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淮海路小佩奇一条,灾厄乐师一颗,传奇调查员一瓶,丹波之王一个…… 真不怕你们这锅太小装不下! 宁搁这儿煮开水白菜呢! 不嫌浪费嘛! 这是哪门子的乱炖,槐诗根本想不明白。 只能说这就是大宗师了…… “那么,现在咱们干啥?” 在远方,惊天动地的轰鸣震荡里,槐诗挠头,抬头望向空空荡荡的四周。 “你啥也不用干。” 彤姬说: “坐着就好。” 那一瞬间,就在槐诗的眼前,有瑰丽的光影浮现,璀璨的神之楔中映照出一个不存在于此的身影。 庄严肃冷的姿态再次重现。 照亮了槐诗的眼瞳。 许久不见。 她环顾着四周,打量,似笑非笑的瞥了一眼槐诗身旁,于是,骷髅眼眶里的白鼠哆嗦的更厉害了。 可当她伸出手的时候,依旧不敢违抗她的意志。 小心翼翼的跳到了她的手上,缩成了一团。 然后,被她捏着尾巴转来转去,好像个弹力球一样。 只能嘤嘤求饶,不敢反抗。 最后,彤姬回过头来,再伸手:“把《蝇王》给我。” 于是,槐诗挎包里装死的别西卜也哆嗦了起来。 槐诗不疑其他,从马鞍包里抽出了别西卜,甩手将手枪重新变成钢铁之书的形态递了过去。 “还需要什么吗?”他问。 彤姬一笑,歪头问:“需要契约者的拥抱可以吗?” 槐诗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可看着他不自觉有些紧张起来的样子,彤姬的嘴角便勾起了一个愉快的弧度。 “那么,你就站在此处,不要走动,我去给你偷个桔子种植基地回来。” 她抛弄了一下手中的蝇王,明媚的回眸一笑,飘忽的身影骤然收缩,化为了一线不可见的流光,升上顶穹中的炉芯中去了。 只留下了意味深长的话。 “要和新来的朋友好好相处哦。” “放心,放心。” 槐诗无所谓的挥手,道别。 直到现在,骷髅才反应过来,目瞪口呆的指着彤姬消失的方向:“妈、妈呀……那是鬼吗!” 你不也是鬼吗! 槐诗摇头,实在无力吐槽。 他摇头,抬起脚将旁边占地的尸体拨到了一边,放下了恨水之后,就地生了一堆火,找了个舒服一点的位置坐下来。 长出了一口气。 沐浴着温暖的火光。 终于,放松了下来。 骷髅时不时仰头看向头顶悬挂在顶穹的那半截炉芯,担心着自己的朋友在那里过的好不好。 在升腾的火光里,槐诗打了个哈欠。 感受到了一阵困倦。 许久。 光芒舞动着,照亮了他身后的影子,令那阴影不断的扭曲,摇曳,像是渐渐膨胀的什么鬼东西一样。 迅速的,占据了整个墙壁。 有什么庞然大物在迅速上浮,就像是沉寂许久之后忽然扑出的鲨鱼那样,瞬间,破暗而出,隔绝了近在咫尺的恨水,狰狞的巨口向着槐诗合拢。 那一瞬间,槐诗,叹息。 这么……沉不住气的吗? 他抬起眼瞳。 烈光迸射。 陡然间,有轰鸣从他搭在地面的指尖迸发。 无需蓄势,名为‘交响’的极意在瞬间降临于此。 不曾进攻,不曾防守,也没有逃离。 只是,拨动了无形的弦—— 紧接着,一切便仿佛凝固在了原地。 此时此刻,在极意的叩击之下,槐诗的力量尽数倾与指尖,奏响了死寂之后的第一个音符,甚至比那巨响还要更快。 再紧接着,这坠落的半截炉芯,便剧烈的震颤了起来。 钢铁鸣动。 恰如琴身之上共鸣的空腔,在极意的波动之下,迸发出十倍以上的回音,而恐怖的低沉震颤却瞬间突破了炉芯,向着四面八方喷薄而出。 扩散。 所过之处,钢铁大地之上的微尘起舞,无数墓碑陡然一震,迸发高亢的鸣叫,嗡嗡作响。 如同死去的魂灵纵声咆哮那样! 响彻黑暗。 此时此刻,就在这一片废弃的墓地之中,报废的半截炉芯已经化作了槐诗的共鸣箱,而数之不尽的墓碑便像是槐诗最忠实的音叉。 早在踏入这一片领域的瞬间……袭击者便已经走进了整个赫利俄斯之中最适合灾厄乐师的舞台之上! 当一滴水落入海洋的瞬间,便掀起了冲向四面八方的涟漪。 瞬息间,倾尽了槐诗全力的拨动,就席卷覆盖了整个墓地,在无数音叉的共鸣和震动之下,再度收缩归来。 于是,举世静寂,再无任何余音! 而那放大了数百倍的震动,已然尽数重叠施加在了废弃的炉芯之中,化为了排山倒海的巨啸,充斥了每一寸空间,每一寸空气,暴虐的回荡,狂暴的将一切纸张、涂鸦乃至破碎的尸骸尽数化为了粉碎。 在瞬间,扩散收缩的庞大力量迸发了这大音希声的宏伟轰鸣。 明明足以撕裂一切耳膜,可人耳却已经无从听闻。 只有蠕动的阴影在迅速的震荡着,被裹挟进着恐怖的轰鸣中,每一次震动的回荡都堪比爆炸中心的恐怖冲击,从虚无的影质之中接连不断的爆发。 可不等余波平息。 槐诗面无表情的,再度按下了一指。 于是,收缩的震动在指尖的推动之下,再度向着四面八方迸射而出,裹挟着炉芯和无数墓碑的震荡,撕裂空气,掀起暴乱的飓风,席卷了整个墓地。 恐怖的波澜彼此冲进,又重新收缩。 将这暴虐的力量尽数塞进了扑出的阴影之中,引发第二轮的爆破! 炉芯悲鸣,无数裂隙浮现。 可槐诗的动作没有丝毫的停顿,毫无慈悲,按下了最后一指。 整个墓地都在这瞬间轰然一震,钢铁大地之上遍布裂隙,无匹的力量奔涌,自物质之中流淌,自瀑布化为万千支流,又再度自交响的协奏之下汇聚成海洋。 彻底,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