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又要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施展苦肉计,我摇摇头:“别哭了,我帮你刺,你听好我说的话。” 来人连忙擦擦鼻涕,听我介绍。 “赌王符是只能用一次的刺符,刺符之前,你要许愿设一个数目,把这个数目的钱赢回来后,你就要回来洗掉赌王符。” 他叫道:“为什么要洗掉?” 我说:“因为赌王符的副作用很大,使用赌王符的人如果一直赌下去,会连命都赌掉,所以用过一次赌王符后,必须将它洗掉,并且再也不碰赌博,这样才能逃脱赌王符的控制。” 来人想了想,显然感到很迷惑,但还是点了点头:“好,我保证,赢回500万后就马上金盆洗手,再也不碰赌桌。” 我摇摇手指:“不是500万,是560万,50万是刺符钱,10万是给张守开的中介费。” 张守开嘿嘿笑了几声,来人看看我们两个,点头答应了。 我拉客人站起来,顺便问了句:“对了,你叫什么名?” 来人说:“我叫李平。” 李平?这么平常的名字,竟然敢挪用500万公款,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我一边摇头一边带他进小间刺符。 赌王符刺起来不费劲,就是花时间。 李平趴在床上一动不动,看来他还挺挨得住疼。 我用毛巾擦了下头上的汗,把毛巾放下时,床边多出一个人影,那是个穿着西装的高大男人,手指上戴着粗大的金戒指,嘴上还叼了根烟,面目罩在烟雾里,显得很朦胧。 我定了定神,又低头为李平刺符…… 为李平刺完符后,有半个月我再没见过他,听说张守开陪着李平去泰国试手气,有他守着,我也不怕李平跑了。 一天中午,我正在店里休息,忽然有一辆白色宝马停在我店门口,从里面走出衣裳光鲜的李平,张守开也提着手提箱跟在他后面。 我眯着眼打量他们,看来两人是发达了。 果不其然,李平开口就说:“阿木大师,我是来付你工钱的。”人一有钱,说话的声音都洪亮多了。 张守开把手提箱放在桌上,箱子一打开,满满都是一扎一扎的红票子。 我也有点激动,虽然是我开的价,可亲眼看到这么多钱,心肝还是会不由自主地噗噗乱跳啊! 李平说:“阿木大师,多谢你帮我大忙啊!” 我平复了一下心跳:“既然你把钱赢回来了,那就洗掉赌王符吧!” 李平又嘻皮笑脸地说:“哎呀,阿木大师,洗就不洗了。” 我说:“赌王符不洗,对你不好。” 李平说:“我保证不会再去赌博,护照我都撕了。” 我皱眉:“那这宝马怎么买的?你许愿赢的钱不都拿回去填账了?” “哈哈哈!”李平大笑,“放心吧,阿木大师,我的车不是用赌博赢回来的钱买的。” 他神秘地眨了眨眼睛:“我的股票升值了,让我小赚一笔!” 小赚一笔能买宝马? 我一脸怀疑的表情。 这时,张守开咳嗽一声,插进来说:“赌王符只对赌博有效,既然他保证不赌,不洗也没关系吧?” 我听他这么一说,也有点拿不定主意,因为赌王符我没刺过几次,对赌王符的规矩也都是之前道笑南告诉我的。 趁我犹豫之际,李平站起来,拉着张守开说:“好了,阿木大师,那我们就先告辞了!” 说完,不等我回话,两人就一溜烟开车走了。 我摇摇头,回身把装满红票子的手提箱关上,塞到床底下,下午约了别的客人过来,明天再把钱存到银行里。 晚上十一点,送走客人后,正准备关门打烊,突然走进来两个人。 我手里忙着收拾工具,头也不抬地说:“关门了,明天再来吧!” “阿木大师,又见面了。”耳边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 我抬头一看,是李平! 李平身边还站着一个彪形大汉,那大汉满脸横肉,脑壳剃得精光,手臂上纹了条张牙舞爪的老虎,一看就不是善茬。 “有何贵干?”我心里有些警惕。 李平哈哈一笑,走过来拍着我的肩膀,故作熟人状:“找阿木大师,当然是为了刺符嘛!” 我皱眉:“太晚了,明天再刺吧!” “喂!”那大汉粗声粗气地说,“我是客人,我说现在刺,你就得现在刺!” 我握着手里的刺针,心想今个真得早睡,这家伙看起来也不太好惹的样子,我就想,该怎么从这种情况下脱身呢? 李平走过来,假模假样地劝道:“阿木大师,我朋友脾气不太好,你多多包涵!” 我沉声问道:“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李平打着哈哈:“刚才都说了,我这个朋友只想请你给他刺个符。” 我说:“要刺什么符?” 李平嘻皮笑脸地说:“跟我一样就行。” 我猛地转头看他:“刺赌王符?” 李平说:“是啊,我朋友听说阿木大师你技艺高超,专门托我给他介绍,要来帮衬你生意哪!” “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