正常了,关键还是底线和面对真正的大是大非时的选择。 有些事情苏眉会做,安暖不会做,有些时候安暖会妥协,苏眉不会。 安暖还有一个很讨人喜欢的地方就是:好哄。 容易被哄开心的女孩子,其实特别惹人心痛,许多时候男人想着如果做了点什么让她不开心的事情,她哄一下就好了,心里的内疚感反而更加强烈,更加心疼她。 这个男人完全没有良心,另当别论。 一般讨论事情,讲究的就是一般情况,一般的人,一般的事,普遍的现象和普遍的选择,拿个例来反驳别人普遍情况得出的结论,大概就是脑子不好。 刘长安就是那种普通的人,安暖好哄,他就特别不想有需要哄她的时候,但是有些事情,终究得循序渐进地告诉她,让她慢慢接受。 “我刚刚说到许九州生活的年代,临安正是吴自牧追忆的:临安风俗,四时奢侈,赏观殆无虚日。春时赏幽,孤山月下看梅花,八卦田看菜花,虎跑泉试新茶,西溪楼吃笋子,保俶塔看晓山,苏堤看桃花……至于夏日,秋时,冬临,其他三季也各有此等事情可做,我就不一一复述了,毕竟我是在和你讲故事,东拉西扯太多了,你要讲我灌水的。”刘长安清了清嗓子说道。 “你以前干过说书人吧?茶楼里有你这样的说书人,肯定不缺生意。”女人的直觉是可怕的,安暖随口说道,“你已经在灌水了,快点和我讲许九州的故事,他不是有那个许你九州的女人了吗,后来为什么又搞了两条蛇?” “搞了两条蛇?”刘长安看着一脸清纯柔美的女朋友。 “他……我是说……我的意思是……”安暖连忙调整美少女正确的说话姿势,“他后来又怎么会和白娘子小青相遇呢?我是说发生的这个浪漫动人的故事。” “搞了两条蛇,你以为是做蛇羹汤啊?” “讨厌,我刚才只是偶尔跑偏了,不是我真正的样子,不要抓住这件事情!”安暖哼哼着,“我已经调整过来了,说话又娇滴滴又可爱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