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贵宾室,罗玉杰外出还没有回来。 荆如月仍旧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我知道,王厅里面,国老和白胜的话,让她十分震撼。 只是,如果国老所言非虚,干将部落与荆家的渊源如此之深,那个荆云德来到这里不是偶然,那么荆如月出现在这荒岛上,肯定也不是偶然。 或许,荆如月的身上还藏着一些秘密,只是她没有告诉我罢了。 荆如月不肯说,我也不好多问,默默地坐在圆桌前的木沙发上,我们谁也没有说话。 “初九,你觉得,国老和白胜的话,可信吗?”良久,荆如月突然打破了沉默。 “我也说不清楚。”我皱了皱眉头“现在这样的情形,我们不能够不信,也不能够全信,毕竟这关系着我们能不能离开这座荒岛。” “你知道荆云德是谁吗?”突然,荆如月抬起了头,紧盯着我道。 我缓缓摇了摇头“是你家族的人?” “是我父亲的名字。”荆如月盯着我,语气变得十分缓慢。 “你父亲?”我闻言,顿时大惊。 我听荆如月提起过她的父亲,此刻还正掌管着整个荆家,那么怎么可能在十五年前死在了死亡海呢? “这么说,国老在说谎?”我盯着荆如月再道。 荆如月缓缓摇了摇头“不像,从国老的描述来看,那个的长相跟我父亲一样,尤其是右手上的青色胎记,也完全一样,这就解释不通了。” “那只有一个可能,国老肯定见过你父亲。”我从桌子上拿起一个苹果,在衣服上擦了擦,咬了一口道。“我刚开始也是那么认为的。”荆如月点了点头“即使是国老他们在说谎,他们肯定也是在什么地方见过我的父亲才对,可是他们一直在寻找离开这荒岛的办法, 又怎么会跟我父亲见过面呢?” “也倒也是。若是你父亲来过这里,那也不可能从这里离开……”说到这里的时候,我的话突然顿住了。 “如月,你记得,国老刚刚说,跟你父亲一起去死亡海寻找黑死域是什么时候吗?”我强压着心中的震惊再一次道。“十五年前。”荆如月看了看我,脸色变得更加迷茫了“十五年前我才六岁,那个时候得了一种怪病,父亲一直带着我四处求医,一直到我八岁病好了,所以,我 才更加觉得不可能。” 荆如月的话,让我更加困惑。 只是,一个可怕的念头,从我心底升了起来“十五年前,我八岁。也就是那一年,我爷爷进山打猎的时候,救下了我三叔。”“在飞机残骸里面看到的阴兵队伍中,有你三叔的身影;我们在山洞里面的壁画里,也是看到你三叔的模样。”荆如月跟着脸色大骇“如果阿杰说的是真的,他真 的遇到过你三叔的话,那么也就是说,十五年前,你三叔曾经离开过这里,到过外面的世界。” 我和荆如月再一次陷入了沉默。 在荆如月的记忆和国老的谈话中,似乎有两个荆云德同时存在,可是荆如月不可能有两个父亲。 在我的记忆中,在外面的世界曾经跟三叔一同相处过大半年,可是三叔的身影却出现在这个荒岛上,这两个三叔会不会是同一个人呢? 所有的事情,似乎都被联系在一起了,并不是孤立存在的。 可是,所有的事情,却有互相存在着矛盾。 自从进入到这座荒岛,所有事情都变得如此离奇,剪不断,理还乱。 这里,肯定是有人在说谎。 只是,一切,到底谁是真,谁是假,我们此刻真的分辨不出来了。不过,似乎,亦是印证了国老的一句话,或许,这一切对我们来说,此刻有着太多的疑惑,唯有时间能够证明一切,我们需要的是,一步一步往前走,解开层层 谜团,拨开云雾见真相了。 又是一个不眠之夜。 今夜,天气有些闷热,热到让人心绪难安。 荆如月如同一直乖巧的小猫般蜷缩在我的怀中,任由我的手在她身上探索,不过片刻便揽上了我的脖子,任由我抱着她走进房中。 一个小时原始冲动的释放,耗尽了我们身上最后一丝力气。 人们常说,男女之间的剧烈运动,也是一种十分不错的释放压力的办法,将所有烦恼在那一瞬间,抛之脑后。 相拥着秘密迷迷糊糊睡去,等到醒来的时候,一缕金色的将朝霞,从兽皮窗帘的缝隙中射在地面上。 天,又亮了。 “初九,如月,你们在吗?”就在这个时候,罗玉杰兴匆匆的声音在门外响了起来。 来到干将部落的时候,罗玉杰就一直小心谨慎,此刻如此大声张扬,肯定是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了,不然的话,他不会这么高兴。 打开门,进入我们眼帘的,不仅仅是罗玉杰那张兴奋的面容,还有桃子那张俊俏的脸。 此刻的桃子,深藏了昨夜的厉色,又变成了一个乖巧可爱的小姑娘。 罗玉杰的手里搬着两个木框,而桃子却是两手空空,看来是桃子过来给我们准备早餐的时候,让罗玉杰遇到了。 “阿杰,今天怎么高兴啊?”荆如月盯着罗玉杰,脸上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