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沈博义迅速向右侧猛打方向盘,汽车瞬间像箭一样撞开桥上的栏杆冲进桥下的阳江,水面上瞬间激起巨大的水花。 沈博言见此等不起速度完全降下来再停车,用身体压倒车身,摩托车在地上旋转摩擦出耀眼的火花,终于是在货车前面停了下来。他迅速跑到桥边上查看情况,好在桥上有路灯,月亮也格外地清亮,水面依然可以看得很清楚,只见车尾还在水面上,且还在不断地往下沉。 桥面虽然不高,车身却因为惯性冲出去很远。沈博义的水性很好,可秦安福不会游泳。沈博言忙摘下头盔扔在地上,脱了外套一个纵身跳了下去。 等到车身灌满了水,沈博义立马打开车门游了出去,迅速游到副驾驶将慌乱扑腾的秦安福一把拉了出来。 车身依旧在往下坠,沈博义带着不会游泳的秦安福迅速游出水面,这时沈博言也游了过来。三人上岸,唯一不会水性的秦安福,虽然呛了几口水,好在及时被拉了出来,并没有什么大碍。只是这正是正月份,虽是不会下雪的南方,阳江水仍是冷得刺骨。 看着恢复平静的江面上,回忆刚才的生死瞬间,沈博义大笑出声,大喊一声:“痛快!” 将秦安福搂在怀里的沈博言表情凝重,问:“大哥,车是不是出了问题?” “你的车是新车,刹车突然失灵,很可能是人为?”沈博义敏锐地分析道。 “我先带安安去医院检查一下,大哥,你去警察局报警!”沈博言也觉得突然的刹车失灵,绝对不简单。他在阳府举证了不少贪官奸商,很有可能是这些人的余党或者家人实施的报复,要是不把这个人揪出来,日后只怕会更加疯狂报复。三人的手机均已泡水,这半夜三更的,只能亲自去报警。 “走!”沈博义回答。 三人正准备离开,沈博义突然想起了什么,停下脚步对两人说:“小言,你先带弟妹去医院,我的东西掉了,等我下水找回来之后立马就去报警。” “你确定是掉在水里了吗?现在水下也看不清楚,等明天再来找。”沈博言不知为什么莫名地有些心慌。 “不行,这江水是流动的,等到明天很有可能就已经冲走了。放心,我的水性你还不知道吗?就是摸黑也能抓条鱼出来。”沈博义说着,已经脱掉了上衣,光着膀子扎进了水里。 沈博言既担心浑身湿透还呛了两口水的安安,又担心水底的大哥,虽然他知道大哥的水性很好,可就是莫名地心慌,真的没法做到放心地先离开,一时犹豫。 “我没事,等大哥一起走。”秦安福开口,她知道沈博言的担心,她其实也做不到先离开。 沈博言心中隐隐不安,权衡利弊之下,他选择了等。 江面的风吹在身上冷得刺骨,秦安福哆嗦着身体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沈博言便拉着她穿过大桥旁边的小树林绕上桥。将唯一还可以保暖的皮衣披在身上,秦安福总算觉得暖和了一点。 两人站在桥上还看见沈博义出来换气,再绕过小树林回到江边已经是十几分钟过后,这一次却久久不见沈博义出来换气,沈博言焦躁不安地在岸上喊了两声,随即果断跳下水。秦安福本就悬着的心,更加惴惴不安。 潜到水底的沈博言借着灯光和月光,看见大哥高大的身体,似水草般毫无生机地随着水波飘动,右小腿被卡在了车底。 他早已心惊肉跳,奋力向大哥游去,来回浮出水面几次换气后,终于将大哥拉上岸。 看着大哥毫无光亮的双眼,他压住心慌迅速地展开急救,不停地做心肺复苏。秦安福强压着心中地慌乱,不停地为沈博义揉搓着冰冷的手足,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飞快,沈博义却毫无反应。 十几分钟过去,沈博言仍然在做心肺复苏,秦安福颤抖着手探到沈博义的鼻子。她颤抖着声音想要劝阻似发了疯的沈博言,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喉咙似卡了刺一样难受。 沈博言依旧不停地按压着大哥的胸口,力道一次次地加重,直到咔的一声,大哥的胸骨生生在他手下断裂,他才恍然停下手上的动作,一直绷紧的身体瞬间泄力,跌坐在地上表情呆滞不知所措。 秦安福看着沈博言,喉头哽咽一时说不出话来,周遭安静得可怕。 许久沈博言回过神来,嘶吼着一拳一拳打在旁边的碎石上,不过几秒钟手上已是血肉模糊。 “阿言!不要这样!”秦安福赶紧扑上去拦住他,不让他再继续伤害自己。 “大哥!”撕裂的声音从沈博言紧咬的牙关里挤出,一颗颗眼泪滴在手背上,混着血水又滴在大哥原本宽阔壮实此时却塌陷的胸膛上。看着躺在地上毫无生气的大哥,沈博言陷入无尽的自责,如果他和大哥一起下水,如果他早一点下水找大哥,大哥会不会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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