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起眉头:“多说一点,我就爱听这个。” “你就没发现总无事令的时间不对么?” 琥珀轻声感慨:“我算是看出来了——上皇想要在统辖局的五常会议开始之前,通过这一次的消费税改革和将军分出胜负,最大程度上避免接下来诸界之战中美洲谱系所施加的影响。 搞不好吗,接下来京都的街头恐怕会重回倒幕时期的样子,遍地浪人,不可能有人能独善其身……” “那丹波内圈呢?”槐诗追问。 “当然是牺牲品啊。”琥珀叹息:“你觉得一群非法移民还能有什么正经的地位么?可是有不少人想要趁机把京都打扫干净呢……” 沉默里,槐诗难以置信的瞪大眼睛。 无法理解。 “这算什么?”槐诗压抑着怒气,“这算什么?涉及到一个国家的决策通过一群极道的厮杀结果来决定?最后还要一群无辜者的尸骨妆点,难道你不觉的可笑么?” “槐诗,别忘了,这里是瀛洲,不是每个国家都能够像是东夏一样。” 琥珀说:“当内部主权已经分裂到这种程度的时候,还没有像是新罗一样变成两个国家,已经是所有人努力克制的结果了。” 槐诗冷笑,“你们就真不怕你们眼中的贱民狗急跳墙?” 在沉默里,琥珀的语气就变得复杂起来: “那不是还有天文会么?” “……” 槐诗第一次有了捏碎手机的冲动。 另一头的琥珀也沉默着,许久,幽幽的长叹了一口气:“算了,就知道你会是这副鬼样子,说了也是白说。” 她沉默了片刻,忽然说:“铁王党今晚可能会袭击丹波内圈。生天目害大政光昭出了那么大的丑,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上午生天目被袭击的时候,他立刻从鹿鸣馆的渠道拿了一套边境遗物。” “我知道了,谢谢。” “……我欠你的。” 不等槐诗再说话,她先挂断了电话。 在一阵阵忙音中,槐诗听见门后传来的匆忙脚步声,还有今天第一个好消息。 “怀纸先生,总会长醒了!” . . 病房里,一片严肃的气氛。 就只有左边胳膊还包着绷带的生天目在笑眯眯的喝着水,好像险死还生的人不是自己一样。 “怎么啦?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 他放下水杯,“老头子我这不是没事儿么?不过是断了一条胳膊,一点微不足道的烧伤而已。又不是丧了命,何必这么愁苦?” 随意的挥手,他轻声笑了起来:“不过,这一次可真是字面意义上的火烧到家门口了啊……看来,有些人不想让我们苟且偏安呢。” 刚刚走进来的槐诗没有浪费时间,直截了当的说道:“今晚的时候,铁王党有可能会发起袭击。” 一言既出,室内的气氛顿时一滞,所有人的脸色都变得难看了起来。 不论是谁被当做软柿子反复搓来搓去都不会高兴,更不要说这一帮将脑袋挂在裤腰带上的极道。 只有生天目依旧淡定,微微点了点头,忽然笑了起来:“那么,怀纸君,你能为我分忧么?” “区区小事。”槐诗说,“不在话下。” 在埋骨圣所内,沉寂许久的鸦群发出了兴奋的啸叫,猩红的眼瞳里迸射出残忍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