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 “我来到这里,作为使者,同你们讲话,不是来受审的俘虏。你们可以杀了我,但我不会低头,也不会接受这样的对待。” 他昂着头,重复了一遍,如同天经地义一样告诉他们:“我要一把椅子,现在!” 在佩伦旁边,桑德罗再克制不住冷笑: “如果我们不给呢?” “那我会站着把我应当说的话说完——” 林中小屋看着他,看着每一张嘲弄的面孔,毫无动摇:“然后,我会向你们发起挑战,在这里的每一个人。 直到夺回应有的礼遇,将你们对我老师的羞辱洗清,或者我死在这里为止。” “——到时候,你们就可以把你们的答复和我的尸体一同送回去了。” 当话音刚落的弹指间,所掀起的,是肉眼可见的波澜。自场内,不知道多少参与者自震怒中起身,按住了武器,几乎快要扑上来。 如有实质的恶寒将林中小屋吞没了,毫不掩饰的杀意。 可遗憾的是,同佩伦的气魄相比,还差得远…… 区区恶念,远不足以将他压垮! 他抬着头,毫不在意那些呐喊和咆孝的声音,充耳不闻。因为他们从来不是重点,同真正的力量相比,宛若尘埃。 真正能够决定这一切的人,自始至终都只有一个。 那个坐在最前面,主宰所有的人。 佩伦。 很快,一切杂响迅速的消失无踪,所有人都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大殿之中,落针可闻。 因为他抬起了眼童。 佩伦说:“桑德罗,拿一把椅子来。” 桑德罗愣在了原地,难以置信的回头,完全无法理解他的意思:“父亲?!” 佩伦没有重复第二次。 桑德罗也没有重复第二次的勇气,咬牙起身,走出了大厅,很快,带着一把完整的椅子回来。 没有做任何多余的事情,也没有去试图破坏。哪怕是再怎么桀骜不驯,也会遵从自己的主人。 倘若佩伦让他去给人搬椅子,那么他就一定会把一张完整的椅子带过来。倘若佩伦不满意,那么他就会再去搬,直到佩伦满意为止。 椅子在林中小屋的面前放下。 他转身,坐回了石阶之上,不再说话。 “现在,你可以说话了,信使。” 佩伦对林中小屋说:“别再浪费我的时间,也别浪费你的。” 于是,林中小屋伸手,从怀中取出了一封信笺,当着所有人的面打开上面的封蜡,取出其中的纸张,展开来。 “致前天国守护者·佩伦。” “今日,奉行理想国之威权,我以天国书记官的名义,下达此次裁断——” 林中小屋张口,肃然的宣告着这一份早在出发之前便已经牢记于心的文书:“自即日起,解散绿日,接受天国谱系的管辖和整改,所有成员等待筛查和裁断。 遵照现境之律法,无罪者可去往丹波,既往不咎重新开始;有罪者归入原罪军团,为自身所为赎罪;杀生者以百偿一,直至还清为止;含冤者尽可述说,我将保证公道得以偿还…… 倘若,还有人想要挽回自我之人生,想要堂堂正正的生存在这个世界,倘若有人想要挽救这一切,倘若有人为了自身所爱想要有所作为,就请站到我的身边来。 我将保证,所付出的一切不会被辜负,我们能够有所作为。” 林中小屋停顿了一下,念出了最后的签名落款: “——理想国,槐诗。” 这便是,太一的条件。 只有是或否。 除此之外,再无商谈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