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可以说,鬼医不仅仅只是鬼医。
只是普通的感染风寒而已。
鬼医捋着胡须,觉得这人怎么这么小题大做。
不过没一阵儿,鬼医就上下扫视着慕容渊。
慕容渊一本正经并且面不改色,接受鬼医的扫视。
臭小子,你就不知道怜惜一下?
一点儿不节制!
慕容渊轻咳出声,我的错。
在鬼医面前,慕容渊没有半分王爷的架子。
倒是有几分亲近的意味儿。
鬼医啧了一声,给人喂了药,就开始瞪着慕容渊。
慕容渊,老实交代,你现在打的什么主意?
别忘了,你还有一个未过门的摄政王妃。
你想如何处置这个小暗卫?
鬼医果然什么都知道。
慕容渊很冷,落在昏睡之人身上的目光却又很柔。
摄政王妃,只有阿深一人。
鬼医对这个回答倒是在意料之中。
但却又开始告诫。
慕容渊,你自己的事,自己处理,我不想过问,也管不着。
但不要忘了,别轻易让自己有了软肋。
一旦有了软肋,便代表你有了被别人轻而易举掌控的把柄。
这是致命的。
如同教养的父亲师父一般,语重心长。
慕容渊很清楚。
我知道。
阿深不会。
鬼医淡淡的扫了他一眼,从前你的母亲,也说不会。
但你应该知道她的结局是如何。
被人视为妖祸,祸国殃民。
鬼医提及慕容渊的母亲,慕容渊的脸色便开始冷冽下来。
眼底有一闪而过的阴鸷,好似阴暗的万丈深渊,迫切而极度的想要吞噬世界万物。
鬼医察觉慕容渊的异样,直接落了银针在人的头顶。
慕容渊瞬间从阴鸷抽离,恢复如常。
鬼医像是早就习以为常,而慕容渊也像是早就接受了这样不稳定的心绪。
只觉得头疼欲裂的厉害。
怎么?还是会犯病?
慕容渊坐在床边,直接握着季司深滚烫的温软的手。
皱着眉虽痛苦,但却又觉得缓解了不少。
嗯。
下次是什么时候?
鬼医在思索着什么。
三天之后。
慕容渊的手,不禁紧了紧。
目光落在季司深的身上,不禁暗了暗。
似乎在担心自己会伤害到他。
别让人发现,尤其是你现在枕边之人。
万一他别有用心,慕容渊现在所有的一切,都将失去了意义。
慕容渊怎么会不知道鬼医心里在想什么,只是落在季司深身上的目光,炽热而坚定。
他从骨子里便觉得,这人不会。
慕容渊承认,季司深是他的软肋,但也是他的铠甲。
鬼医:
无言。
这死小子现在怕不是恋爱脑,什么都听不进去。
鬼医眼眸一闪而过的暗芒,直接趁人昏迷往人嘴里喂了一个丹药。
慕容渊微怔,转头瞧着鬼医,师父!你给他喂的什么!
鬼医见慕容渊这么大的波澜,就知道季司深在他心底的份量不轻。
这么戒备做什么?
为师不过是为了你的安全。
只要他乖乖的,这东西对他没有半点儿威胁。