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 槐诗无语。 照片上的自己姑且不提,可旁边……不还是一只老猴子么? 槐诗有些恼怒的抓了抓头发,回忆起刚刚的样子,哪里还不知道自己又被校长给耍了……那个老王八蛋! 算上毕业证和稀里糊涂做了工具人,这特么是第三次戏弄他了!可偏偏所有人都觉得校长在提携后进,令他一口老血吐不出来。 长叹一声,只能心里默默的念两句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试图精神胜利。 “人生真是充满艰难啊。” 他语重心长的叹了口气,拍了拍小十九的肩膀。 林中小屋一脸懵逼,不知道发生了啥。 眼看着槐诗起身,不解的问:“老师你去哪儿?要不带着学生一起?我可以帮忙呀。” “上厕所。” 槐诗翻了个白眼,回头看他:“难道你还要帮我扶一下?” 小十九顿时犹豫了起来。 好像在考虑一样…… 槐诗越发无奈,挥了挥手,示意他在大礼堂外面等着。然后就一边感慨着自己象牙塔的教书生涯多有忐忑,长吁短叹的去的。 然后在厕所里遇到了一个预料之外的人。 副校长。 副校长的装束倒是不像在群星号时所见的那样,披着长袍,古雅而肃穆。反而穿着一套浅色的条纹西装,看上去和煦了许多,只是脸色好像万年不变那样的肃冷平静。 堪称仪态端庄。 倘若不是直到槐诗找好位置站稳了,回头才看到他的画……想必两人之家的神情一定会更加的融洽。 现在,他们并排站在小便池前面,目不斜视的看着面前的白色瓷砖。 气氛着实有些尴尬。 他原本还预想着两人第一次见面或许还会明争暗斗,唇枪舌剑一番,结果却没想到会如此的沉默。 很快,在两分钟后,尴尬的沉默终于结束。 副校长先离去。 槐诗才松了口气,想起来……自己皮带好像都还没解。 这半天才这儿瞎站着了! 而等槐诗从厕所里出来,却在洗手池的前面看到了等待在那里的副校长。 这位出身于纯血者的著名学者,天国谱系神髓之路的五阶升华者,放在全境也算是著名的大佬和巨头。 如今好像正站在门口,专门等着自己一样。 端详着槐诗的样子。 “呃,副校长好……” 槐诗试探性的打了个招呼。 副校长的脸色依旧肃冷,只是微微颔首,然后抬起手,指了指自己的胸口,又指了指槐诗的胸口。 “……” 沉默中,槐诗一脸茫然的看着对方的手指。 又看了看自己的胸口。 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可很快,他恍然大悟,就好像传说中佛祖拈花一笑那样,这难道是什么以心传心的妙法?或者说,是副校长给自己的暗示?告诉他外面那些风言风语他根本不在意,你要理解,我很看好你?所以大家一定要有默契? 然后,他的幻想就被打破了。 副校长的眉头皱起。 “领带。”他说:“你的领带,歪了。” “……” 直到槐诗低下头才注意到,自己的领带确实歪了……差不多半公分?所以说您老就单纯是强迫症么? 在他手忙脚乱的扶正之后,副校长的眉头才松开了一丝。 凝视着面前的年轻人,他忽然问:“你知道我是深渊生态学的主讲么?你接下来将会是我的助教。” 槐诗赶忙点头。 某种程度上来说,副校长其实也算是自己的直属上级——这也无怪他会对自己的到来不满,谁愿意自己的下属里被校长塞一个钉子进来? “很好。” 副校长颔首,直白地告诉他:“这周三,深渊生态学开课,你不必来了。” “嗯?” 槐诗一愣。 打压这就开始了?而且怎么还这么直白? 这副校长就一点面子都不给人的么? 不等槐诗虎躯一震,反驳质问,副校长就继续吩咐:“在这期间,准备好教案,两周之后,深渊植物学这一章由你来讲。” “嗯?!” 槐诗惊疑的声音更大了。 受不了这个转折。 妈耶,这究竟是打压还是提拔?怎么自己瞬间从一个端茶倒水改作业的帮闲就直接上台开始讲课了? 在确定槐诗听明白之后,他依旧面无表情,只是点了点头,叮嘱道:“准备仔细一点,这是大课,到时候不要出丑。” 说罢,便转身离去,留着槐诗一个人在原地。 摸不着到头脑。 寂静里,只有他怀中的蝇王终于看不下去了,无奈叹息: “大兄弟,这丑你是出定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