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 5 章(2 / 3)

身,对着治狱吏行礼说道:“小子明白,多谢治狱吏提醒。” 治狱吏说完便离开了,菟裘咎看了看那两个人又缓缓坐了回去。 哎,要是换成以前,他肯定要凑过去看看这两个人是不是醒着,若是清醒状态,他就要进行言语输出了。 不过现在不行,两边的牢房里都有人,他自己凑过去万一起点什么冲突很容易被怀疑是他主动挑衅。 治狱吏刚刚的提醒严格来说并不是帮他,更多是维护牢中秩序。 因为刚刚大家都看到是菟裘咎受了欺负,所以被惩罚的是菟裘直和菟裘非,若是他主动挑衅,那么到时候被惩罚的就是他了。 菟裘咎坐在那里开始思索,在牢里他还能借助治狱吏的力量,确切地说是借助司法的力量,等出狱之后怎么办? 家庭纠纷未必会管,更何况他那个便宜爹一直都是偏心两个弟弟的,若真的起了冲突,到时候那个便宜爹一顶忤逆的帽子压下来,他怕是不死也要脱层皮。 菟裘咎想到这里就忍不住皱眉,在这个时代,想要脱离原生家庭是一件十分困难的事情。 若他年纪足够大还能请求分家,这个分家也不是分家产的意思,而是独立门户。 秦国有规定男子到了一定年龄是需要强制分家,因为秦国服役以家庭为单位,一户出一人,若是不分家一大家子有血缘关系的人住在一起,只需要一个人出去服役便可,对于国家而言并没有好处。 可惜,菟裘咎想要平安存活六年到分家的年纪只怕不容易。 也不知道有没有门路直接去当兵? 如今秦国以投军为荣,爵位晋升也跟战场上斩敌数量有关,黔首也就是平民想要快速提升地位除了当兵没有别的出路。 只不过……他这小胳膊小腿外加这个年纪,只怕当兵都没人要哦。 菟裘咎深深叹了口气,万万没想到阻碍他生存的竟然是年龄。 实际上就算在后世,十四岁这个年龄想要摆脱原生家庭也很难,更不要说现在。 就在他叹气的时候,菟裘直和菟裘非两个人缓缓醒来,醒过来第一件事情就是呼痛,一边呼痛一边还喊着爹妈。 菟裘咎听他们两个在那里哭着喊疼喊爹妈,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就想到了之前曾经见过的那个对他行礼的少年。 他不知道那个少年是不是真正的菟裘咎,如果是的话……这两个人好歹还有爹妈依靠,而那个少年却是已经被磋磨的没有了任何活下去的意志。 想到这里,他莫名就对这两个人升起了恨意。 菟裘咎皱了皱眉,压制下了内心的恨意,深深觉得这具身体的执念还不小,他是可怜原主,也讨厌菟裘直和菟裘非,但却到不了恨的地步,也不想为了这个恨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 毕竟刚刚治狱吏过来的时候他都没赶尽杀绝,只是让治狱吏惩罚他们一顿了事。 菟裘咎调整着自己的情绪,菟裘直和菟裘非哭够了之后想起了他,转头看向他,语带愤怒说道:“你且等着。” 正在调整情绪的菟裘咎顿时暴脾气就上来了。 反正已经结了仇,出去必然会有麻烦,他现在退让与否结果都一样,那还不如让这俩小兔崽子感受一下来自社会的毒打。 菟裘咎当时没什么反应,缩在一边仿佛害怕了一样。 菟裘直和菟裘非有伤在身自然也不会过来找他麻烦,等过两天,菟裘咎估摸着他们那点皮肉伤好的差不多就开始不着痕迹的挑衅。 挑衅这两个人实在是太容易了一些,他们两个从小被宠大,哪怕家里遭逢大难也没苦了他们,就导致养成了一副小霸王的脾气,十分冲动易怒。 菟裘咎都不用做别的,三言两语就能挑动对方的怒火,偏偏他说的那些话在旁人看来也没什么。 人在愤怒之下很难保持理智,动手也是难免的事情,菟裘咎把治狱吏的话牢记于心,这两个人但凡要动手他就喊人。 于是菟裘直和菟裘非就又被拖出去打了一顿。 按照道理来说事不过三,都被打两次了,他们怎么也该涨一点记性,结果没想到这两个人记吃不记打。 等到第三次,菟裘咎居然还能套路到他们,说实话,菟裘咎自己都没想到这么容易。 这次之后,菟裘直和菟裘非终于懂得离他远点了,但显然心里还是憋着气,菟裘咎估摸着自己换一种方式或许还能成功。 只可惜再没有这个机会——他们分别被喊去重新审讯,得出的口供变成了新的爰书,没过几天案子就已经破解。 在菟裘直和菟裘非身上的伤还没养好的时候,他们就被带去公堂之上。 他们到了那里的时候,文无害端坐其上,堂下捆绑一人,等菟裘咎三人到来之后,文无害便说道:“人已到齐,读鞫。” 菟裘咎顿时精神一振,这是新的审判结果出来了。 他老老实实站在那里听着,通过读鞫才知晓杀了李卜的人乃是张向。 至于理由也很复杂,他们张家跟李家在政治上略有些不对付。 毕竟一个纵横家一个法家,都想为自己的学说信仰争得一席之地,张家略处下风。 如果只是这样倒也不至于让张向生出杀人之心,坏就坏在李卜被选为主婿。 鞫,也就是记录犯人罪状的文书上记载是张向因此心生嫉恨。 由此可见张向应当是对大公主倾心已久,说不定也曾努力想要成为主婿,结果却被李卜捷足先登。 再加上张向跟李卜两个人之间也有一些小的摩擦,积累下来,张向便心生恶意。 不过他就算要杀人也没想把自己搭进去,他还想等李卜死了之后娶公主呢。 为此他不惜谋划了近半年的时间,包括跟李卜一点点混熟,然后精心计划刺杀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