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痛苦之上。 原缘还好,不论是原家还是槐诗给她打下的基础都足够牢固,传承自槐诗的演奏法风格已经成型之后,剩下的就是海量的练习。 简单来说是每天被老头儿早晚各殴打三次,中间的时间吃饭和总结经验。 而林十九就惨了,单方面的,被蹂躏折磨…… 看到他的第一眼,罗老就做出了和槐诗一样的判断:朽木不可雕也。 指望这小老弟去跟人面对面硬刚实在不太现实,但太丢人了又难免会被清理门户,因此只能别出蹊径。 不求他打得过别人,只求他不要被别人打死。 正面输出已经不指望了。 跑得快就行了。 放弃鼓手的所有训练之后,专注禹步的变化。 而林十九不负罗老的重望,在老汉快乐棒的阴影之下压榨出了所有潜力,跑的比当年槐诗还快。 但这又不是逃命大赛,跑得快没用啊。 在家靠老师,出门只能靠师妹了。 为了能活着继续恰饭嘛,不丢人…… “所以,你打算怎么办?”他问。 原缘想了一下,忽然问:“这里最热闹的地方是哪里?” 处理同盟事务的时候林十九没少往这里跑,想了一下之后回答:“两个地方,中央大道、穹顶广场。” “那就中央大道吧。”原缘说。 林十九整个人都傻了:“……等等,你不考虑一下么?” “原家人打架从不考虑地方。” 原缘看了他一眼,提起自己身旁琴箱,走了。 . . 半个小时后,黄泉比良坂,中央商业大道最热闹的地方,熙熙攘攘的人流前方,原缘放下了琴箱,抬起手,将高脚椅撑起,架在马路上。 就好像流浪的琴师准备表演一样。 只是表演的位置实在不是地方。 就在十字路口上。 正中央。 灰裙的少女依靠在椅子上,静静的凝视着车来车往,任由无数汽车在身旁飞驰而过。好像没有察觉到自己有多么惹眼,不知道吸引了多少视线。 “小姑娘,这里不是你表演的地方。”巡逻警卫走到旁边,提醒她:“你不应该在这里。” “放心,我就坐一会儿。” 原缘回答:“你要赶我走吗?” “为什么,我又不是交警。”警卫才懒得惹麻烦:“但如果有人想管的话,未必会这么礼貌,也未必……” 他想了一下,认真的找了个形容词:“‘友善’。” “放心。” 原缘笑了,“我不怕。” 警卫耸肩,转身离去,端着自己的晚饭的三明治,站在路口不远处,就张口直接边看边吃了起来,还不忘摘下保温杯去喝口茶。 “真漂亮啊。” 他身旁的中年男人依靠在电线杆上,抽着烟,凝视着远处少女灰色的裙摆在风中扬起的样子,忍不住微笑。 “你不管么?”警卫问。 “我不管。” 本应该管事儿的男人抽着烟,“我为什么要管?” “我以为她会妨碍你们做生意。” “净扯淡,那么好看的小姑娘坐在那里,就像是招牌一样,吸引了那么多人视线。我真恨不得她在那里坐上一整晚。” 抽烟的男人耸肩:“你看,人长得好看,总是有特权。” “行吧。”警卫吞掉了从三明治边缘挤出来的三文鱼片,吃掉最后两口,擦了擦嘴将纸丢进了垃圾桶里。 他说:“这里你说了算。” “只不过,其他人未必会这么礼貌了。”警卫说:“她长得像我女儿一样,比她还瘦一点,恐怕会有人找她麻烦。” 抽烟的人被逗笑了,“她如果不想找麻烦,何必搬个椅子坐在马路上呢?她搞的定。” “如果她搞不定呢?” 男人想了想,认真的说:“我就去搞定,然后出钱,一定要让她在我们服装店门口坐够一整年……” 警卫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远处的霓虹灯下面,终于有人按捺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