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人有傻福。 郭欣茹能主动给赵子童打电话,而且对他的称呼不再是“赵师弟”,而是直呼其名,显然把他放在了跟她对等的位置。 看来赵子童有戏啊! 盛唐笑着说道:“陈师姐,你手机里有童子的手机号吗?” 陈曼歌摇头,马上想明白了:“欣茹,你都把赵师弟的手机号背下来了啊?” “我…记忆力好,不行啊?” “郭师姐记忆力那么好, 那就说说我或者陈师姐的手机号呗?” 刚才被郭欣茹一阵“追打”,现在好不容易发现机会,荆婧自然不会放过,眨着眼问道。 “我…” “看来,对于欣茹来说,咱们的手机号不如某些人的重要哦!” 陈曼歌说完便跟荆婧大笑起来, 这波交手算是以平局收场。 被人当面揭穿,郭欣茹脸红红的, “天色也不早了,咱们赶紧回去吧!” 郭欣茹拉起荆婧和陈曼歌的手,准备快点逃离这个是非之地,盛唐见状,对赵子童道:“童子也一起走吧!” “我不走啊,郭师姐让我来陪床的!” “……” 男人,多少都有点犯贱,比如盛唐。 荆婧和陈曼歌要留下的时候,他拒绝,不过那是因为他知道就算他拒绝,两个女生的其中一个也会留下, 他故意装个清高。 可现在赵子童来了,他要再装,最终留下的肯定是赵子童了, 想想大晚上躺在病房里,只有一个憨憨陪着,盛唐的头提前开始疼了。 “童子,你不是说你们宿管可严了,每天晚上都会查寝的吗?缺寝的不是要记处分吗?” 说话的时候,盛唐隐蔽的使了几个眼色。 结果赵子童跟猪一样说道:“这是谁说的?没有的事啊!你不知道,我们宿管大爷可好了,从来不管我们!咦,老盛你眼怎么了,眨什么眨?” 心思敏捷的女生瞬间懂了,全都抿嘴偷笑,郭欣茹边笑边在吐槽:真是傻子呦! 不过听到盛唐这么“劝”赵子童,荆婧和陈曼歌都更想留下了,只是还在思考怎么说而已。 这个时候,身后“吱呀”一声,门被推开了。 大家都以为是护士又来了,回头去看,就发现一个戴着棒球帽、穿着连帽衫的长腿女生倚在门口,模样很是潇洒。 盛唐愣了一下,随后一眼就认出来了,又惊又喜:“你怎么来了?” “……” …… 此时出现在门口的正是刘思妤,她来到病房外有几分钟了,看到病房里的几人聊的热络,完全没有意识到她的存在,最后忍不住了。 不过听到盛唐这么问,她更生气,心里还有点委屈,她想说“我怎么不能来”,又想直接掉头就走,可是当着几个女生的面,她觉得那么做显得太矫情了。 于是冷声道:“你以为我想来啊?要不是爷爷让我来,我才不来呢!” 因为刘思妤戴着一顶棒球帽,又站在门口的阴影里,她的脸都完全挡住了,包括荆婧在内的三个女生第一时间都没有认出这是谁来。 听到刘思妤的声音,大家才反应过来,而荆婧则看了盛唐一眼,心说这得多熟啊?只是搭眼一看就认出来了啊? 说完话,刘思妤才走了进来:“看你现在生龙活虎的样子,看来伤得不重啊!” “这不是看到你们来了,高兴的吗?” 说完盛唐又开始捂头:“我一个人在这的时候头就疼的厉害!” “那你还是疼轻了!” “……” 看着两个人斗嘴,陈曼歌觉得她们在这好像多余了,轻轻捅了捅郭欣茹,郭欣茹会意,马上说道:“盛师弟,天不早了,我们先回学校了!” 说完又跟刘思妤打了声招呼,然后拉着陈曼歌和荆婧离开,临出门之前,看着站在屋里一动不动的赵子童,郭欣茹说道:“赵子童,你还愣着干嘛呢?跟我们走啊!” 赵子童不明所以:“师姐不是让我陪床——” “你陪什么床啊,用不着你!” 说完又走过去,拉起赵子童的胳膊,把他从病房里拖了出来。 “你是真傻啊!” 赵子童还是不明白:“师姐,不是你说的,让我来陪床吗?” “你没看到刘师姐到了?还用你陪?” “可刘师姐是女生啊,留在这方便吗?” 郭欣茹听完冷笑一声:“你忘了,他俩都能睡一个帐篷,还有什么不方便的?” “……” 赵子童想了想,确实如此,哑口无言。 而荆婧本来在想事,听到这句也很惊讶:“他们两个…睡一个帐篷?什么时候的事啊?” 因为国庆节那次荆婧没跟着大家团建,后来也只听说刘思妤跟他们“偶遇”,但是刘思妤和盛唐在帐篷里过一夜的事,并没有人跟她说。 等郭欣茹说完,荆婧就不说话了,小脸有点微白,咬着嘴唇,不知在想什么。 “你们刚才听到了吗?刘师姐说,是她爷爷让她来的,这说明什么?” 陈曼歌想了想,问道:“难不成,他们两家是亲戚?怪不得那么熟呢!” 在陈曼歌心里,是渴望这个结果的。 郭欣茹却摇了摇头:“我看未必,盛师弟认识她爷爷,并不见得一定是亲戚。也可能他们的爷爷是朋友或者世交呢?那他们岂不是青梅竹马?” “……” 这次,陈曼歌也不说话了。 唯一知道真相的赵子童此时正陶醉在被郭欣茹拉起的胳膊上,哪有闲心解释? 下了楼,赵子童打了辆出租,三个女生都坐在后排,赵子童递给司机一百块钱,然后一阵叮嘱道:“麻烦老师把她们送到汉大长丘校区!” “好嘞,小哥不一起吗?” “不了,我是汉师的,不顺路!” “……” 从后视镜里看着摆手的赵子童越来越远,郭欣茹有些无奈:这是真憨啊! 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