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已经几天联系不上他了吧?就没有想过,可能就是他让我来的?让我打发了你。”罗菱对她充满了兴趣,提问开始变得有些尖锐。 秦安福看了自己的手机一眼,沉默片刻后回答:“如果是这样的话,请你转告他,给我回个电话,或者微信也好,只要他说一句分手,我绝不会缠着他。不过,我相信他不是一个敢做不敢当的人,他会亲口给我一个解释的。”她说到最后,脸上挂上自信淡然的笑容,显然不相信罗菱的话。 听到这里,罗菱觉得已经没有再问下去的必要,心里倒是真有些喜欢这个毫不做作的女孩了。 “我和他确实已经谈过了,他这次回京都就是为了两件事,一是回去亲自向领导解释拒绝立马调回京都的原因,这原因就是你。二是回去和我退婚,也是因为你。”罗菱端起桌子上的杯子,喝了两口水,又说:“他现在被沈伯父砸了手机,强行关在家里,沈伯父不同意退婚。其实逃回阳府对他来说易如反掌,回避婚约,自由自在和你过小日子,时间长了,沈伯父自然也无可奈何,但是他偏偏要和沈伯父对着干,不想你被别人骂。” 罗菱摇头,嘴角带起玩味的笑,“沈伯父那个倔脾气,够他喝一壶了。” “父母多数拗不过子女,纵使伯父脾气再倔,阿言要是铁了心退婚,伯父早晚都是无可奈何。这桩婚事最重要的人是你,你现在这般轻松地和我说这些,心里大概也原谅了阿言吧?我能听听你的想法吗?”秦安福问道。 “和你一样,一句话就好,绝不留他。”罗菱坦然地回答,顿了顿又说:“我很感谢他对我的坦诚,我是一名律师,理性总是比感性要多。我尤其擅长离婚官司,沈博言说得很对,幸好你在我们结婚前出现,降低了对彼此的伤害,也省去了不必要的麻烦。在京都我们聊了一夜,听他讲了你们如何走在一起的经过,于是我对你有些好奇,就想来看看到底是怎样一个人让他动了凡心。” “听你这样说,我倒是对你们的过去很好奇。面对我这个第三者,你太从容了,对于和阿言的感情也处理得十分洒脱,行事作风完全不同一般的女子。”秦安福也喝了一口水。多少情侣分手吵得惊天动地,像罗菱这般冷静洒脱的人真是少之又少。 罗菱将背靠在沙发上,翘起了二郎腿,很是放松,道:“我们之间平平无奇。打小就认识,幼儿园到大学都在一个学校,也读了一个专业。我们对法律有同样的喜欢,对工作有同样的热情,对爱情也保持同样完全不相信的态度,我们完全像两个复制品。自出母胎以来我们就保持着单身,又天天待在一起,两家是世交,双方父母又撮合,顺其自然地就走到了一起。可我们没有正常男女之间的那些情情爱爱。你知道吗?老沈从前很是看不起那些为情所困的男女,曾经大放厥词,说什么朗朗乾坤、大好年华,好男儿不思一番作为,整天为了点小情小爱凄凄艾艾地怨天尤人,实在是浪费青春。他还说了很多,我不太记得了,那个时候的他意气风发,说得那叫一个振振有词、激情澎湃啊!万万没想到,都在这个年龄了,折在你手里了!” 罗菱说着不由得笑了起来,秦安福也笑了起来。 罗菱看着秦安福认真听的样子,又开始说:“我们之前没有所谓的激情,但是或许是最合适最有默契的,可是经不起任何考验,就算你不出现,或许也会有别人,更或许,那个先动凡心的人是我,如果是我的话,老沈估计会处理得更冷静,以前的他,没有心的!” “你嘴里的他倒是和我认识的他完全不一样。” “说来听听。” 秦安福淡淡地笑着,在脑子里搜索和沈博言对应的词汇,“我认识的他幽默风趣,温文儒雅又正气浩然,热爱生活也很温柔,也……” “哈哈!”不等她说完,罗菱实在逼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简直毁我三观!你怕是感官跟着五官走了吧!温柔和风趣这些词汇实在和他不沾边!”罗菱笑完,又感慨了起来,“老沈真的变了。” “无论怎么变,他还是他。你们应该还会是朋友吧?”从罗菱的描述里,秦安福听得出罗菱和沈博言是难得的至交,也不想两人因为自己的存在而断了友谊。 罗菱笑而不答,站起身向秦安福伸出右手,“很高兴认识你!重新介绍一下我,京都鸿辉律师事务所——罗菱。” “秦安福。”两人的手在半空相握,心里都对彼此生出了好感。 电梯里,秦安福送罗菱去火车站,罗菱说:“其实用不着送我的。” “阿言应该是很珍惜你的,毕竟从小一起长大,感情深厚,我本来就应该替他好好招待你,可你要赶回去上班,只好送送你了。”秦安福回答。 罗菱踌躇片刻,问:“要不一起去喝个咖啡?” 于是两人又在火车站就近的咖啡店坐了下来,半个小时下来,两人相谈甚欢,细心的罗菱发现秦安福全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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