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如月的变故,让我措手不及。 此刻,她蜷缩着身躯,脸上满是痛苦的表情,牙关咬得紧紧的,身体不住地微微颤抖。 我慌忙扔下手中的箱子,将她抱入怀中靠着我“如月,你怎么了?” 荆如月的眼睛禁闭,脸色变得异常苍白,良久方才挤出几个字来“我没事,一下下就好了。”“你哪里痛?是不是伤口又发作了?还是你体内的尸毒复发?”我脸色大变,摸出腰间的水果刀就准备去割开手腕让她喝我的血,只是希望,我的血还能够有用, 能够救到她。 荆如月似乎知道我要做什么,一把抓住我的手,摇了摇头“不要,你的血没用,等我缓缓就好了,抱着我,抱紧我,我好冷。” 我的心瞬间落入到了谷底,荆如月居然知道我的血对她的病没有用处?又或者,她是不想让我再流血救她? 荆如月仍旧死死拉着我的手,她的指甲深深嵌入我的肉中,我的手动弹不得,只得按照她说的将她紧紧搂在怀中。 荆如月的身躯仍旧在不停的颤抖,而身上的血腥气味似乎更加浓郁了,她就那么,一声不吭地一直抱着我。 不知道蹲了多久,太阳已经西沉,在月光的照耀下,丛林的视线变得十分黯淡,我的双腿也变得麻木难当,只是,荆如月不松手,我却不敢动弹分毫。 终于,荆如月长吁了一口气,抓着我的手也松开了,她用手整了整额前的刘海,抬头看了看我挤出了一丝笑容“我好些了,弄疼你了吧!” “如月,你到底怎么了?”我紧张地盯着她关切地问道。 此刻她的脸色已经缓和了很多,渐渐有了一丝红润,从我怀中挣扎着站了起来“没,我没事!” “痛成那样还没事,你唬谁呢?”我不禁有些生气了,想要站起来,可是腿却没有了知觉,麻得难受,若不是荆如月扶得快,恐怕得直接摔倒了。 “真的没事。”荆如月的脸色变得通红“你不用太紧张了。” “是不是伤口裂了?让我看看!”我的语气变得缓和了起来“我刚刚闻到了好重的血腥味。” “不,不是!”荆如月的脸色变得更红了“女人每个月都有那么几天……” 我闻言微微一愣,顿时恍然大悟,看来还真是我想多了。 荆如月说,之前来的时候她也痛过,只是没有这么严重,忍一忍就好了。 不过我知道,恐怕是因为她的身体本来就虚弱,这几天又跟着我们奔波,沼泽地又一直在淤泥中行走,寒气入体了。 虽然对女人的这种事情不是很了解,可是我知道,这事情,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若是留下什么病根子,恐怕得影响她一辈子。 “走,我们赶紧找到那个山洞,升火给你驱驱寒,顺便弄的热和的东西吃。”我想要背她前进,可是荆如月说她已经好多了,仍旧让我只扛着箱子就好了。一来林子里的光线不好,而且天黑了我们还要提防暗处的野兽,所以我们的速度比下午慢了很多,不过幸亏越靠近*,林子的地面也就越变得平整了些,所以我 能够一手拖着箱子,一手拿着鱼叉警惕打量着四周。 原本十几分钟的路程,我们走了近半个小时才到,而此刻,*已经在我们前面不远处,而山洞那黑黝黝的洞口,也出现在我们视线内。 只是,我们却没有半分喜悦,而所有的目光都被溪水旁边的大物给吸引住了。 我发誓,这是我这辈子见过的最大的野猪。 棕色的猪毛上还夹杂一条条白色的花纹,野猪头比我那天在林中捡到的那颗野猪头还要大上一圈,两颗獠牙足有数尺长,在月光的照射下反射出黄绿色的光芒。 此刻,它就在我们前方十几米远的地方,低着头在*里喝水。 它的身后,正是我们准备去栖身的山洞。 我看了看那野猪,不由得皱了皱眉头朝荆如月道“看来我们要多等一会儿,这家伙应该是过来喝水,必须等它离开才行。” 此刻荆如月身体不舒服,我想要凭手中的鱼叉去消灭这么一头恐怕得上千斤的野猪,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荆如月没有出声,只是微微点了点头,而她盯着前方的野猪,眉头皱成了“川”字型,似乎正在担心着什么。 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野猪已经喝完了水,可是它却丝毫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在我们焦急的目光中,他居然不紧不慢地*边散起步来,而且时不时还在那山洞的洞口停留片刻,似乎正 在往里面打量。 我和荆如月对视了一眼,从对方眼中都看到了深深的疑惑,难道,这山洞里面有东西? 野猪的步伐开始变得急促起来,它似乎变得有些焦虑,看来它是准备要进入那个山洞跟里面的东西一搏了。 它慢慢回到了溪水边,朝林子方向走了一段,离我们最多十来米的距离了。 他慢慢低下了头,不停的用前蹄刨着地面,顿时卷起一片尘土,嘴里发出“哼唧哼唧”的声音来。 我和荆如月的目光都落在了洞口的方向,可是里面黑黝黝的,没有任何动静。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变故,陡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